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春夜引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6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文武各有用處,於我而言,不分伯仲。」清蘊好奇,「怎麼問這個?」

「我觀陛下有開武舉之意,或許很快,不止能見到文狀元,也會有武狀元。」

略一思索,清蘊微微偏首,「如果真分文武,也是樁好事。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世上萬萬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擅長讀書寫字。」

當然,他們談論的世人,並不能算上底層百姓。所謂「窮文富武」,在文道大盛的今日,尋常人家想供兒女讀書,咬咬牙也能夠上。練武可並非一支筆一張紙一本書就行,練習騎射、武藝,其中的武器、技藝、場地、護甲等無一不要耗費大量家資,不是空有蠻力就能高居人上。

這也是清蘊讓陳危去學刀,又為他請名師的原因。

「嗯,若是真開武舉,正適合陳危這類人。」

帶過這個話題,李秉真解下外衣。

他今日上太和殿,穿著又有不同,一身赤羅衣,外罩襴衫,玉帶梁冠,手持山水摺扇,顯得身長玉立,風度翩翩。

食色性也,他有這樣的風采,清蘊的視線也隨之停留了會兒。

解到一半,李秉真忽然抵唇低咳兩聲。

他的咳和常人不同,頓時引來一眾目光,幾個女使更是面露緊張,叫他無奈道:「無事,來時灌了風,喝幾口水便好。」

饒是如此,女使還是在清蘊吩咐下給他取來藥丸,又去煮薑湯,看得李秉真連連搖頭,「數月時光,月舍已儼然以夫人為首,我的話無人聽了。」

他想撫她長發,見髮髻精緻無從下手,退而求其次,捏了把那一直輕輕搖晃的珍珠耳鐺,再入座,「也罷,連我都把夫人的話奉為圭臬,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正話反話,全被他一人慢慢悠悠說完了,聽得女使們紛紛忍笑,春夏秋冬四人更是如此。

以往服侍世子,他雖然面上溫和,但從不會說這些玩笑話,且言簡意賅,一句話能說完的事決不分作兩三句,哪有這樣風趣。

這樣想著,各自按吩咐去忙碌,待春分煮好薑湯回居室,剛踏進門,隔簾便看見裡面的兩人正坐在一塊兒。

夫人被世子攬在膝上輕聲說話,一手被世子握住把玩。

不知說到什麼,世子忽然俯首親昵地吻了下那指尖。

屋內人沒什麼反應,倒是春分先鬧了個大紅臉,面頰滾燙無比。

她迅速退出去,朝其他人搖頭,把門仔細帶好。

反正煮了大鍋薑湯,涼一碗也無事。

**

殿試結果在李秉真歸家一個時辰後傳遍大街小巷,國公府位於深處的梧桐巷,都能隱約聽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喜樂聲。

白蘭跑出去湊了圈熱鬧,回來說一甲前三名本都要被強送上馬,圍街繞行幾圈,最後上面卻僅有一人。因狀元郎和探花郎都溜之大吉了,位於第二名的榜眼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自認較兩個年輕人更為沉穩,便獨自扛起遊街的重任。

他雖然年紀不小,但生得周正,再有榜眼之名,同樣有不少女子熱情地丟擲瓜果鮮花。一圈下來,這位亞元不知對哪種鮮花香料不適,噴嚏不止,終於也消受不住這等美人恩,棄馬溜走了。

聽她繪聲繪色說完這段榜眼的狼狽,月舍眾人笑得前俯後仰。

笑著笑著,兩位主子忽然從裡面走出,頓時齊齊斂息直身。

清蘊和李秉真剛歇了個午覺,見他們小心翼翼模樣,淺笑道:「不用拘謹,這是喜事,確實值得慶祝。月舍的人本月月錢都翻倍,不用找府中管家,直接到白芷這兒領。」

再看李秉真,他顯然也是這個意思,眾人這回笑得遠比剛才燦爛。

月錢這種好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清蘊吩咐白蘭給王家備禮,這時候那邊應該忙得不可開交,她暫時不去湊熱鬧,先把禮送過去,人就等過段時間再去看。

李秉真搖頭,「不用急著送禮,之前我忘了說一事。陛下不準備辦瓊林宴,而是準備將之前推遲的春闈與此次慶賀合二為一,邀文武百官及眾學子去天穹山。此時送禮,不如到時候當場恭賀。」

天穹山修有行宮、獵場、佛寺,基本只供皇親國戚玩樂。建帝登基後常在這兒消磨時光,以往都是獨自前去,沒想到今年有這等好興致。

「我們也去嗎?」

「嗯,不出意外的話,除去祖母,我們應該都會去。」

第25章 入V萬字更新

天穹山位於京城西郊, 漯水流經山腳,生息綿延不絕。這山並非僅僅一座,峰上有峰,遙目望去, 幾重翠色直衝雲霄, 奇景撼動人心。

旌旗伴隨大批人馬入山時, 煙塵浩蕩, 鳥雀騰飛,在上空盤旋不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