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鳴風的笑意僵在臉上,他當然擔心。
想了想,他道:「也不知道那謝姑娘究竟給主子下了什麼迷魂湯,都成婚了,還能勾得主子為她守身如玉。」
憑什麼啊。
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罷了。
想了想,鳴風咬牙道:「要我說,男人中了情毒,理智都沒了,哪裡會管身下的女人是誰。」
「你是說……」鳴劍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蹙眉道:「其實最好的人選,還是那個陳曦兒,可她已經被世子安排進了那人的房間。」
鳴風嫌棄的看他一眼,「你真是個死腦筋,只要不是謝姑娘,無論是陳曦兒,還是王曦兒都沒有區別,哪裡還的最好人選。」
說著,他喚來翠雲閣老鴇,用自己的眼光認真選了兩個未曾接過客的姑娘,指著樓上緊閉的廂房,道:「進去裡面,只要伺候好了,有你們好日子過。」
第127章
今兒來的客人是誰,樓里的姑娘當然有所耳聞。
陸子宴殺名在外,就算生的俊美無雙,也沒幾個姑娘敢惦記他的垂憐。
可這會兒是被他的心腹指名進去,不免讓她們誤會自己是被那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瞧中了。
兩個姑娘對視一眼,皆面露羞色,步履裊裊上了樓。
…………
另一邊,裴鈺清姿態怡然,撐著下頜垂眸觀賞了會兒歌舞,房門又一次被推開。
方才被捂著嘴拖下去的陳曦兒再度進來。
她已經換下了方才輕薄的舞裙,此刻是京中貴女們的打扮,一身嬌俏又不失端莊的襦裙,裙裾華美,巧笑嫣然。
顧盼生姿間,愈發有著謝晚凝的影子。
裴鈺清瞥了一眼,在她湊近時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肩,輕聲道:「別靠近我,熏得慌。」
他語氣平緩,眼神略帶著醉酒的紅意,聲音也有些低啞。
陳曦兒三番兩次被拒絕,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落差,聞言眉梢微揚,飛快的眨了眨眼,一派靈動婉約的模樣,縴手掩唇,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裴大人或許不知,桌上的酒里被下了藥。」
語罷,她緊盯著面前俊俏的男人,見對方眼眸一閃,卻並無異色後,柳眉微蹙。
「暖情散乃花樓助興藥,藥效維持兩個時辰,陸大人有令,這兩個時辰內,您走不出這間屋子,……雖只是助興藥,但男人憋久了,終究不太好。」
「聽奴一句勸,沒必要跟自己身子骨過不去。」
說著,她款款下拜,跪倒在地,柔柔道:「奴知道您心裡只有表姐一人,不過男人出來消遣一二,她定能理解,絕對不影響你們的感情。」
她的目光帶著挑逗之意緩緩下滑,自男人的面頰落到喉結,再度往下時,被扼住脖頸推到一邊。
「滾!」
陳曦兒歪倒在一邊,眼裡快速滑過一抹難堪,手卻已經搭在腰間,當著一眾舞姬的面,一邊寬衣解帶,一邊膝行過來,哭的梨花帶雨。
「求求您要了奴吧,就當可憐可憐我,救我一命。」
她只著一條艷色肚兜,兩條臂膀嫩如藕節,一粒朱紅色的紅痣在細嫩的手臂內側,顯眼的很。
「奴也是清白姑娘,若不是為了活命,何以卑賤至此,只求您垂憐。」
美人垂淚,也動人心弦。
裴鈺清瞥了眼,在她要貼上來之前,道:「你再敢湊過來,我要你的命。」
他語氣寡淡,但不會有人質疑這話的真實性。
不止陳曦兒頓在原地,就連十幾名舞姬也停下動作,煞白著臉看向這邊。
「滾出去。」
房門迅速被打開,一群舞姬快速退了出去。
陳曦兒倉惶的合攏衣襟緊跟在後,再不敢有半分試探。
樓下,鳴風鳴劍見她衣衫不整之態,問道:「如何?」
「絕對不是個男人!」陳曦兒難掩憤恨:「我就沒見過喝了暖情酒,還能坐懷不亂的!」
她幾乎都扒光了自己,那人臉色都沒變,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第128章
可就在陳曦兒話音剛落的瞬間,樓上屬於陸子宴的那間房門發出一道震天響聲。
兩個幾近赤裸的女人飛了出來。
直接越過二樓圍欄,重重摔到一樓大廳。
當場就吐了血,暈厥了過去。
親眼目睹一切的陳曦兒和一眾舞姬尖叫出聲,面露驚駭連連往後退。
她們方才若是再不走,這會兒是不是也該躺這了?
慌亂的場面沒有維持多久,老鴇便將姑娘們都打發回屋,又有幾個龜公出面,將兩個受傷的姑娘送了下去。
鳴劍鳴風對視一眼,神情都不太好看。
他們自作主張往主子房中送人,若是收用了倒還好,可……
時間一點一點消逝,大廳內十幾名親兵皆一動不動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天色漸暗,花樓大廳燃起了紅燭。
樓上那間連門都被拆了個乾淨的廂房,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他先是側頭看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旋即緩緩踱步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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