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拉上衣裳,側過身不去看他,「你出去!」
她不肯回答他的話,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個病秧子確實沒沾過她。
陸子宴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欣喜若狂?
他騙不了自己,是有的。
只是,她和那人拜過天地,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那人卻什麼都沒有做。
生的俊美,性情溫柔,待她一片真心,把隱忍和克制刻進了骨子裡。
陸子宴不是姑娘家,但他通曉人性。
這樣的體貼愛護,打動一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少女心,不難。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沒有圓房,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動心了嗎?
陸子宴神色陰沉的看她一眼,轉身下了馬車,謝晚凝急急收拾起自己來。
不多時,車簾外傳來他的催促聲。
謝晚凝逃無可逃,摸了根玉簪放進袖口,咬著牙下了車。
此時夕陽已經西斜,眼看著到了日暮時分,而她卻被他弄來了這個不知是何處的院子。
她定定的站在門口,四周圍著一列陸子宴的親兵,而陸子宴本人衣衫已經換下染血的衣裳,立在檐下看著她。
見那姑娘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臉色漸漸發白,他輕輕嘆口氣,「別怕成這樣,我答應你,一定放你回去。」
夕陽下,又隔著一段距離,謝晚凝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聲音清晰極了。
他道,「放心,我要你,就一定要的光明正大,不會作踐你半點。」
第99章
不願她頂著別人妻子的身份回去,而將人擄走金屋藏嬌的這個念頭,陸子宴只閃過一次就被自己下意識否決掉。
這是他十二歲起就定下的姑娘,珍之重之,從未有過半分輕慢,他怎麼能捨得將她當個見不得光的外室養著。
更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抱她。
他要搶她回來,就必定堂堂正正,八抬大轎以妻子的名分擁她入懷中。
這般想著,陸子宴面色微暖,眼神竟能看出幾分溫柔繾綣。
謝晚凝已經被他的喜怒無常攪的心神不寧,率先移開目光。
秋風習習,腰間壓裙裾的玉佩輕輕晃動,謝晚凝才跨步入內,大門便自身後緩緩合攏,她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
這是套兩進的院子,陸子宴的親兵在前院守著,只有鳴劍跟了進來在前頭領路,他邁上幾道台階,走到一間廂房門口,將門推開,躬身比了個請的手勢後,也退了出去。
寬大的庭院內,只剩他們二人。
陸子宴道:「外頭風大,進去裡面聊。」
他走了幾步,回頭見她一動不動,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偏著頭笑道,「瞎想什麼呢,我身上還帶著傷,就算想動你,現在也有心無力,知道嗎?」
謝晚凝:「……」
算了,她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希望他能說話算話放她走。
廂房內早燃起了炭火,很是暖和,謝晚凝進來沒多久,小臉蛋就被暖的紅彤彤的。
兩人隔著案桌相對而坐,陸子宴目光看向她身上的斗篷,指尖點了點,道,「先脫了,待會兒再出去穿上,這樣不易染上風寒。」
謝晚凝沒有理他,徑直道:「你將我擄來這裡,究竟有什麼話要說的,快些說。」
天色已晚,她一直沒有回府,是瞞不了多久的。
可陸子宴卻很堅持,他指尖敲了敲桌案,道,「我不想過幾日聽到你感染風寒的消息。」
風寒可大可小。
在現在的陸子宴眼裡,對面這個姑娘脆弱到風一吹就要倒,無一不需要精細照看。
若是可以,他甚至想將人摟進懷裡,親手包辦。
謝晚凝不想同他浪費時間,也確實覺得有些熱,便輕扯系帶將斗篷解下。
心裡的不耐卻已經到了極點,自眉眼間流露了出來。
陸子宴恍若不覺,他坐姿很正,肩寬背直,一雙眸色深沉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裡面是沒人能讀懂的晦暗。
謝晚凝自詡有了夢中的記憶,已經足夠了解他,卻也讀不懂他這個眼神的含義。
只覺得被這麼看著,心頭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許緊張。
緊張到不敢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良久,陸子宴輕輕眨了下眼。
「晚晚,」他嗓音沙啞,「我來給你個交代。」
謝晚凝不明就裡,他方才就說要給她一個交代。
可他們之間已經兩清,自退親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有什麼需要跟她交代的?
窗外秋風呼嘯,風卷殘葉,自成一派蕭瑟之景,而屋內茶水已經煮沸,冒著『咕嚕咕嚕』的聲響,蒸騰的水汽四散開來,讓人沒由來的感到些許放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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