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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他神出鬼沒的,這兩天我也沒瞧見。」提到這個,白蘭有了話,「陳危這個木頭,戴管家想讓他接管帳房,不肯。三公子想讓他在身邊伺候讀書罷,也不願,只在府里感謝打雜的活兒,也沒個正經名頭。要不是他和陳管家的關係,恐怕都要被人忘了。唯獨聽姑娘您的話,隨叫隨到,若是姑娘願意說兩句,說不定他就聽勸了。」

「人各有志,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插手。」

說曹操,曹操便到。話才落地,白芷就隔簾說陳危在外邊等著,允他進門後,他直接大跨步走到清蘊身邊,帶來一個令人極為震驚的消息。

王令嫻割腕自盡了。

捏著紙張久久沒動,清蘊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夜子時。」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忙罷。」

陳危離開後,清蘊仍躺在椅上,眼中有些疑惑。

依她對王令嫻的了解,她應該是絕無可能自盡的,既不會生出這種想法,也沒有這個膽子。

是受了刺激,還是其他原因?

她沒有困惑太久,因為半個時辰後,秦夫人那邊就傳話讓她去竹院,特意囑咐她隻身去即可。

清蘊從善如流,被請到竹院外屋時,秦夫人、大舅舅王維章、鄭氏以及王宗赫都在其中,個個沉著臉。

「猗猗。」見了她,秦夫人神色稍緩,「這樣冷,怎麼不多穿些?」

「已經很多了。」清蘊含笑握住她手,示意自己暖得很,被秦夫人喚到身邊坐下,完全沒提為何叫她到這兒來。

秦夫人的愛護之意溢於言表,王維章不得不輕咳一聲,「清蘊,請你來是有一事相問。」

「大舅舅請問,但凡我清楚的,一定知無不言。」

坦然的態度讓王維章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在他眼中,外甥女清蘊是再令人放心不過的孩子。孝順、端莊、知禮,待人大方和善,誰見了不夸?她萬不可能做出幫表姐和外人傳私情的事,如果知道了,也會第一個勸阻,更不會瞞著他們這些長輩。

斟酌語句後,王維章儘量言簡意賅把王令嫻割腕自盡、進而被他們發現根本沒病的事說出。

他也是盤問過妻子鄭氏、何媽媽、素桃等人,才大致清楚了前因後果,驚怒無比。驚於乖巧懂事的女兒會和人生出私情,怒在這麼大的事妻子居然瞞他,所以昨夜夫妻倆就已大吵了一架。

令嫻因發現及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左手筋絡受傷,從此以後都不能再提重物,遇陰冷天氣還容易酸疼,讓他們心痛不已。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讓女兒豁出性命的小子到底是誰!

妻子第一個懷疑清蘊,覺得她和令嫻關係好,肯定知曉內情,說不定還會從中幫忙。王維章不這麼想,可也不願放過任何一絲探明真相的機會。

隨著他的講述,清蘊露出驚訝之色,許久道:「所以舅舅是想問我,是否能猜出此人身份?」

王維章頷首,看著清蘊凝眉思索,「這些我確實不清楚,之前也沒看出任何徵兆,若是我再仔細些,也許能有發現。不過……大姐姐很少出門,赴宴也都是和長輩們一同,倒是有幾個交好的姑娘,也許可以看看她們家中是否有適齡的兄弟?」

這種推測,王維章已經想到,並一一否定了,夫人早就查清楚和那幾家無關。

他作為大理寺卿,常年做的都是查案的活兒,自認早練就一雙鷹目,甚少有人能夠當他的面說謊,稍一觀察清蘊神情,就知道外甥女沒有說謊,她對這些確實毫不知情。

可笑他們這些長輩,竟在這兒把孩子當犯人般審問。

「三哥在國子監的同窗呢?他們偶爾也會來家中做客。」

「不是他們。」回答的人是王宗赫。

又問了幾句,正當王維章覺得得不出結果,要讓人回去時,鄭氏猛地撲去握住清蘊雙臂,長甲幾乎陷進衣衫,「你肯定知道罷,不然令嫻裝瘋時為何也只要你陪?你們商量過什麼,那人到底是誰?你莫不是對我懷恨在心,故意不說?她可是你姐姐,你難道不知這樣是害她麼!」

「夫人/鄭靜!」王維章和秦夫人的喝聲同時響起。

王宗赫也迅速起身,在看到王維章上前握住鄭氏的手時停下。

秦夫人怒極,沒想到兒媳到這個地步還要懷疑清蘊。

當初鄭氏剛嫁來時,就和未出閣的女兒不對付,倆人常常爭鋒拗氣,互不服輸。本以為這種較量在女兒遠嫁後能消停下來,可鄭氏竟把恩怨延到了下一代,常拿清蘊和令嫻作比較。

無論外貌還是才情,清蘊遠勝令嫻,曾在宴會上傳出名聲,鄭氏覺得是她奪了令嫻風頭,暗暗擠兌許久,後來清蘊就甚少去詩會、文會之流了。她若是給清蘊挑了什麼衣裳首飾,鄭氏也定要給令嫻選一套更貴重的。諸如此類的事,不勝枚舉。

最過分的是,去年定王將去封地戍邊,一位宗親欲幫他解決終身大事,找上了老大,問王家是否有適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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