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活到這麼大,也沒幾人敢對他耍嘴皮子功夫,誰敢讓他不快,他必定也不會叫對方好過。
但這是謝晚凝,他是說也說不過,打又捨不得,就連凶都不敢凶。
沉默幾息,他將藥丸塞回瓷瓶中,道:「你不吃就算了。」
他這樣簡單就放棄,反倒讓謝晚凝好奇了。
不過她也沒問,只是多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
就這一眼,陸子宴便主動道:「晚晚,我接受不了你誕育其他男人的子嗣。」
「……!」謝晚凝瞳孔漸漸放大,目光又看向那個瓷瓶,「這是……那什麼藥?」
陸子宴沒有說話,但沉默昭示了一切。
謝晚凝真是驚呆了,她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掌心,感覺到疼後才確定這一切不是夢。
竟然不是夢!
陸子宴真的給她準備……
太過震驚,使得她好半晌才收起了微張的下巴。
陸子宴更不好受,握著瓷瓶的指節咔吱作響,深絕自己這樣的行為不是個男人。
「這藥不會影響你身體,只是…一年不能……」
「停!」他斷斷續續的話被謝晚凝一個字打斷。
「你……」她抬臂指了指自己的頭,面色古怪道:「你要不要去治治這兒?」
誰家正常人,給別人妻子準備這玩意……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婚書,什麼叫三媒六聘,什麼叫拜了天地,什麼叫結為夫妻!
被這樣嘲諷腦子有問題,陸子宴居然沒生氣,只是深深的看著她,「你跟他重歸於好了?」
那病秧子把軒華院的整頓的猶如鐵桶,他的密探得不到消息,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不是同居一臥,還是同先前一樣,隔房而居。
他也告訴過自己,既然將人放回去,那就不要去在意這一年他們會做些什麼,一年過後,人會回到他懷裡來就行。
可每當天黑,他還是會不受控制的想,同樣一片月色下,他們在做什麼。
謝晚凝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他費勁巴拉挑撥離間,不就是想讓她對裴鈺清心生芥蒂嗎?
他成功了,可就算她真的膈應裴鈺清屢番算計,也不代表她願意讓這人開心。
陸子宴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又將手裡的瓷瓶遞來,「吃嗎?」
謝晚凝低頭瞥了一眼,沒好氣道:「你留著自己吃吧。」
陸子宴抿唇,忽然指骨收攏,手裡的瓷瓶頓時化作粉末,連同那顆藥丸也化為藥粉,由著寒風吹散。
「走吧,這兒黑,你看著點腳下。」他側身讓出一個位置。
這是恢復前世記憶後的第一次,這人沒有威逼,沒有利誘,直接放棄強逼她。
不知怎麼回事,心臟驟然一縮,她僵硬了幾息,才抬腿離開。
從黑暗的假山後繞出來,就看見爾晴手捧著披風東張西望。
謝晚凝收拾好心緒,走過去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要回去了。」
爾晴慚愧一笑:「是奴婢不熟路,找不著換衣裳的房間了,幸而得劉嬤嬤引路。」
劉嬤嬤是淑妃方才指派過來伺候的嬤嬤。
謝晚凝輕輕頷首,沒有再問。
主僕二人回了大殿。
「怎麼去了那麼久?」才坐下,旁邊的男人手就握了過來,「去哪兒了,我方才出去想尋你,沒見著你人。」
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她的手冷冰冰的,裴鈺清眉頭微蹙,握的更緊了些。
「換了衣裳,正好瞧見一排掛滿宮燈的連廊,去那兒走了走,還折了幾枝紅梅呢。」謝晚凝指了指爾晴手中的紅梅,又問他:「你去哪兒尋我了?」
「正好同你相反,去了另一面的水榭蘭坊,」裴鈺清道:「劉嬤嬤說見你往那邊去了,竟不是嗎?」
聞言,謝晚凝心跳都漏了半拍。
下意識偏頭看向不遠處,儀態萬千端坐在皇帝下首的姑母。
察覺到她的目光,淑妃也側眸看過來,對她溫柔一笑。
那笑意帶著些許嗔怪之意。
好似在說,你同人私會也不看看場合,還要讓姑母我給你清掃收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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