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沙啞,暗含欲意。
謝晚凝有些羞怒,抬眼瞪他,「你……」
裴鈺清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頭把懷裡姑娘唇瓣溢出的水潤一點一點吻去,又理了理她的鬢髮,略微平復了洶湧的慾念,才輕嘆口氣握住她的肩膀將人從懷裡推開了些。
「先容我進宮一趟,有什麼帳,等我回來再跟我算行麼?」
謝晚凝還能說什麼,她胡亂的點點頭,其實腦子這會兒都快成一團漿糊了。
若不是之前切切實實聽見他同長公主的談話,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人。
其實,他並沒有不行?
還是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謝晚凝統共就這麼點經驗,她不清楚不能行事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轉態,只能胡亂猜想。
也就是裴鈺清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她把自己想成了什麼樣,所以他還能淡定的拍拍小姑娘的發頂,低聲哄了幾句,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他是在半途被宮裡來的內侍傳喚走的,車輪在他離開後,緩緩轉動起來。
謝晚凝摸出一把梳妝鏡,看著裡頭的自己,略微鬆了口氣。
還好,嘴唇只是微微發紅,不算很明顯。
只要不認真看,是看不出他們在車上做了什麼的。
這麼想著,她又有些羞怒,哪有這樣的,在車裡就如此孟浪。
若不是宮裡來人,他還不一定能停下來……
謝晚凝抿著唇,抬手給自己斟了杯茶,才端起茶盞,馬車又突然停了下來。
這次停的十分倉促,以至於她手裡的茶盞都是猛地傾斜,熱茶濺到手背上,落下一塊紅紅的印子。
她眉頭微蹙,正要出聲詢問,車簾卻被人從外頭撩開,呼嘯的冷風灌了進來。
謝晚凝下意識攏了攏衣裳,抬頭去看,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第98章
陸子宴!
謝晚凝瞳孔猛地放大,身子不自覺往車壁靠了靠,整個人瞬間緊繃,那人卻彎腰施施然跨步登上了馬車。
「來人,來人!」她扒拉住小桌案,急聲呼喚,外頭卻沒人應聲。
聽著她的焦聲呼喊,陸子宴眉頭都沒動。
他手握成拳低低咳了兩聲,才慢條斯理道:「消停些,外頭都是我的人。」
謝晚凝聞言頓時啞了聲,心頭暗恨不已。
這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前腳裴鈺清剛走,後腳馬車就被他截停,車夫都不見蹤影。
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們的府邸,普通百姓、販夫走卒們進不來,算是十分僻靜。
而且今日是三朝回門,她攜夫婿回家,根本沒有帶府衛。
裴鈺清離開時,馬車幾乎已經到了家門口,哪裡能想到會出什麼岔子,連裴珥都沒有留下。
現在留她被賊人堵在馬車裡,真是叫天天不應。
車簾緩緩落下,輪子再度轉動起來。
只是這次,目的地必定不是沛國公府。
陸子宴沒有靠近,他半倚在對面車壁上,用成對角線的方位,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她。
他眼神晦暗,眸底漆黑一片,似在氤氳一口深不可測的幽泉,只一眼掃過來,都足以叫人起雞皮疙瘩。
至少謝晚凝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她心底慌成一片,面露提防之色。
「陸子宴,你想幹什麼!」
就像是終於尋到了自己丟失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珍寶,陸子宴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她面上移開,深不可測的漆眸里漸漸燃起幾分毫不掩飾的貪婪。
可她眼裡的警惕如此明顯,陸子宴眸光微閃,以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兩聲:「別緊張,我什麼也不干,只是想見見你,有話想對你說。」
他看著很虛弱,完全看不出之前強悍的氣勢,面色有些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說不上兩句話都要咳幾聲。
……也是,三天前夜闖新房,他可是生生挨了幾刀狠的,就算恢復力再驚人,也不可能三天痊癒。
可就算這樣了也不肯好好養傷,非要來尋她的晦氣。
謝晚凝真是又厭又煩。
「我跟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求你了,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行麼?」
她滿臉厭煩之色不加掩飾,真是急於擺脫自己。
陸子宴唇角輕扯,目光依舊定定的注視她,似乎就算看著她的厭惡,也心情極好。
他道:「我來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謝晚凝被他的眼神看的脊背生寒,簡直毛骨悚然,「我不要什麼交代,你現在離開!」
「這不行,我真的有話對你說。」他半幅身子歪靠在車壁上,整個人看上去懶散又無賴,語氣卻帶著幾分認真。
對面的姑娘眼神惱怒,鮮活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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