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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昀!」

凌月聲音沙啞,艱難爬起,隨後慌忙前去查看摔下的他,撥開他身上的積雪,小心翼翼將他扶起再次背在身上,語氣堅定道:「別怕!我一定能帶你出去!」

一整夜的趕路讓原本就受傷的凌月變得昏昏沉沉,身體也異常灼熱,終於……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順著月色看到了不遠處有個草屋。

凌月看到草屋,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喜色,背著背上的白昀一步一步往草屋移去,「太好了……我們可以到那裡避一避。」

草屋看著十分破敗,推開破損的屋門能聽到澀澀的咯吱聲,屋頂也是漏風漏雪,但有總比沒有強,至少還勉強能夠兩人容身。

凌月將他身上斗篷解下,鋪在屋頂破損較少的地上,然後將他小心放在斗篷上。

白昀就那樣安靜躺在斗篷上,胸口微微起伏,衣襟上血液的顏色變得暗沉,臉色依然蒼白。

凌月俯下身探了探他的氣息,將自己的手擦乾淨,用自己那僅有的乾淨衣角,輕柔的擦著他帶著雪土的臉,眼中滿是愧疚。

「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此一劫。」

作為萍水相逢又救過自己一命的人,他實在是做了太多了。

看著身下之人那被血染紅的衣襟,凌月想到先前那一劍,那一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胸口,即便是服下斂神丹但也只是半枚,不知其藥效如何。

凌月遲疑了片刻,顧不得許多,硬著頭皮將他的腰帶解下,十分小心拉開了他胸前的衣領。

白昀沾著血跡胸口暴露在寒風中,看得凌月不自覺擰起了眉,平日裡他看著清瘦,可這扒了衣服卻是與清瘦二字大相逕庭。

凌月小心查看著他的傷口,可能是丹藥的緣故,傷處已經止了血開始慢慢癒合。

她看到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大半,將從他手中拿回的護心鏡放入他的胸口,隨後將解開的衣服仔細整理好重新穿了回去。

做完這一系列事後她將躺在地上的白昀扶起,靠在自己肩上,拿出儲物戒里的靈液餵到他給了他。

沒成想,藥液卻從他緊閉著的口唇兩邊流出,洇濕了胸口的衣襟,她見此情形,眉目間染上了急色。

「這靈溪液只有這一瓶,灑了就沒了,你忍著點,」她試著掰開了他的唇,將藥液倒入他的口中,可才剛倒入便被他全數吐了出來。

凌月心中焦急,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腦海中浮現出曾在古籍中看到過的辦法。

她也不知這辦法可不可行,但眼下情形,似乎只能用它試試了。

凌月眼眸直直盯著他的嘴唇,沉了片刻,抿了抿唇,低聲道了句,「白公子,我知你素來潔淨,可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冒犯了!」

她仰頭將剩餘藥液含在自己口中,快速俯下身覆上他冰冷的薄唇。

懷中的他似是有了知覺,薄唇微動牴觸著她的唇,藥液淅淅瀝瀝從唇角溢了出去。

凌月感知他的動作後眉頭緊蹙,心道:難道是方法不對?

她想了想,使了點力捏住了他的下頜,再次渡了上去,這次終於是用對了方法,勉強將剩餘藥液悉數渡給了他。

這藥餵得不,凌月順了幾口氣,用指腹將白昀的嘴唇上的藥液擦去,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輕輕蓋在他的身上。

身下的人手不可聞的動了動。

凌月並未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替他蓋好之後就坐在他身邊的牆角上癱靠下去。

經過一夜廝殺和趕路,現下終於是放下了心,身體一瞬放鬆,疲憊感隨之襲來,只是片刻她便貼著牆壁沉沉睡了過去。

白昀就躺在她的身邊,看到她呼吸變的緩慢平和後慢慢睜開了眼,他眼神清明,絲毫沒有受傷跡象。

白昀透過月光看著坐在身邊睡著的她,失神的撫了撫自己的唇,眸中暗光涌動,似是在回憶著唇上還殘留的濕熱觸感。

凌月青色的衣裳被短箭劃破帶著血跡,部分肌膚暴露在寒氣之中,瞧著很單薄。

她嘴唇蒼白,臉上還有殘留的血跡,髮絲黏在額上,身體止不住的發著抖,渾身髒兮兮,較他更狼狽許多。

白昀打量著她,微蹙著眉。眼前的她,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將保命法器生生從胸口掏出留給了自己,明明自己交給她的晶塊足以讓她飛出這蒼木林揚長而去,可修為低微的她還折返回來了,而且還是在如此狼狽,渾身是傷的情況下回來。

被人所傷只是臨時起意,白昀只是想試探看看她會如何,只是這試探的結果,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那人的一擊對於他來說只是小傷,雖看著唬人,但只需要一夜便能恢復。

可當他看到她飛奔而來接住自己下落身形,帶著急切聲喚自己,要帶自己離開,艱難走在雪夜裡,不顧自身傷痛,將那唯一的療傷藥物用在自己身上時,他竟有些後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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