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壓抑著心中的情緒,顫聲道:「後來我帶領剩餘師弟在秘境之中尋找數日,都未曾尋到師尊蹤跡。」
女子帶著哭腔,不願相信的悲聲吼道:「不!不會的!師伯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出了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男子聽到這話,似是思量了一番,語氣中帶著愧疚道:「抱歉阿月,是師兄的錯,師尊囑咐過,不讓我告訴你。」
她聽到這話,沉了半晌,聲色悲痛,跌倒在地,斷斷續續呢喃道:「難道又是因為我?」
凌月看到這所有的、斷斷續續的畫面,只覺自己也經歷過一般,承受著她所有的感受,淚珠從臉頰滑落,眼前天旋地轉,胸口悶痛,被無邊黑暗吞沒。
「阿月……」
「阿月……」
無邊無際的黑寂中,一道溫潤聲如白爍划過眼前,劃破這漆黑悲涼的暗色。
凌月被這道溫柔音拉回了現實之中。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剛睜眼,便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熟悉之人的臉。
看到他清雋的面容上染著烏黑,凌月心中滿是愧疚之色。
眼前的白昀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相貌,眉頭微蹙,面上帶著擔憂,看著她。
「白……昀,我……睡了多久?」
許是還未適應,澀聲開口,口中傳出的啞音自己聽了都覺一驚。
還沒等他回答,身體已經給出了答覆。
她只是動了動身體,就感覺仿佛是與人打了一場,渾身酸痛。
白昀看到眼前人額頭密布細汗,蹙著眉,吃力起身的模樣,將手中水杯放下,拿起床尾的被褥墊在她的身下。
他溫聲道:「自那日師伯仙逝後,你昏睡了整整五日,這期間你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我很擔心你。」
聽到眼前人的話語,她那毫無血色的面容上,扯出一個極淺的笑意,裝作無事發生,柔聲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她說完後又想起了先前的經歷,看著他自嘲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我似乎已經還不清了。」
看著她如此易碎模樣,白昀只覺喉頭被堵住一般,眸色中夾雜著憐惜,半晌才溫聲道:「你我之間,不必還。」
對於眼前的女子,他覺心她對於自己而言已是越來越危險,自從與她相遇後,情緒便一直不受控制。
她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日居然會因為老者的離世,悲痛得神魂震顫,傷了自身,幸好及時穩住了她的神魂,這才能這麼快便醒來。
凌月感覺到他的目光正定定看著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
樸素的簡房,房內放置著一些普通的裝飾和桌椅,四周已無那滿山白漫花色與和藹老翁。
她眼底閃過難言的神色。
他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緒,頓了頓,神色認真,沉聲開口:「阿月,那是師伯的選擇,他定不願見你如此。」
他眼中閃過不可察覺的異色,又道:「師伯走時囑咐我,讓我照顧好你,他知你在白茶山中便一直記掛著天珠,讓我轉告你,那取走天珠之人,身上沾染著……冰晶靈虞的氣息。」
他並未將話說得太過直白,這冰晶靈虞是何物他自是一清二楚,他也知她也一定識得。
果然,在他說完後,身下之人呼吸明顯一滯。
凌月聽到他口中說出冰晶靈虞後,心中一沉,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冰晶靈虞乃是妖域無妄海畔獨有的靈花。
雖說傳聞中妖神已被師祖封印,但那只是為安撫人心的謊言罷了。
千年前大戰,妖神只是被封印了三魂,他一直就在那妖域之中休養生息。
如今天珠現世,眼下的這狀況是她最不願看到的,那人來自妖域,想來是妖域那妖已經察覺到了。
凌月感覺此時的自己猶如被架在火架之上,退不得,進不得。
以千年之前師祖與那妖神結下的恩恩怨怨,自己身為宿月宗人,身份若是在妖域暴露,恐怕是無法全身而退。
可若是不去,任由天珠中的妖神魂回到那妖身上,後果則不堪設想,而且自己身負天珠,屆時不只是宗門,甚至整個下界也將生靈塗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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