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幾人將林闕安置到殿內空地上,小老頭幾人則是在出空間豁口後就各自去尋自家宗主去了。
除了天闕宗宗主天滄被三清所殺,其餘三宗宗主倒只是在與血線纏鬥時受了點傷,並未傷及性命。
靈仙、小老頭、立陽三人在尋到自家宗主後,立馬將人扶到了殿內,靠坐在初雲幾人不遠處的柱子上,開始調息,以此應付接下來可能要打的硬戰。
白昀在此地布下了一道結界,防止初雲幾人被血絲所擾,隨後向著拂及所處位置趕去。
「仙兒師妹,試煉地內出了何事?為何只剩你們幾人?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靈韻臉頰沾著血跡,艷麗的面容上染上了幾分狼狽,失了嫵媚。
靈仙將她們在試煉地內發生的一切一一告知了她,包括凌月一劍劈裂試煉地那血色蒼穹,將她們幾人帶出了試煉地。
一旁維持靈脈的初雲聽到是自家小師妹帶她們出來時心中覺得意外。
後來聽到她居然是是早已身隕千年的師祖時更是瞳孔驟縮,神情驚愕看向靈仙,禮儀也顧不上,急斥道:「一派胡言!」
靈仙本就在試煉地吃了苦頭,眼下還莫名被凶,一時壓不住脾氣回道:「我怎麼胡言了?我靈仙的封印術法雖不說出神入化,但也不遜,那天珠上的封印是由施術者自身神魂修為所化,唯有本人可解!天珠封印被解可不止我一人所見,你不信大可一問。」
她說罷,一指一旁正在打坐的小老頭和立陽老道。
初雲自斥責了一句後就陷入了沉默,她見狀還以為他是故意無視,開口嘲諷道:「怎麼?初雲道友出自宿月宗,連自家師祖都不識得?」
靈仙的確不知宿月宗眾人並不知凌月身份,還以為他們是特意向隱瞞清月聖人並未身隕的消息,她還想說什麼,靈韻制止了她,「師妹!不得對初雲道友無禮。」
靈仙曬笑一聲,坐到了一旁調息。
「師叔……此次的確是小師叔救了我們......」道之在一旁小聲說道。
凌月一劍劈開蒼穹時道之在場,親眼見到她出劍。
初雲早在靈仙說出天珠封印已解法時便已被震驚得不知該做何反應,因為她說的的確是事實。
他數百年前曾聽師尊提到過,天珠封印除去封印自行散去,只有封印者才可解。
細細想來,凌月的確與他們不同,她嬰孩時期便被師尊帶回宗,師尊對她極其重視,仙逝前更是將她未來所學術法安排妥當,還將視作自己性命的斬霜華給了她。
而此次下界亦是師尊的遺命,他們從始至終從未得知過她的身世,也不曾得知師尊的打算。
事實如靈仙所言,可雖是如此,初雲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無話間,氣氛陷入了沉寂,只聽得到風雪聲和血線在雪中挪動發出的稀稀疏疏聲。
大約過了半盞茶時間,白昀和拂及的身影出現在幾人視野之中。
初雲仔細一看,發現他們身後還跟著十數人,看著頗有些狼狽。
一二十號人湧入白昀設下的結界,一瞬間便打破了死氣沉沉的氛圍,開始嘈雜起來。
一宗主向著地面『啐』了一口,看著白昀、拂及冷嘲道:「裝模作樣,不要以為你們救了我,我就會感恩戴德!誰知道你們將我們帶到這裡又有什麼陰謀!」
「你們師尊做了此等泯滅人性之事,害得我們弟子皆死於試煉地,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你們廣仙門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等必定將此事昭告天下!」
另一宗主發話,其他宗見狀也開始跟著附和,一時之間這些人的聲音鬧出了不小動靜。
其實,這些人到眼下也是看此事罪魁禍首乃是三清聖尊,可誰又敢去他跟前找死,只得是逼著眼前這兩位口碑上佳的人尋個說法。
拂及眉頭緊蹙,剛想要安撫眾人,一道冷嗖嗖的聲音已經從身後傳出,聲音不大,但足以傳到在場每個人耳中。
「閉上你們的嘴罷!吵得老子心煩,交代?」小老頭掃了眾人一眼,目光定在著叫的最凶的那人身上,道:「你能破這血陣結界?」那人面露窘迫,看出了他身份不簡單,一時不敢反駁。
他冷哼了一聲,又指向另一人,「還是你能破?」
「既然沒本事,這些廢話就留著有命出去再講!依老子看——」小老頭頓了頓,目光掃到面色沉靜注視著大殿外的白昀,不自然改口道:「依老夫看你們這些小輩此時最該做的就是趁著三清被牽制,逼出藏在體內的血線,省得這人還沒出去,命就丟在這裡。」
小老頭此話一出,下界諸宗主皆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麼,急忙開始調動靈力。
漫天飛雪中,強大靈壓從龍骸廢墟處盪開,擊打在白昀的結界上,震得未被護在結界外的房梁又是塌了一部分。
眾人也在靈壓盪開時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氣,心中皆是被震懾到。
三清修為何等強大,才會有如此靈壓,若是被這靈壓傷到,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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