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舒知道了?」林驚晝心裡咯噔一下。
「他打你電話打不通,就問到我這裡來了。」
「完了。」林驚晝深吸一口氣,「我人沒什麼事,但胳膊脫臼了,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殺了我……」
「要不我幫你找個地方避避風頭?」蔣圖南很抱歉地說,「把你牽扯進來了,真的很抱歉。」
「沒事啦,我自己去跟他認錯。」林驚晝咽了下口水,沒什麼底氣地說,「事出有因,他會理解的。」
「我之後再謝你。」蔣圖南說。
林驚晝掛了電話,看著碗裡的麵條,感覺是碗斷頭飯。
許培樟關切地問:「你怎麼了?你朋友找到了嗎?」
林驚晝深吸一口氣:「有筆嗎?我先寫五百字懺悔書。」
許培樟還一臉疑惑,梁易舟倒是已經看透,他笑了笑:「看來是有人會擔心。」
林驚晝點了點頭,很崩潰地用手抓亂了頭髮:「要被罵死了。」
「罵你也是因為關心。」梁易舟說。
「對咯對咯。」許培樟立馬接上,「我冬天不穿秋衣阿舟天天罵我。」
看他頗有點得意的表情,林驚晝懷疑自己看到了某種大型犬類。
安承志到了之後,林驚晝跟他們揮手告別,他倆說要留在這裡度假兩天,之後回北京再聯絡。
林驚晝一坐上車,就趕緊問:「張總現在在哪呢?」
「他這會兒正在飛機上呢。」安承志說。
林驚晝癱在座位上,完全不想面對張裕舒,他的迴避小人在他腦袋裡瘋狂飛舞,他真的很想逃。
但張裕舒會不開心。
林驚晝深深地嘆了口氣,心想,算了,最壞的情況也就是angry且不親他s e x,沒什麼大不了。
安承志送他去了一個酒店,是上次他和張裕舒住過的那家,林驚晝坐在沙發上等,心裡瘋狂盤算著,一會兒到底該怎麼解釋,才能降低張裕舒的怒氣值。
他還沒想好,房門突然「滴」了一聲,然後門就被大力地推開,狠狠地拍在了牆上。
張裕舒大步走進來,他惡狠狠地盯著林驚晝,一把拉住他的右上臂,不由分說地,把人直接拽了起來。
林驚晝有點被他嚇到,他趕忙說:「我沒事,我可以解釋。」
張裕舒充耳不聞,他扯著林驚晝,往外走。
林驚晝被他拉得腳步踉蹌,他喊他的名字,但是沒用,張裕舒鐵了心不要理他。
林驚晝只好跟著他走,進了電梯,張裕舒也不鬆開手,他板著臉,表情陰森得像要把他殺了。
他按下了頂層按鈕。
林驚晝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繼續試圖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時候沒多想,我怕林沚……我就是……」
電梯門開了,張裕舒粗魯地拽著他,用動作打斷了他的話頭。
他們來到了酒店的天台,這棟樓很高,引來的風也格外大,一陣一陣掃過來,林驚晝幾乎有些站不穩。
張裕舒勒住了他的腰,他抱著他,站到了天台的邊緣。
林驚晝下意識扯住了張裕舒的衣袖,他的嗓子發緊:「張裕舒!你這是要幹什麼?」
這裡太高了,人行道上的樹都縮小成了蘑菇,眼睛望下去,連馬路都看不清,他們的腳下,是無數高樓的頭頂。
林驚晝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張裕舒滿臉冷漠地看著他,勒在他腰間的手再一次縮緊。
「你不是想要死嗎?林驚晝,今天我陪你一起跳下去。」
第84章
林驚晝愣了兩秒,回過神之後很生氣罵了一句:「我是被逼無奈才跳的車!你有病啊!」
他想走,但推不開張裕舒,他深吸一口氣,又說:「別鬧了,我們回去了。」
張裕舒死死抱著他,風把他的頭髮完全梳起,俊朗的眉眼,冷漠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像美術館陳列的雕塑作品。
林驚晝不知道他到底在發什麼瘋,這裡真的太高了,顯得旁邊的欄杆特別矮,風只要再大一些,仿佛就能把他們吹落下去。
三十多層的高度,一定可以摔個粉身碎骨。
林驚晝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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