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林水月在哪兒嗎?」
對方是只消息靈通的鼠妖,按理說,就算不知道確切位置也該有個大致方向,可它不願相告,沒人會老實地將資源分享出去,尤其是妖,除非對方是個死人。
所以溫時雪將它殺了。
像這樣的事情過去也是屢見不鮮,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下手之快。
已經有半天沒見到林水月了,他太想見到她了,所以他不會讓任何人來妨礙他。
一次、兩次、三次……溫時雪幾乎問盡了所有能找到的妖怪。
可是直到白衣染為血色,他也還是沒能找到林水月。
這是他頭一次覺得迷路是這麼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或許,在找到林水月之後他應該在她身上做個標記,這樣就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
林水月醒來已是午後。
暖陽從窗外落進床邊,稀疏的樹木斜影照進屋內。
林水月從香軟的被褥爬起靠在床邊,發現額頭和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過了。
其他傷口倒還好,唯有一雙腳裹得跟個粽子一樣,落地生疼。
想來是跑路時損耗太大。
林水月輕嘆口氣,忽然瞥見胸前垂掛的玉佩,惱火地一把給取了下來。
都是這來路不明的玉佩才讓她遭此劫難,又不能直接丟棄,否則被撿了去又是害了別人。
恰在此時,她聽見「吱呀」的推門聲,趕緊把玉佩壓在了枕頭下。
推門進來的是她在暈倒前看見的婦人。
「姑娘,你醒了?」
婦人身材微胖,衣衫不算華貴,卻也得體,一雙眼睛總是含著真誠笑意,看著就極好相處。
「多謝……」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林水月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
婦人放下捧來的熱水,笑著回應:「我嫁人後便隨夫姓,姑娘叫我王大娘就好。」
「多謝王大娘的救命之恩,我叫林水月。」
「原來是林姑娘,不過林姑娘怎麼會倒在那種地方?」
雖然王大娘看著熱心腸,不過事關妖怪一事,普通人對此最為忌諱,最好是能別提就別提。
「被仇家追殺……」
她隨便找個理由矇混過關,好在王大娘不是多事的人,察覺到她有心隱瞞後便不再多問,只是定定地望著她。
林水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問:「王大娘,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姑娘很像一個人?」
沒等她問出是誰,王大娘便全盤道出,語氣和神態難掩悲傷之情。
「姑娘長得很想我那兩年前意外去世的女兒。」
怪不得了。
怪不得會將來歷不明倒在路邊的帶回家,原來是因為這層關係。
也幸好如此,她才得救。
或許正是因此,王大娘不知疲倦地拉著她高興地聊了一下午,雖然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小事,不過林水月卻很愛聽。
這些事情是她穿書以來不曾聽過的,若是沒有這個任務,她也會待在家中聽爸媽嘮叨。
如今正是懷念的時間。
半天時間很快過去,又是深夜,林水月嘗試下床走動。
能走,但有點疼,明日就應該影響不大了。
她嘆了口氣,抬頭望向窗外的明月。
昨夜暴雨傾瀉如注,今夜月明星稀,還真是截然不同。
此時,距她失蹤已經過去一天一夜,若不是連符紙都丟了,她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如今只能寄希望於其他人身上。
尤其是溫時雪,她最想知道的是溫時雪會不會找她?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要找,以溫時雪的路痴屬性,能順利找到這個地方嗎?
林水月又嘆口氣,決定先睡覺,等明日腿好之後再做打算。
雖是閉上眼睛卻始終無法入睡,直到後半夜才半夢半醒地睡著。
倏忽,她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接近這裡。
雙眼尚未睜眼,已有冰涼的髮絲若有似無地落在她的臉上,滾燙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鼻息之間,甚至能夠聽到一次次紊亂急促心跳聲。
林水月猝然睜眼,對上一雙幽暗渴欲的眸子。
「溫……」
「時雪」二字尚堵在喉嚨處,溫時雪已然傾身壓了上來,雙手圈住了她,主動將其攬入懷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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