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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最初他應下這婚事,不過是覺得她那雙眼睛太明亮,太富生機。那些直接了當的話語也在告訴他,她清楚這場婚事背後可能的後果。

猶如死水般的生活泛出波瀾,他情不自禁地許下承諾。

夫妻本只是名義,但同床共枕多時,角色已經在慢慢地、不由自主地發生轉變。

李秉真知道,自己在變得更加貪心。

第35章 本該是兄友弟恭

李秉真周身總縈繞著淡淡藥味, 這種氣息裹住清蘊,讓她想起每天看著他吃藥的情形,苦味隨著記憶泛出,生動起來。

有時候見他吃那麼多藥, 她會同情, 但從不會表現出來, 只會默默陪伴, 備好溫水蜜餞。

除此之外,就是煮茶、下棋、看書。聽起來重複且無趣, 她倒覺得沒什麼。

因為清蘊覺得,以李秉真的性格,會更青睞於這種細水長流、平靜無波的相處。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倆人的感情在漸趨穩定,她也慢慢習慣了和他做夫妻的日子。

所以突然聽李秉真這句話, 她很真實地愣了下, 「我對世子,沒有隱瞞。」

低首把她的神色映入眼底,李秉真搖頭, 說沒什麼。

許多事情,她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罷了,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

**

天穹山狩獵匆匆結束, 朝堂上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齊國公請辭, 皇帝沒有答應, 只貶他為副統領,繼續留任軍中。二是蒙古的瓦剌部換了個年輕族長, 不再滿足互通貢市帶來的利益,幾次騷擾邊境,朝堂這邊決定和談,正在商議人選。

這些事和清蘊沒什麼關係,對她來說,影響最大的是原本的公爹和婆母和離。一府分割為兩家,今後國公府由她掌管府務,以及,李審言以後會常住國公府。

她先把府里需要處理的事理好,分輕重緩急處置,再和李秉真去隔壁大長公主府拜訪。

大長公主沒有因齊國公遷怒兒子兒媳,待他們態度不變,也沒解釋突然和離的原因,只讓他們來去隨意。

兩府的牆砌上,但還給夫妻倆留了道便於來往的小門。

清蘊觀這對母子倆的神色,見他們表面都很淡然,沒什麼憤怒、傷心的情緒,就沒多說什麼。

日子照常,五天後,齊國公處理好手頭的事,把李秉真叫去書房,父子倆談了一個下午。

李秉真回來時,對清蘊說,明天中午要去酒樓用飯。

「有應酬嗎?」

李秉真隨意道:「算是家宴,不用特意妝扮。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回京後你還沒出過門,我明天不去翰林院,陪你一起。」

清蘊想了想,「那就去書局和珠寶閣逛逛,還有空閒,再在街市走一走。」

李秉真笑著應好。

翌日早晨,因李秉真不用進宮,夫妻倆都起得晚,伺候的人都知機地沒打攪。

清蘊睜開眼,就發現昨晚打理柔順的長髮在枕間凌亂橫著,裡衣捲起道道褶皺,李秉真虛攬著自己,小臂還有道淺淺牙印。

睡前記憶回籠,她微微別過眼,臉上泛出不明顯的紅暈。

昨晚時機、氛圍都恰好,兩人說著話,自然而然親昵起來。

本來覺得水到渠成的事,卻在臨門一腳出了差錯。他們都太生澀,毫無經驗,她難以做好準備,即便強行讓自己容納李秉真,也遮不住皺起的眉頭。

見她太痛,李秉真主動停下來,讓她不舒服就咬他手臂。

接著想了許多法子,甚至不知從哪找來幾本避火圖學習,盡力讓她放鬆。

試了幾次,成效甚微,最終沒有真正圓房,倒是讓他學到了些奇怪的方式,也給他身上添了些抓痕、咬痕。

清蘊沒想到,看起來清心寡欲的世子,在床笫間還能有那麼多探索的興趣。

李秉真跟著睜眼,發現她已經醒來,卻沒看自己,意識到昨晚的事讓她不好意思了。

他倒沒什麼,雖然他以前對這些沒興趣。但如今成了婚,妻子又是他越發欣賞、喜歡的人,自然不會真一直素著,有些事是天經地義。

倒是清蘊,平時無論做什麼都那樣沉靜從容,難得一見小女孩兒的羞、怒。昨夜領略到她其他風情,難免情動。

他弄出動靜,做出剛醒的模樣,自然而然抬手把她攬得近些,「今天想買些什麼?」

「找些琴譜,再置辦一套首飾,馬上就到白蘭生辰了。」

夫妻倆在被窩裡咬耳聊天,只要不說昨晚的事,清蘊就很自然。

李秉真笑,「你對那兩個丫鬟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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