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洲單手把紙包捏成團,攥在手心,又掏出撞球廳的會員卡,直接往她手裡塞:「那這個你拿回去。」
穆夏一看,又笑了:「大哥,你把二毛打劫了嗎?卡給我送回來幹嘛呀?他說他愛玩撞球,我就順便給他辦了張卡,反正也沒多少錢。」
陳青洲本不想說二毛坏話,雖然這種話他當著二毛面也是照說不誤的,看著穆夏渾然不覺被二毛哄騙,他完全無法想像這種程度在穆夏眼裡連騙都算不上。他正想給穆夏解釋,想跟她說她帶二毛去玩就行,沒必要直接把卡給二毛,穆夏已經又說話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我請二毛吃飯,沒請你吃,給二毛辦卡,沒給你辦,你直說不就行了,我明天給你也弄一張,正好你微信名就有手機號。」她明明比陳青洲矮,卻像在俯視他,居高臨下地說,「陳青洲,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跟我說,別搞這些拐彎抹角的。」
陳青洲的臉已經燙了,他就知道,她嘴裡說不出兩句中聽的話,那點兒僅存的耐心也蕩然無存了,他語氣生硬地反問她:「在你眼裡我和二毛是一樣的,都是圖你錢,想讓你花錢,是嗎?」
穆夏知道他不是,她其實更多的是惱他,惱他對自己不夠謙卑,所以故意要他難堪,嘴硬回答:「不是麼?」
陳青洲冷笑:「我他媽就是賤的,過來給你送東西,你開門把可樂拿出來,我把錢給你退了,你今後也別找我買東西,自己下樓,愛上哪兒上哪兒。」
看他穩不住了,穆夏反而得意,晃著手裡的鑰匙囂張地跟他說:「我偏不,憑什麼聽你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
沒等穆夏把話說完,他已經上手奪她的鑰匙了,穆夏閃身躲開,還是被他抓到了只鑰匙,兩人沒有身體接觸地撕扯著。
陳青洲正是顧慮不願碰到她,才收著力氣,還只用了一隻手,眼看著拿不到鑰匙,他正打算直接把穆夏的雙手腕鉗制住,穆夏竟先一步攥上他的手臂,任他把鑰匙奪了。
穆夏背對著門,聽到一門之隔傳來的腳步聲,趕緊扯著陳青洲下了一半樓梯,陳青洲也愣了,猝不及防地跟著她走,剛停下腳步就聽到防盜門打開的聲音,而穆夏情急之下踩空了一腳,倒在他身上,他把人扶穩,剛要開口問她抽什麼瘋,一雙嫩手已經捂上了他的嘴。
他好像還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不知道來自於她的手,還是她的身,他像是失去分辨能力了。
兩人倚在樓梯的扶手上,陳青洲摸到一手的灰,顧不得其他,抓上穆夏的手腕要反抗,穆夏下意識地湊近他,右手仍舊捂著他的嘴,左手則湊到自己面前,貼上微微撅起的雙唇,無聲比了個「噓」。
那一刻他在想什麼?他第一次離一個女孩兒那麼近,他想:女孩的身體可真軟啊,還是說只有穆夏的身體是軟的?他答不上來。
打開的門很快合上,穆夏這才略鬆了手,雖然仍未挪開他的臉,扯著脖子確定穆老太太關門了,才轉身跟陳青洲說:「你小點聲,我奶奶看到該誤會你欺負我了。」
她緩緩挪開手,退步邁上一級台階,就高了他兩級了,變成徹底地俯視他,先發制人地說起他的不是來。
陳青洲眨了兩下眼,睫毛隨之扇動著,像受驚的蝶翼,他微微抬起頭看她,看她那張漂亮又高傲的臉,一字一句地說:「穆夏,我沒工夫跟你玩兒,你也別消遣我。」
他沒資格跟她玩兒,更輸不起。
穆夏還在有恃無恐地看睡衣袖子上蹭的灰塵,聞言低頭與他對視:「我要是非跟你玩兒呢?你玩不起麼?陳青洲,你天天守著那個破店,一個月淨賺多少錢?三千有嗎?五千呢?你把我哄開心了,我轉你一萬,你覺得我給不起嗎?你越是反抗,我就越不開心,我不開心,你也別想好過,還是說你就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行。」他忽然把她打斷,「我奉陪到底。」
陳青洲清楚地記得那天是七月七號,他與穆夏達成了個荒誕又幼稚的賭約。
作者有話要說:
主人丟掉的破爛被小狗當寶貝一樣叼了回來
主人:可真是個小土包子呀。
插pter 17
穆夏一時腦熱跟陳青洲出了門聊,穆老太太聽到關門聲從廚房走了出來,灌了一股冷氣,不見穆夏在客廳,趕緊過去把空調關了,再打開窗戶。又是一股熱風吹進屋子,穆老太太很快就開始鼻塞了。
晚上老太太還專程找出了兩片藥,放在茶几上,等熱水晾涼,結果放在那兒就忘了,穆夏也沒多注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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