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來,他們比鄰而居,雖不曾同床共枕,但那人最愛親她。
吻起人來時,又凶又急,還不分場合,只要是無人之處,不管是內室,還是書房,更甚者在賞景亭,花田,這樣的地方,他都曾控制不住動嘴。
總之,他再也不是她那個印象里,那個羞赧生澀的郎君。
到現在還沒圓房,那是最後一層窗戶紙尚未捅破。
謝晚凝出於姑娘家的矜持,無論如何也不肯主動叫他搬回來睡,而裴鈺清覺得自己提起此事,有勉強她的嫌疑在,所以誰也沒有主動走出那一步。
這會兒聽見婆母說起這個話題,謝晚凝不止難為情,她甚至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太能藏住心事,面上不由就露出幾分難色。
端陽長公主見狀,便笑著轉移了話題。
她道:「說來近日聽聞一樁事,不知晚晚可曾聽說?」
謝晚凝搖頭:「我有些日子沒有出府了。」
「日子倒也不算近,」端陽長公主笑道:「大概半月前,武原侯府本已經絕脈的二房有子嗣了。」
「……」謝晚凝怔了一瞬。
「是那個被陸家世子養在外頭的女人,生了個兒子,這會兒已經回陸家了。」
她嗤了聲,道:「說來,庶長子出生,他這個當爹的卻不在,沒兩月就要到年關了,他丟下一家子的寡婦,和臨產的外室,專門跑去了青州,說是查一樁案子。」
端陽長公主說這番話,多少有些叫兒媳定下心,『為你夜闖新房的前未婚夫,已經有了庶長子,你就安心在我家過吧』,的意思在。
另外還意有所指的批評了一番,陸子宴未婚便縱容庶長子出生,顯而易見對這位外室的看重,還是頭一次當爹,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丟下即將臨盆的女人,離開了京城。
足以見其有多狠心絕情。
總之,絕非良人。
謝晚凝聽得出這些意思,可這會兒她卻沒想其他的。
只暗道自己日子過的太快活,不知不覺劉曼柔的孩子竟已經出生,她都沒有想過。
還有,原來陸子宴這會兒不在京城,她也不知道。
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日沒有見,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沒想到再次聽聞,卻是在自己婆母口中。
前世,那人不曾去過青州城,也不曾在這個時間段去查案子。
想也想得到,必然是占了先知的便宜,要去搞什麼名堂。
這樁案子必然牽扯到了朝中某個擋他路的官員……
她對朝堂布局不曾了解,思緒也止步於此。
但謝晚凝知道,陸子宴想重新登頂,目前最大的對手是大皇子。
她不願意陸子宴登頂,更不願大皇子坐上那個位置。
畢竟,前世,她就是死於大皇子和淑妃之手。
他們一個是她的表哥,一個是她的姑母,結果為了對付陸子宴,毫不猶豫害她性命。
陸子宴演的連她都被騙了過去,他們又是從何得知她才是他的心上人?
這個問題才出現,腦子裡自動就閃過一張臉。
也是,還能有誰,無非就是陸夕瑤了。
只是他們憑什麼認為,她死了,就能讓陸子宴大受打擊到連太子之位都不爭了?
第118章
謝晚凝越想越心煩,連日裡的好心情在聽見陸子宴這個名字後消失殆盡。
回到軒華院,連帳目也懶得查,索性翻起閒書來轉移思緒。
不知不覺間,外頭的天色暗了下來,裴鈺清進屋就瞧見小姑娘斜倚在美人榻,隨手翻著書的姿態。
聽見他的腳步聲,謝晚凝懶懶的抬了眼,復又垂下。
這模樣叫裴鈺清眉梢微挑,幾步走進端詳了她幾息,忽然笑道:「怎麼了這是,誰惹我們晚晚不高興了?」
成婚後沒多久,他便領了個明面上的官職,這會兒又才從宮裡回來,一身朱色官袍未換下,將他整個人襯的愈發丰神秀逸。
他拿過她手中的書卷,笑道:「有什麼煩心事盡可說與為夫聽,我都給你解決了。」
謝晚凝想了想,坐直身體,又伸手拉著他也坐到自己身邊,道:「你近來是不是同大皇子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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