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順著江逾白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一路落下,滴落在徐寶兒秀氣的鎖骨上。
這是準備掐斷她的手啊?
徐寶兒有些惱,他不仁,自己便不義。
攻擊人,自然要攻擊最脆弱的地方。
該死!江逾白眉頭皺的更深,自己最近也沒有看聊齋,怎麼會做如此荒誕的夢。
掐著手腕的手,改掐脖子了。
幸好系統給力,關鍵時刻出手了,直接開啟了防護模式。
徐寶兒沒想到江逾白都這樣了,還如此嚴防死守,努力保持理智,更饞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感覺指尖下的人,似乎沒反應了,江逾白原本打算翻身側躺,他打心底里愛潔,不想觸碰夢中奇怪的女人。
沒想到實在撐不下去,支撐身子的手一松,整個人落了下去。
高挺的鼻樑,落入綿山之中。
纖纖玉手,撫上了江逾白漂亮的美人骨。寬厚的背肌,精瘦的腰身,蓄藏著無限的爆發力。
作亂的指尖被扣於被塌之上,不同於剛剛輕柔的吻。江逾白讓徐寶兒真切見識了,什麼叫做山雨欲來風滿樓。
躲在門外的劉嫂滿意得笑了,對著地上的送子觀音像,迎著月光,拜了又拜。
戰況激烈,不同凡響。
劉嫂虔誠的向觀音祈禱,如今江家年輕一輩,僅剩江逾白這一脈,全部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幸好是個不孬的,子嗣綿延有望。
請送子觀音多多賜予江家子嗣。
日上三竿,江逾白悠悠轉醒。他撐起身子,坐起身來。此刻身上的白色褻衣,已經不見蹤跡。
掃了一圈,發現它正皺巴巴的置於床尾。
褻褲系帶松松垮垮的,隨著呼吸起伏,有鬆開的風險。
江逾白揉了揉眉心,他以前不信鬼神。可昨晚發生詭異的一切,讓他有些疑惑。
莫非堂哥在作祟?
不管怎麼說,把別人家裡弄得亂糟糟的,真的觀感不好,幸好他帶了幾身備用衣物。
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髒亂不堪。
江逾白穿上白靴,走近桌子旁,喝了口水,潤了潤沙啞的喉嚨。
這地方待不得,必須儘快離開。
趁著外面沒人,江逾白趕緊去河邊沐浴了一番。午後的陽光傾灑在身上,他的思緒才有些幾分清明。
換好衣物之後,江逾白便準備向劉嫂辭行。
「逾白,你準備要走?」
劉嫂一看到江逾白,眼中喜色完全遮掩不了。她今天清晨見徐寶兒從屋中走來,那模樣太惹人憐愛了。
脖間系帶隨意綁著,水綠色薄紗遮掩著凌亂的紅。纖白的手心虛遮掩身前,腳下步伐凌亂、漂浮。
那一雙極美的眼眸,掛著些許未乾的淚,眼尾泛紅。
太欺負人了!劉嫂覺得幹得好。
江逾白壓根不知道劉嫂在想些什麼,他只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從此再也不來了。
「嬸嬸,多保重。」
江逾白打小性子薄涼,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骨子裡不願近人,斯文疏離。
「好好好,路上小心。」
劉嫂眼見目的達成,心中喜悅,連道了三聲好。
趁劉嫂轉身之際,江逾白將一些銀兩,扣在了茶杯下面。他怕劉嫂不收,如今只剩劉嫂一人,想必以後日子會過得更加艱難。
離開堂哥家之後,江逾白回望掛著喪幡的屋子,心覺詭異。
下次再也不來了。
第90章 首輔番外(三)
冬日大雪紛飛,屋檐上鋪滿了厚重的雪。
徐寶兒躺在軟榻上,翻看著話本子。古代話本子用詞極為大膽,有些內容奇奇怪怪的,讓人大開眼界。
要論會玩,還是古人會玩。
這導致徐寶兒每次做古代任務,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收集話本子,以免自己攻略摸魚的時候無聊。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用著銀骨炭,足夠暖上整個屋子。
這炭火無煙,不易熄滅,是富貴人家專用。
徐寶兒有些懶,她不喜歡穿著厚重衣物,僅穿了一件紫色羅衫裙。整個人側躺在床榻上,隨意翻著書頁。
《薄情暴君情陷少女太后》,什麼叫做書名直白,這就叫做書名直白!
為什麼有些話本子,勾不到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妖精。那是因為那些書名犯了大錯,不夠直白。
徐寶兒最愛看這些直白的書,不過平時都藏的很好,畢竟不能被孩子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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