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晝無視了魏之洋探究的眼神,露出了一個很乖很天然的笑容。
魏之洋下台以後也沒走,他去吧檯要了杯酒,就這麼一邊喝一邊倚在那裡看林驚晝。
等林驚晝彩排結束,魏之洋又沖他招了招手。
林驚晝走過去,魏之洋就遞給他一杯酒。
魏之洋笑著問他:「張裕舒最近怎麼樣?」
林驚晝眨巴眨巴眼睛:「應該挺好的吧。」
「你最近沒見過他嗎?」魏之洋看人眼神懶懶的,語氣像是隨口一問。
「我沒事哪能見大老闆啊。」林驚晝察覺到魏之洋試探,就打了個哈哈,但他其實前幾天才見過張裕舒,還鬧了不愉快,於是他低頭喝酒,遮掩自己的心虛。
那天張裕舒應該是生氣了,林驚晝想想也可以理解,任何一個人聽到這種話,都會覺得他在胡言亂語。
而且他發現,自己居然成為了現在張裕舒的一個不高興開關,每次提起「林驚晝」,他都是那種冷漠難看的神情。
林驚晝在心裡嘆口氣,好不容易借酒壯膽,和他坦白,這人卻不信。
真是傷腦筋。
「你在這種場子演過嗎?感覺你對livehouse很熟悉。」魏之洋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
林驚晝搖了搖頭,說:「但我看過。」
魏之洋把酒杯隨手放在吧檯上,又說:「我看過你的比賽,是很不錯的舞台。」
「你挺有經驗的。」魏之洋抱起胳膊,目光依舊直白,「你給人的感覺也比實際年齡要成熟。」
「原來張裕舒喜歡這樣的。」魏之洋笑了笑。
林驚晝差點把嘴裡這口酒噴出來,他尷尬地說:「魏老師,我覺得你應該是有點誤會。」
魏之洋「啊」了一聲,又說:「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要你來演出,這可是特別關照。」
「還有你比賽的時候,張裕舒還把投票連結轉發到工作群了。」
林驚晝有點驚訝,然後選擇胡扯:「只是因為我長得有點像他的前男友啦。」
「前男友?」魏之洋頓了頓,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你說林驚晝啊。」
「你怎麼也知道?」林驚晝有點搞不懂了,他們真正在談戀愛的時候,都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怎麼現在他都死了五年了,張裕舒身邊每個人反而都知道了。
「他不會跟誰都這樣說吧?」林驚晝立馬把楊莫年的臉替換成張裕舒的,但張裕舒是不會拉著人講心碎愛情故事的,那難道這小子天天跟別人罵自己?
魏之洋如實告知笑著搖頭:「那倒不是,應該是跟他比較熟的朋友才知道。」
「比如石星?」林驚晝問。
魏之洋點頭:「我和張裕舒認識在石星之後,已經是他接手蜚聲唱片之後了。」
「他是不是跟你們罵林驚晝啊?」林驚晝很在意地問。
魏之洋笑起來,沒有否認:「反正沒什麼好話。」
「最近他倒是不提了。」魏之洋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有時候我就覺得,他可能不想接受林驚晝已經離開的現實吧,所以老跟我們罵他。」
林驚晝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連酒都沒興致喝了,他嘆了口氣,說:「談了一段失敗的戀愛是一回事,討厭的前男友死了又是另一回事。」
魏之洋歪頭看他:「所以我希望張裕舒能重新開始一段戀情。」
林驚晝勉強笑了笑,他聽到魏之洋還在說。
「但他這人很鑽牛角尖的,認定了什麼東西,就會一直堅持。」
林驚晝沒有回答,他比魏之洋還要清楚,張裕舒的執著。
這天演出完,主辦方請大家吃飯,魏之洋邀請林驚晝一起坐,問他明天什麼時候去機場,他們可以順路捎他。
林驚晝笑笑,說有個朋友正好在杭州,明天想去見他。
魏之洋的表情變得有點八卦,林驚晝就解釋,不是圈裡人。
後半句話他在心裡說,而且是前世的朋友。
林驚晝二十一歲和皮包公司解約,離開北京之後,在杭州待過將近一年的時間。
那段時間他很閒,但又沒什麼錢,所以很愛去西湖邊散步,享受免費的自然風光。
和柏春認識是因為笛子,林驚晝在附近閒逛,聽到很好的笛聲,順著聲音尋找,進了一個道觀。
道觀不大,但笛子聲音在角落,林驚晝東繞西繞,走進一個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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