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笑哈哈的說,「許哥你是來接漾漾的吧?」
「剛好我們這邊結束了。」
時漾說:「那就各回各家?」
雪越下越大,幾個人沒在這裡多待。
張弛雖然不死心,但現在時漾還是許硯名義上的妻子,他只好把傘遞到她那邊去一些,說:「學姐,傘你先拿著吧。」
時漾還沒來得及說拒絕的話,許硯伸手捏住傘柄,淡聲問他,「可以滾了嗎?」
張弛彷佛沒聽到一般,轉頭對時漾說,「學姐,那我先走了。」
張弛說完,像是挑釁一般的看了眼許硯,隨後離開。
此時雪地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許硯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時漾。
時漾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問他,「車在哪?」
許硯撐著傘帶著時漾去了車的方向。
時漾拉開副駕駛坐進去,許硯收起那把傘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許硯坐進駕駛室,打開暖氣,時漾把那杯奶茶放在中央扶手區,隨後雙手靠近暖氣口。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時漾轉頭欣賞外面的雪景,車廂內的兩人一時間無話。
天色又暗,通過後視鏡完全看不清時漾現在是什麼表情。
下了車,時漾伸個懶腰下車,那杯冷掉的奶茶被她忘在了車裡。
進了家門,許硯才忍不住說,「我是你的司機嗎?」
時漾看他一眼,隨後拿起手機給他轉了一百塊錢,一臉淡然的說,「多出來的,就當是雪天開車的辛苦費。」
許硯心裡的某種欲望不停地作祟,他看她沒心沒肺的去倒了杯水捧在掌心,一邊低頭看手機,心臟疼的快要爆炸了。
他看著她,「為什麼讓韓微來找我?」
時漾平靜的說,「我們剛好在火鍋店遇到了,她爸爸出於客氣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吃飯,我作為回禮,就禮貌的問她要不要跟你一起,然後她去沒去我就不知道了。」
意思是,她去也不去,與我無關。
時漾像是假裝不知道一般,朝他走了兩步,看著他已經沉下去的臉,說:「她去找你了啊?」
時漾放下杯子,又說:「那怎麼了?你們不是只有彼此能懂對方的天才嗎?天才就應該惺惺相惜才對,你們倆......」
時漾話還沒說完,許硯就捏住她的下巴,時漾說不出任何話。
許硯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他一點點靠近她。
時漾甚至能從他的黑的像玻璃珠的眼球里看到自己的樣子。
他這才啞著聲開口,「你試試看,再把我推給其他人。」
時漾知道,此刻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卻還在挑釁他,「她對你來說,是其他人嗎?」
許硯沒有回答,而是說:「是不是讓我們身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都消失,你才能全心全意的看著我?」
時漾只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此刻許硯的語氣跟神情,都不像是生氣過後說的氣話。
反而像是思考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時漾忽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瘋子和天才,本就是一念之差。
時漾說:「你瘋了嗎?」
許硯:「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
他說著話,伸手觸碰時漾一邊的耳朵。
時漾耳朵很敏感,她還帶這些冰涼的耳朵觸碰到他滾燙的指尖,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那些人怎麼還是這麼沒眼力見的往你身邊湊?」
時漾只覺得此刻的許硯有些恐怖,他心裡似乎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時漾拉著他的手,解釋說,「我們只是恰好遇到,你沒發現蔣煊也來了嗎?」
許硯:「可是他一直看你,看的我想把他眼珠摳下來。」
時漾見他油鹽不進,破罐子破摔,「每天跟我接觸的男人那麼多,你倒不如把我關在家裡,這樣......」
只是時漾話還沒說完,她注意到許硯像在思考她的話。
「......」
時漾咬了咬牙,生氣的說不出話。
她趁他不注意,掙脫開他的桎梏,轉身要走,許硯卻抓著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抱在懷裡。
「你鬆開。」時漾掙扎著想要離開,「鬆開啊,你個變態。」
許硯卻把她抱的更緊,下巴抵在她脖頸間,「我錯了,時漾,我沒想這麼對你。」
「我,我只是一時氣在頭上,才口不擇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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