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嘴上不饒人,故意說他:「你怎麼還藉機摸我呢?」
「誰稀罕摸你,你沒去過澡堂子?」
「沒去過。」
「搓澡師傅拍這麼一下,就是代表讓你翻身,最後拍的一下就代表搓完了,懂嗎?」
「不懂!」
穆夏算是看明白了,陳青洲不只對浪漫過敏,他還缺跟調情的弦兒。
這時院門口傳來一聲突兀的咳嗽,穆夏和陳青洲同時轉過頭去,陳青洲面色如常地應了一聲:「姥爺,回來了?」
而穆夏盯著那個提著酒壺的老頭,強忍住發笑的衝動,剛才吳姥姥跟她說陳青洲他姥爺回來別害怕,她還沒多想,如今才懂,瞪著眼睛暗示陳青洲。
陳青洲什麼都明白,回她了個收斂的表情,上前接過了酒壺。
原因無他,當然是吳姥爺長得太兇悍了些,就是開「三蹦子」讓穆夏不敢上車的那種司機。
吳姥爺自然無法忽略穆夏,陳青洲隨口介紹了句,和跟姥姥說的差不多:「夏夏,我一朋友。」
他故意不說穆夏姓穆,就是怕老兩口想到穆家,穆夏心知肚明,也不戳穿,笑著叫人:「姥爺好!」
陳青洲撲哧笑了,她怎麼叫這麼順口的?
吳姥爺「嗯」了一聲,朝陳青洲說:「處朋友了?」
陳青洲剛想反駁,穆夏搶先一步接話:「嗯!剛處!」
吳姥爺不置可否,並不熱情也不算冷淡地招呼穆夏:「你倆先坐著,前後院轉轉,我進去端碗。」
「好!」
等老頭進了屋,陳青洲才用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穆夏,感嘆道:「你這是回自己家了啊。」
「那不然呢?我這叫禮貌,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人都不知道介紹。」
「誰跟你處朋友了?」
穆夏已經上手打他了:「你以為我想跟你處?你沒看到你姥姥一直盯著我看嗎?還不如騙他們一句,他們也知道咱倆年紀輕輕的,談戀愛就是談著玩兒,下次指不定你帶誰回來了。你不承認,非要解釋,遮遮掩掩的,他們反而不信。」
陳青洲發出一句陰陽怪氣的冷哼:「你懂得可真多。」
騙人是吧,合著她就是在騙人,陳青洲心裡已經扭成藤了,只能一遍遍警告自己,他不在意,他才不在意,她說什麼他都不在意。
可他確實在意極了,在意的多了,人就會變得貪心。
就像他沒辦法不在意穆夏說的話,也沒辦法不在意那個夕陽爛漫的傍晚。
四人在院子裡的黃瓜架旁吃晚飯,檐下的照燈吸引著夏夜的第一縷蚊蟲,穆夏為泛著醬香的醃鹹菜好奇,又有些排斥地不敢動筷,陳青洲直接夾到她碗裡,講出的話依然欠揍。
「吃啊,還能毒死你不成?」
她抱著跟陳青洲置氣的心思把菜塞進嘴裡,嚼了兩口露出滿意的笑容:「還挺好吃的。」
陳青洲本想開口嗆她,吳姥姥深知這個外孫子的氣性,趕緊給了他一下,搶白道:「都是姥姥自己醃的醬,鹹菜也是親手曬的,啥添加劑都沒有,比你在外面吃的都好,還健康,放心吃,愛吃改明兒個我給你裝點兒,拿家裡吃去。」
吳姥爺接了句:「誰稀罕這點兒鹹菜,現在外面都有賣裝好的,你就別操心了。」
穆夏算是知道陳青洲說話這麼欠揍隨誰了,趕緊給吳姥姥捧場,笑得極甜:「好呀,姥姥,你給我多裝點兒,我帶回家天天吃。」
吳姥姥以為她說的家是鎮上的家,老太太能想到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市區了,堅定地認為穆夏一定是城裡的孩子。可陳青洲心裡明白,她說的是回她真正的家,遙遠的、他無法企及的地方。
想到吃飯之前穆夏還不斷響著的手機,她似是失去耐心,直接把手機關機放在口袋裡,徹底得個清淨。陳青洲猜得到,不是她爸爸就是她媽媽,這些日子她想必一直沒接過父母的電話,他甚至也就以為她無父無母,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出現在他的世界,攪亂一切。
他捧起飯碗悶頭扒飯,差點嗆到,吳姥爺眼珠一轉,給他添了半盅白酒,自己拎著酒杯碰了下:「來,跟姥爺喝一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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