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又出昏招。
愛屋及烏,他願意為謝家人多費幾分心,便叫心腹去查查汴州那邊的官場局勢。
結果當天,鳴風就傳來一個消息。
汴州的新任知州,是新科狀元季成風。
這名字,陸子宴當然不陌生。
前年宮宴,他曾親眼見到他的晚晚收下對方贈予的紅梅。
當時他還醋過一場。
後來想到,這是個活不過來年開春的短命鬼,便也寬宏大量了一回,沒有去管。
而今,再度聽見這名字,陸子宴那張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波瀾。
墳頭草都該半丈高的人,沒死?
……為什麼?
不過一轉念,他便想到了答案。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那個姑娘管起了閒事。
只要事關謝晚凝,陸子宴永遠沒辦法心平氣和。
他定定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上神情幾番變化。
最後,咬牙道:「獨獨對我狠心!」
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兄,她尚且『憐貧惜弱』,要救人家一回。
怎麼不想想,她這麼逃離他身邊,是想要他的命!
她就這麼想要他的命?
還是說,除了裴鈺清那老男人外,他的晚晚還對其他人起了什麼心思?
想到季成風那張臉,陸子宴只覺得心頭一股火起。
殺欲開始瘋漲。
鳴風不著痕跡退了半步,道:「地牢里還有一百多叛兵,可要…」
陸子宴輕輕抬手,「哪裡需要費那個功夫,這兒不是有幾個現成的嗎。」
說罷,他轉身進了關押虞城,和幾位虞家軍副將的刑堂。
很快,刑堂里的其他人都退了出來,只余陸子宴一人在裡面。
無人清楚裡面發生的事,也無人得知裡面的陸子宴是什麼模樣。
但幾位親近些的副將們都知道。
自打謝姑娘死後,他們的主子就活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只有在殺人時,才能看見幾分生氣。
之前的主子殺氣雖重,但還不至於虐殺成性。
而現在……
刑堂裡面隱隱傳來的慘叫聲,鳴風鳴劍兩人對視一眼,默默低頭。
他們不知道,前世的陸子宴才真是殺神臨世。
四處征戰,屠城的事也沒少干。
這還不夠,他弒殺成癮,朝堂上的百官,也殺了個人頭滾滾。
他是帝王,也是一個實打實的瘋子。
一個痛失所愛的瘋子。
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房門從裡頭被拉開。
陸子宴走了出來,他衣衫整潔,面色平靜,從容不迫,一眼看過去,真是叫人驚艷,活脫脫一位冷峻無雙,氣勢凜然的貴公子,最多感嘆一句,周身氣息過於冷冽了些。
除了眸底殘留的血色外,絲毫看不出他殺性深重到人性漸泯。
第259章
虞城被活捉後,依舊有他的心腹在四處作亂。
圍剿叛兵的活兒當然輪不到陸子宴親自動手,只是此時襄州群龍無首,他就又多留了幾天坐鎮於此。
身為一國儲君,他能來親自平叛,都純屬為了私仇。
等到收尾的差不多,自然不會久留。
可在啟程回京時,他卻改了主意,吩咐左右,繞道汴州。
襄州跟汴州兩地相隔不遠,回京路途慢慢,繞道汴州,也就多費一天功夫罷了。
他願意費這一天功夫,去會會那位,讓他的晚晚,大發善心也要救下的短命鬼。
而同一時間的汴州城,知州府。
謝晚凝正被她的兄長大人堵在房間說話。
裴鈺清突然的到來,讓兄妹倆都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謝衍譽已經被妹妹說服,願意讓她繼續隱姓埋名,生下孩子後就在汴州生活。
或許等過個三年五載,等到一切風平浪靜,爹娘他們也能來此小住,看看女兒和外孫。
更樂觀點想,若是陸子宴另娶了太子妃,身邊有了其他女人,不再獨獨對一個女人執著,他的妹妹或許還能重新回到京城。
可裴鈺清的出現還是打亂了所有節奏。
尤其是,他沒有離開的意思。
哪怕他妹妹,肚子裡懷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也依舊不離開。
對此,謝衍譽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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