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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正值壯年,身體無任何疾病的帝王,怎會對男女之事毫無熱情,不急著開枝散葉、綿延皇嗣呢?如果他興趣較常人來說很不一樣,就說得通了。

假如他背地裡和哪位臣子的家眷有私情,大長公主其實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不可能真正管住一個皇帝,這種事對女兒的地位又不會有任何影響,大不了裝傻充愣。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把這主意打到國公府的人身上。

壓著火氣,大長公主一路都沒怎麼說話。她心中明白此事和兒媳沒什麼關係,可難免有些許遷怒。

「母親,母親?」身側呼喚驚回她心神,撩過去一眼,「怎麼了?」

清蘊輕聲,「我方才說,看母親嘴角起了燎泡,想來是近日心火太盛,準備給您換一味安神香。」

「……好。」

大長公主靜默了會兒,餘光看著兒媳明麗秀雅的容貌,以及滿含關懷的眼眸,那股無名怒火忽然就消了大半。

生得好看並非她的錯。大長公主想,何況,皇帝如果真起了那種心思,多半也是因她嫁入了李家,而非只因這張臉。

她在此事上,全然無辜。

各種思緒交雜,大長公主忽然道:「剛才我交代那句話,是因宮廷行走忌諱太多,你甚少接觸這些,恐怕不方便,並無其他意思。」

「母親關懷,我省得的。」

「也不必特意和少思提,進宮時和他一道就行。」

「好。」

說完這些話,抵達國公府後,大長公主擺擺手,就讓清蘊自行去了。

此次皇宮之行匆匆來回,二人歸家的時候,齊國公和李秉真都還在當值,連李琪瑛都在外遊玩尚未回來。

偌大國公府,此時格外肅然冷清。

清蘊經過花圃時,見風驚一樹紅梅,落了滿地艷色,這才感受到些許生氣。

她在原地靜賞了會兒,再回月舍。

換上常服,第一件事是拿起彭掌柜留下的帳冊。

這是每月必做的事,不因嫁到國公府而有所鬆懈。

清蘊其實不擅長經商,一件東西賣出去很簡單,但怎麼賣,如何留住新客、引來回頭客,這就是需要天賦的生財之道。她對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甚少在經營上指手畫腳,只管人,以及每月的進項。

因官府仍在查案,茶樓最近受到影響,利潤不多,只能算勉強持平。

她前陣子請一位相熟的友人和斷這門官司的衙門打了招呼,那位嚴管家想必知道輕重,不會再故意為難,茶樓生意很快就能恢復。

且因私產增加,如今幾個鋪子或多或少都有擴大,還新買下一棟酒樓,正在重修招人。

建朝行商獲利很高,但並非有錢就能把生意做下去,尤其在這官員多如牛毛的京城。原先在王家,清蘊拿到鋪子後,基本都是靠個人在經營,各處都需小心謹慎,逢年過節必得去打通人情關係。

李秉真知曉後,做主讓家中管生意的管家和彭掌柜聯絡,如此不僅可以借勢,雙方在一些營生上還能共謀互利,和以前自然大有不同。

在沒有結這門親前,清蘊就聽說過國公府財富之巨,初步了解李家產業後,方知他們的富有比傳聞更甚。

約摸半個時辰,清蘊合上帳冊,起身走至妝奩,從底下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

匕首被打造得極其小巧,薄如蟬翼,又鋒利無比,轉動間有森森寒光閃耀,是早兩年她給自己特製的。

靜靜看了會兒,她又將其放回,讓白蘭去喚陳危來。

「陳危今日隨世子出門了。」白蘭道,「世子說要見識見識他的功夫,準備下值後帶人去武場。」

這事他先前提過,清蘊沉吟片刻,「那就喚藉香來,說我有事請教。」

藉香為李秉真貼身護衛,不跟隨出門時,他要做的就是練武,以及守月舍。

清蘊從李秉真口中得知他是市井出身,曾在賭場錢莊等地謀生,有些事肯定不陌生,所以一見到人就直接道:「能否找到可以隨身攜帶的迷藥,易隱藏,發作快。」

藉香足足愣了好幾息,疑心自己聽錯,不知怎麼會從世子夫人口中聽到這話,「夫人這……」

「我自有用意,不必問。」

藉香猶豫片刻,「能,有一種藥丸可以藏在珠釵中,捏碎後塗在肌膚上,二三十個數就能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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