林水月其實略懂藥理,便在丫鬟離開後湊近看了看,發現這些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草藥,就是一些尋常補品。
該不會女妖搞的鬼吧?
林水月直接敲響雲娘子的房門,房門留著一條縫卻無人回應。
她實在擔心雲娘子的安危,在給男女主送去傳音符後便推門而入。
「打擾了。」
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不見一人。
林水月喚了幾聲「雲娘子」依舊無人回應。
突然,緊閉的窗戶被大風吹開。
聲響嚇了林水月一跳,她打算先去關窗戶,可身後又傳來異響,回頭一看,竟有幾條不滿荊棘的綠色藤蔓從陰暗處探出,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纏住一人。
正是雲娘子。
被藤蔓纏住的小腿已滲處血跡,頭髮衣裳亂作一團,臉上交織著血與淚,簡直狼狽至極。
「雲娘子!」
林水月雖然害怕,但還是想要衝上去抓住她,可惜遲了半步,眼睜睜地看著荊棘藤蔓將雲娘子暴力拖進屏風後方。
「林姑娘,救我!」
急切的求救聲從屏風後傳來。
有屏風在,視線受阻,林水月壓根不敢貿然進去,可雲娘子的哭喊聲不絕於耳,眼下又等不到男女主,怕再出人命,她只能硬著頭皮上。
可她剛邁出腳便動彈不得,角落裡又鑽出一條荊棘,這回是直接衝著她來的。
果然落單就會遇到危險。
荊棘非常熟悉地形,靜靜直接繞過所有障礙物,來到她身後,迅速地纏住她的雙腳,刺破她的皮膚,想將她拖入深淵。
林水月欲哭無淚,無計可施只能跟雲娘子一樣大喊「救命」。
可這裡根本無人經過,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眼看荊棘即將纏住她的脖子,屆時長刺插|入脖頸,她必死無疑。
不會真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大抵是荊棘布滿毒素,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看見一人的身影。
是溫時雪。
就在她的正前方。
「溫……」
她想求救,可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
不行,不能喊。
若是喊了不就等於答應與他做交易了嗎?
只有這件事不可以。
溫時雪是跟她一起進來的,他看見雲娘子被抓,也看見林水月遇險,可他在等,在等她喊他。
想要活命只需喊他就好。
「溫時雪」也好,「溫公子」也行,只要喚他一聲就行。
本該如此才對。
可不知怎地,在林水月被荊棘纏住脖頸的前一秒,呼吸發生細微的變化,腦子沒反應過來,身體已做出反應,竟忍不住探出了手。
第18章
鑽心的痛楚刺入皮膚,荊棘攜帶的毒素隨之迅速蔓延至全身。
瀕臨暈厥之際,林水月朦朧地看見一隻向他靠近的手掌,拉了她一把。
因外力介入,許是怕生出事端,頃刻間,所有荊棘盡數縮回陰暗角落裡。
雙腿長時間地被禁錮纏繞,又流了不少血,林水月早已虛脫,被溫時雪這麼輕輕一扯,只能借力靠在他懷裡,紅著臉微張著口輕輕喘息。
身上的血漬浸上他的白衣。
溫時雪目光好奇地打量著懷側之人。
「不怕死麼?」
怕,當然怕,不然她一開始在門口為何要猶豫為何要給男女主報信。
她只是在賭,賭自己能夠活下來。
然後,她賭贏了。
雖然代價有點大。
荊棘纏繞後留下的細小傷口幾乎布滿全身,毒素從傷口侵入,連骨頭縫都巨疼無比。
薄背沁出冷汗,像是給傷口撒上一層鹽,這劇烈的疼痛迫使林水月不自覺地抓緊了溫時雪的衣裳,死死地攥在手心。
強撐的意識終是在漸漸消散。
溫時雪垂眸看了眼被她拽住的衣衫,視線來到她即將闔上的雙眼,或是想到什麼,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試圖喚她一聲。
「林水月……」
別喊,她好累,想睡覺。
聽到動靜,林水月不自覺地往他懷裡鑽了鑽,側臉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們實在是離得太近,一直附在林水月身上的虛假靈力竟開始纏上他的軀殼,由袖口來到指尖,在此地打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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