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鏡看了一眼凌月,笑道:「父親,兒巧遇了一位朋友。」
「哦,你的朋友?」中年男人掀開轎簾,目光投來。
順著兒子的身影,先是看到了凌月,緊接著便看到了凌月身旁的面色不佳的白昀。
白昀抬頭,溫和的對著中年男人淡淡一笑。
中年男人掀簾的手一頓,眼中露出激動之色,隨後急忙下了馬車。
「父親?」
唐鏡被他父親這舉動,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到他直接無視了自己,向著凌月身邊那男子快步走去,心中有些疑惑。
方才只顧著與凌月寒暄,倒是忘了注意她身邊這人。
唐明鏡仔細一看,認出了是那樹林外與凌月行為親密的男子,眉頭微皺。
「仙長!」
中年男人向著白昀行禮,剛要彎下身,就被一雙白玉般的手撐起,隨即抬頭,看到白昀對著自己輕輕搖了搖頭。
中年男人見狀,便直起了身子不再行禮。
「多年未見,唐家主可還好?」白昀眉眼含笑,溫和的說著。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四周,隨後猶豫開口:
「仙長,重均一切安好,此處人雜並非敘舊之地,若不嫌寒舍簡陋,仙長與姑娘不如前往寒舍一敘。」
「好!」
隊伍走後,人群瞬間像炸開了的鍋。
「那兩人什麼身份啊?就連唐家的家主都親自迎接,還那般客氣。」
「那兩人之前不是還和我們一起排隊入城嘛。」
「遭了!這好日子算到頭了,」之前那吼人守衛看著隊伍離去的身影,焦慮說著。
身邊的守衛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人家壓根記不住我們這種小人物。」
唐家院落就建在茨州城有名的東城區,占地寬闊,門外的兩側坐立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石獅像,屋頂用的是摻雜金粉的上好的黑瓦,看著十分氣派輝煌。
進門後卻是大相逕庭,假山石水,長欄綠竹,樹影婆娑,玲瓏精緻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的小院,精緻典雅,別有洞天。
偏廳內,唐家主白昀正坐在長桌上,唐家主看著眼前依舊仙風道骨,容顏未變的白昀,感嘆道:「仙長,兒時一別,幾十年來仙長從未來看過重均,如今我都已年過半百了。」
白昀溫聲道:「重均,我雖未曾來看望過你,卻知你十六歲便以一己之力將唐家扶起,這如今家業遍布六州,犬子也是人中龍鳳。」
唐重均道:「這還是託了仙長的福,若不是仙長出手相救,家父與我早已不在人世,更不用說這唐家。」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其實不必如此放在心上。」白昀溫和的著。
唐重均關切道:「方才我看仙長才剛到茨州,應該還未尋找落腳之處,若是不嫌棄這裡,不妨就在這住下,重均也好盡地主之誼」。
白昀自是不想再去折騰,住在這裡也可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想到凌月,他道:「我與友人一道同行,還需問問她的想法。」
唐重均一拍大腿,道:「倒是差點忘了,是重均心急了。」
大堂這邊,身穿白金絲牡丹袍的唐明鏡和青白色斗篷的凌月正喝著茶,畫面看著意外和諧。
唐明鏡看著眼前神色不佳的凌月,關切道:「凌姑娘,你沒受傷吧?」
凌月清聲回應道:「我很好,多謝唐少主掛心。」
「可我看你似乎不怎麼好,」他皺著眉,眼中一副「讓你同我一道走,你不聽,眼下受傷了吧」的表情。
「秘境還要過些時日才會開啟,你既然入了我府中,不如就在這住下,你住這裡其他人也不敢來打擾。」
凌月語氣清淡道:「多謝少主的好意,之前在船上已是添了許多麻煩。」
中年男人和白昀從大堂外走來,笑著道:「鏡兒,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唐明鏡從椅子上起身,看了兩人一眼,快速走到了父親身旁,恭敬道「父親你來了,我們只是敘敘舊。」說罷,然後對著站在父親身旁的白昀鄭重行了一禮道:「明鏡代爺爺、父親多謝仙長的救命之恩。」
「少主不必如此客氣,」白昀輕聲說著。
他道:「仙長是唐家的恩人,這禮不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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