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把我拉黑了吧!」
就像以前林驚晝給他發消息那樣,他打了好多行字。
「還換了號碼!」
「張裕舒!」
「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張裕舒「哦」了一聲,回答他:「反正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你別誤會。」張裕舒進行補充說明,「我沒有遺憾。」
林驚晝一口氣滯在胸口,他看著張裕舒,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難以置信沒依據,心如死灰不至於,只覺得有根小針懸在心臟上,每跳動一下就疼。
安靜維持了好久,林驚晝往前走,身體緊緊貼住桌子邊緣,他咬著牙,眼睛卻慢騰騰地紅了。
張裕舒和他對視,臉上有些許的不耐煩。
林驚晝傾身過來,捧住了張裕舒的臉,他的指尖一直在顫抖,拇指把他的臉擠壓變形。
張裕舒維持冷漠的表情,說:「我沒有多在乎,你要是不死我早把你忘了。」
下一秒,林驚晝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
這個吻太莽撞,兩個人的鼻尖狠狠撞在一起,然後嘴唇和牙齒撕扯起來,接吻好像變成了一件很痛的事情,張裕舒把林驚晝扯開時,他嘗到了血腥味。
張裕舒伸手摸了摸嘴唇,指尖染上了一點血。
他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緊盯著林驚晝,看起來真的很想把他掐死。
林驚晝爬上了桌子,他膝行到張裕舒面前。
他沒法說話,只是這樣執著地盯著張裕舒看,他的眼睛微微濕潤,有一種要把自己獻祭出去虔誠和純潔。
張裕舒失笑,他說「對」,又說:「我們就適合幹這種事。」
張裕舒捏著林驚晝的下頜骨吻他,很不溫柔,他先命令林驚晝張嘴,然後命令他把衣服tuo 掉。
林驚晝乖乖照做,他跪在桌子上,tuo掉了上衣和褲子。
張裕舒按著他的胸口,讓他躺下去。
這張書桌很大,林驚晝仰面躺著,雙腿懸在外面。
張裕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突然說:「你一閉眼一睜眼,五年就過去了,多輕鬆。」
林驚晝抖了一下,明明剛剛他身上什麼也沒有,他也沒有覺得很羞恥。但張裕舒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突然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天花板的燈變得特別刺眼,林驚晝整個眼睛疼得要命,像是兜了兩包哭不出來的淚水。
他是不該回來,回來了也只會讓人痛苦。
林驚晝偏過臉,無聲地打|開|腿,把自己變成一盤可以隨便對待的並不美味的點心。
桌子在晃,可能也只是林驚晝的錯覺,其實整個世界都在晃。
在汗水和呼吸聲中,林驚晝突然察覺,他的背壓著什麼東西。
他無力地捻去眼睛上的汗水,在艱難的呼吸中,他想起來,那是張裕舒扔給他的鋼筆,而鋼筆的下面,是那份解約合同。
合同已經完全散開,大半壓在林驚晝的身下,紙被汗水浸透了,皺得不成樣子。它們咯著林驚晝的腰,變成一塊討厭的石頭。
張裕舒握著他的腰,把他翻過來,他剛剛的簽名洇了水,印到了林驚晝的身上。
在腰窩的上面。
張裕舒盯著看了好久,然後伸手,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
他終於看起來沒那麼一絲不苟,他看著林驚晝的脊背,俯下身去,吻了他的肩膀。
但吻只存在了兩秒,張裕舒又張開嘴,很用力地咬下去。
林驚晝只能發出嗚ye聲,他像小動物那樣掙紮起來,但張裕舒把他壓得很緊,聲音也變粗了。
「別動。」
林驚晝胳膊一揮,碰到了書桌上的水杯,杯子飛出去,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但誰也沒有空去管杯子,張裕舒收緊胳膊,像荊棘那樣,要將他嵌入血肉。
林驚晝嗓子發不出聲音,他終於捏住了那隻鋼筆,他握著它,用力到指關節都泛白。
又過了五分鐘,他的手無力地懸在桌邊,鋼筆墜了下去。
張裕舒平復好了呼吸,他隨意地抓了一下頭髮,把褲子整理好,然後走到旁邊去,從衣帽架上取下他的西裝外套,扔到林驚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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