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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方法,不知大姐姐願不願意嘗試。」清蘊對她晃了晃書。

第5章 王家適齡的女孩兒,不是還有一個麼?

兩刻鐘後,清蘊推門而出,朝望過來的眾人點頭,「大姐姐很累,剛睡著了,今天最好不要再打攪。」

「她可有說那人的身份?」

「沒有。」清蘊沉吟,「不過我們說定了一事,大姐姐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還請舅舅舅母給些耐心。至多一個月,這事就能見分曉。」

王維章思索了下,很快點頭,「好,我們先不追問,讓她安心養傷。但這段時日她也不能外出,更不能私下和那人見面。」

「我知道的舅舅。」

女兒糊塗,清蘊他還是很相信的。這孩子向來沉穩聰慧,凡事都懂得拿捏分寸,應該不會搪塞他們,王維章又說了聲好。

鄭氏想開口,被丈夫一個冷眼掃來,話到嘴邊停住,看著清蘊去了屋外才開口,「那……我也過段時日再去國公府?」

姊妹倆談心的時候,她被婆婆和丈夫狠罵了番,再加上受女兒的剜心之言刺激,這會兒終於收斂了那咄咄逼人的神態。

「明天一早就去。」秦夫人出聲,「繼續拖著,你想看令嫻再割腕一次不成?」

鄭氏囁嚅,「若是令嫻想通了,這樁親事有哪裡不好?」

「蠢婦!」王維章低斥,「你可知國公府這些年尋了多少名醫奇藥?早有傳言說齊國公世子命數微薄,難以活過而立,你想讓令嫻嫁過去守寡不成!」

他和齊國公世子同在朝為官,知道這位世子時常告假休養,翰林院編修這樣的文職都支撐不住,可見身體孱弱。難以活過而立的話,其實也是道聽途說,但不說得嚴重誇張些,就無法打消妻子的念想。

鄭氏瞪大眼,果然不說話了。

「但凡你議這門親之前和我多說兩句,都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王維章厭惡地看她,「好在沒交換庚帖,趕緊上門說清楚。大長公主可不容易糊弄,你最好想個不容回絕的說辭。」

他們爭吵時,清蘊就在外邊廊下等候,王宗赫伴在身旁,間或有三兩字眼傳入耳中,都聽得不怎麼清楚。

但王宗赫何等敏銳,從幾個詞中就猜到他們在說什麼,也推斷出了妹妹割腕自盡的另一個原因,眸色沉沉。

在聽到裡面又接著提起清蘊時,王宗赫餘光凝在清蘊臉上,發覺她神情恬淡、毫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大約一刻鐘後,房門打開,三位長輩走了出來。

「走罷,猗猗。」秦夫人出聲。

清蘊點頭,這場鬧哄哄的戲總算要散場了。

臨走前,秦夫人瞥了眼兒媳。她剛對鄭氏下了禁足令,並收回管家權,讓她去過國公府後,就在家好好照顧王令嫻,不必再管其他。

既是要管教鄭氏,也是為清蘊出氣。

王令嫻割腕一事剛發生時,秦夫人就沒想把外孫女牽扯進去,畢竟怎麼想都和她毫無關係,是鄭氏執意要把人叫來。結果兜兜轉轉,果真叫清蘊受了委屈。

所以剛出竹院沒兩步,秦夫人就道:「你大舅母喜歡爭強好勝,心眼又小,之前那些話別當真,都是她一家之言,我們從沒這麼想過。你的心性,阿嬤再清楚不過。」

「嗯。」清蘊扶著她,語調一如往常,「大舅母也是愛女心切。」

體貼模樣叫秦夫人內心嘆氣,這孩子靈秀聰慧,就是待人太寬和了,總叫她覺得容易受欺負,真不知怎麼護著才好。

「過剛易折,過柔則靡,剛柔並濟才好立足。長輩雖要敬重,也不能任其擺布,知道嗎?」

清蘊唇畔彎彎,答知道了,叫秦夫人不放心地提點好些話,直到路口才停住,「我還有些事,你先回屋歇著罷。若是你大舅母那兒再找,不必去,只管叫她來見我。」

「好。」

拜別長輩,清蘊轉道去廚房,探望了下湯嬸剛病癒的小孫女,絲毫沒被剛才的事影響心情。

因去年那件事,家中好些人為她鳴不平,覺得她這些年在大舅母這兒受了委屈。但在她看來,鄭氏並沒有那麼惹人厭惡,相反,還很好用。

她對定王毫無興趣,卻不好親自出面拒絕。所幸鄭氏見不得她勝過王令嫻,稍微被煽風點火,就出手攪黃了議親,極是乾脆。

至於那些明里暗裡的比較,她從未放在心上,畢竟鄭氏那些手段實在不值一提,反而讓她在府中立足省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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