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巡了一天營,打算明天帶她回去,一天心裡都是悶的。
也說不出哪裡不高興來,早早趕了回來,卻看見虞文期陪她從營外走進來,低聲說著什麼,她突然就笑了。
那樣蒼白難過的一張臉剎那就亮起來了,他心裡勃然大怒,尤其是看她回到自己身邊時那張冷漠淡然的臉,他更是按捺不住,吼她,「你還敢給爺臉色看了。」
她只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害怕地回答,「奴婢不敢。」
老老實實地伺候他卸了甲吃飯,嘴裡說不敢,但腦子裡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頓飯連菜都沒夾幾筷子,就一粒粒往嘴裡扒飯,看得他鬧心,看得他想收拾她。
她居然還敢推拒,和他說「藥沒了。」
他不是都和她說不讓她吃藥了嗎?
只有行院的婊子才一天到晚吃那個,她吃壞了怎麼辦?
她是他名分上的女人,生個孩子怎麼了?再說她是有功的,這些駑馬裝備起來能將進攻的時間整整拉出一兩個月,就這一條他就賞她個孩子怎麼了?
她就怕成這樣?有他在母妃還能委屈了她不成?再和他說這個他非拿鞭子抽她不可。
不管她不願意,他有辦法弄到她願意,完事了也不出來,就在她身子裡堵著,他非讓她懷一個不可。
第二天啟程回寧邊的別苑,她突然暈倒了,所幸早上就不精神沒有騎馬,換了車子,不然小命可能都沒有了。
他又驚又怒,旁邊的丫頭總算是說了實話,她一大早早飯都沒吃,跑去後營管營妓的管事那裡要了藥來吃。
她當真是不想活了。要不是看她暈著他非抽死她不可。
第11章 討好
福伯最怕出事還是出事了,小王爺從營里回來心情就十分不好,柳氏又病了,這一回當真是嚇人,葵水淋淋漓漓一個多月才止住,整個人都脫了形。
她那樣弱的一個身子,怎麼能碰給營妓用的那種虎狼之藥?
小王爺現在是當真看重她了,專門叫人請撫寧城裡最好的給女人看病的大夫過來給她診的病,還留了那大夫下來給她調養身子。
但是臉上卻森然一片,福伯知道他心裡怒著呢,看柳氏纖弱打又打不得,罰也罰不得,忍不住了就把她抱起來狠狠親兩口。
這個時候就看出柳氏毛病來了,若是別的女人這個時候哭一哭,求求王爺原諒,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偏她像突然變笨了一樣,他日前暗示規勸了她去向小王爺認錯,她卻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趴在床上臥著。
倒是小王爺看她這幾日好些,過來問她,知道錯了沒有,她跪在床上,眼睛看著膝蓋,木木然地回答,「知道錯了。」
小王爺問,「以後還敢不敢了。」
她回答,「不敢了。」
雖然態度不好,總算是認了錯,小王爺臉上總算是緩了一點。
沒料晚上問何大夫她調養的情況,何大夫說她娘胎裡帶著弱,就是再不傷身子的藥也是不能用的,才知道她居然拿了她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方子讓何大夫給她再調配調配。
小王爺當時就氣瘋了,衝進房內就是一巴掌,打得她整個人都倒在床上半天動不了,抖著手指罵她,「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6
福伯趕緊撲過去拉住他,「小夫人只是怕違背了王妃的意思惹王妃不高興!她病著受不住這個?」
小王爺一把掙開他,雙手握著拳直發抖,「她怕?她怎麼就不怕惹我不高興?她什麼時候讓我高興過了?」乒地一拳就將床柱打斷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擎當真是氣死了,氣完了更是難過,他拉著虞文期去了撫寧,再在家裡呆下去他要殺人了。
不過雖然人在撫寧,心裡想的氣的還全是她,看虞文期也覺得心裡怪怪的,兩個人一同喝酒聊天,倒似回到了往日在京城的樣子。虞文期向來脾性淡,倒沒什麼變化,倒是他都覺得自己變得陰陽怪氣,不是個東西。
虞文期喝酒很慢,但量也不比他小,又住在他家裡,多少也知道他為什麼眼看著過年還拉自己出來轉,「敬之,我可是沒看錯吧,你和小夫人嘔氣自己卻拉我跑出來?」
他斜眼看著虞文期,確實儒雅風流,所以更不能留在家裡。
她那個莫名其妙的小性子,他一個看不住怕是就要跑了,要是跟虞文期跑了,他還不如殺了自己比較痛快。哼了一聲,「蠢女人!」
虞文期挑眉輕笑,「你說錯了吧,依我看她是太剔透了,你摸不清她那顆小心肝,所以才難受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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