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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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母是重孝,需守孝三年。

這或許也是十五歲中秀才後,十九歲才高中舉人的原因。

只是……

謝晚凝心頭不愉,只是差點就有個未婚妻,不知是他母親相中的,還是段珹自己也有意。

若是後者,因為這樣的波折而錯過對方,心裡多少會有不圓滿吧?

她對人性已經有所了解,往往是越得不到的,越是最念念不忘。

她自己就是這樣,前世,陸子宴對她越冷淡,她越是著了魔般想嫁給他。

如果她沒有如願,而是聽從父母的想法退了親,轉而嫁給其他男人,哪怕對方再好,她餘生依舊會耿耿於懷。

現在能放下,無非是因為她已經試過一次,所以不再不甘心。

很多事,不親自去試試,確實不會甘心。

所以,她絕不願堂妹嫁一個心裡有其他姑娘的男人。

謝晚凝面色有些難看。

季成風將她的神情瞧在眼裡,終於忍不住問道:「表妹從未見過段珹,為何對他的事這般在意?」

「……」謝晚凝默了默,隨意想了個理由,道:「讀過他所作的幾首詩,就有些好奇那些詩賦的作者生平經歷。」

「是麼?」季成風奇道:「段兄的詩集我也拜讀過不少,表妹最喜哪首?」

……

」謝晚凝一噎,抬眸想看看他是不是故意拆台,卻見對方滿眼誠摯,似乎真想跟她探討詩書。

她沒好氣道:「一下子記不得了。」

比起段珹,他作的詩她反倒記得幾首。

畢竟前世這人死後,聖上愛才心切,竟在大殿之上失聲痛哭,京城上下震動不已,他生前那些遺作一度被廣為傳頌,而她當時跟風也買回來讀了幾本。

這麼想著,謝晚凝也起了愛才之心,是真捨不得這人死了。

許是急中生智,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仰著頭道:「表兄告訴我這麼多,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幫幫你吧。」

聞言,季成風怔了怔,道:「幫我什麼?」

「我會看相!」謝晚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讀過幾本教人識手相的書,幫好幾個人看過了,極准,你要我看看嗎?」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的左手。

這樣的『幫忙』叫季成風是真愣了,遲疑了好幾息,還真將手從長袖中伸出。

他的手很白,手指也很長,骨節分明,指甲被修剪的很整齊,被衣袖遮住的腕骨處有一塊小小的突起。

……就是這雙手寫下的那些錦繡文章。

謝晚凝心裡想著,嘴上卻道:「你翻過來呀,看手相是要看你掌紋的。」

季成風瞥她一眼,依言翻手。

謝晚凝哪裡會看什麼手相,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面上露出沉思琢磨的神情。

很快,又變成一臉難色。

瞧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季成風唇動了動,「可看出什麼了?」

「咳咳…」謝晚凝輕咳兩聲,矜持的抬了抬下巴:「當然看出來了,把你的手收回去吧。」

季成風收回手,輕笑了聲,道:「願聞其詳。」

「……」謝晚凝被他笑的有些心虛,總覺得他好像在看神棍耍雜技一樣。

這種年紀輕輕混跡官場的人,估計有八百個心眼子都不止,哪裡會信她懂什麼手相之說。

可她也沒打算騙他啊,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麼想著,謝晚凝心瞬間就不虛了。

「我看你官運不錯,前程大好,要不了多久……」她停了停,才道,「大概是明年開春,就會被聖上給予重任,離京遠赴南方一帶,以你的能力,辦妥差事不難,升官進爵不在話下。」

季成風安安靜靜的聽著,眸底釀出一層淺笑,正要說什麼,卻見面前姑娘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此行並不順利,禍在旦夕之相,可能連性命都要丟。」

「哦?」季成風眉心一跳,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微微頓了頓,才道:「表妹可有法子解?」

謝晚凝再度一噎,他倒是極為配合她的話,好像信了個十成十似得。

不過話都說到這兒了,她也懶得去想他是不是逗著她好玩了,直接道:「你要小心身邊的扈從背主,越是親近的,越要小心。」

季成風眸光一凝。

「還有,」謝晚凝繼續道:「最好遠離水澤,哪怕是繞路,多走一兩日,也要離遠點。」

前世,他在尚陽湖染病,死於上甘嶺,死因是疫症。

但陸子宴查出的結果是,是他身邊扈從走漏了他的行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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