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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比在國公府和酒樓里吃的還要鮮美許多。

連著三天,清蘊就在這種輕鬆愜意的吃吃喝喝中度過,不用思考太多,累了就鋪毯子躺下,困了也可以原地扎帳篷休息。

且她感覺,李秉真的精力也比以往好了很多,遊玩途中基本沒有另外服藥,還親自去溪水了采了一簍石子,說是要回去後親手打磨成棋子。

盡興而歸的時候,李秉真在馬車上不經意問:「心情可好了許多?」

雖然清蘊之前就對這次遊玩有所猜測,真正聽他問出口,胸口還是暖了下,「前陣子來了月事,有些浮躁,已經好多了。」

李秉真笑著點頭,沒有多問。

**

回歸國公府沒幾天,就到了一個極其特殊的日子,威武大將軍陸博行的忌日。

即陸清蘊的父親。

李秉真原本不清楚,見白蘭白芷準備香燭紙錢等物,詢問一番才知道是什麼日子。

白蘭說,每年這時候清蘊都會去寺廟為雙親祭拜祈福,風雨不落。

「為何會是三份?」

白蘭解釋,「好像是給夫人的弟弟。」

清蘊曾有個弟弟,在父母離世後也染了天花早夭,李秉真是知道的,也感念於她的孝誠,決定主動陪清蘊前去。

兩人來到雲間寺,這兒有清蘊常年供奉的三座牌位,廟中僧彌早就認識清蘊,熟練地引他們去祭拜。

殿前的青銅香爐騰起裊裊青煙,清蘊跪在蓮花蒲團上,左右設經幡,案前置長明燈,檀香混著紙灰的氣息縈繞在經閣樑柱間。

李秉真注視著三座烏木牌位,最右側那座未刻名諱的靈牌映著燭火,在青磚地上拖出細長的暗影。

這實在有些突兀,但他旋即想到,清蘊弟弟離世時年紀太小,供奉起來恐怕有不同講究。

隨同清蘊一起燃香、燒錢、祭拜,李秉真頭次知道,清蘊原來也會背誦佛經,且熟練程度不亞於祖母。

見她雙手合十,神情平靜地閉目誦經,李秉真就在旁等待,直到結束後兩人踏出供奉牌位之處才道:「夫人很敬重岳父。」

他覺得,清蘊祭拜時的神色其實不像兒女的緬懷,倒更像是尋常百姓祭奠聖人、仙師的敬仰。

清蘊嗯了聲,「他擊退外敵,保家衛國,我確實很敬重。」

同出身江蘇的大將軍,她怎麼可能沒聽過。由於曾經深受倭寇侵擾,她更懂得這些為國征戰的將士的珍貴之處。所以那天在聽到李審言的事跡後,她意識到,不管他目的為何,他都切切實實為建朝百姓出過力,那些因李秉真而生出的成見頓時就淡了許多。

最敬佩的,毫無疑問還是陸博行,沒有他,蒙古那邊不會那麼快敗落,百姓恐怕還要多受許多苦楚。

可惜他這顆將星隕落得也快,迅疾到曇花一現,如今好些人已經不記得他的姓名。

兩人陰差陽錯有了「父女」緣分,清蘊便每年不落地來祭拜他們夫妻,第三個牌位,自然是為原本的陸清蘊所設。

她不知如果他們有在天之靈,會不會怨怪自己奪了陸清蘊的身份,但她除去最初擔心被人識破以外,其餘時候,並沒有太多因這件事生出的愧疚。

陸清蘊並非她所害,她只是利用了擺在面前的機會讓自己過得更好、更安穩。

重來一百次,她依舊會這麼做。

唯一有點對不起的大約只有陸清蘊,因為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去為她移墓,只能讓她躺在無名孤墳中,躺在懸崖下。

看她說完那句話後就沉默,李秉真以為自己觸及她的傷心事,內心感到抱歉,直到離開寺廟都沒有再多問什麼。

雲間寺離得不遠,當天就能來回,剛過堂前,就發現齊國公和李審言站在那兒說話。

父子倆都穿著緋色官服,想來下值不久。看神態,談話不大順利,齊國公像是在強忍怒氣,見到長子和兒媳便緩和了臉色,「在外可用過飯了?」

李秉真應是,齊國公沉聲道:「你母親那兒剛剛派人傳話,說娘娘下午發動了,她要連夜進宮。」

就發動?清蘊驚了下,算日子,李貴妃懷孕才七月多,這應當算早產了,怪不得公爹滿臉愁容。

「母親可是要我一起?」清蘊主動問。

「不曾。」齊國公緩聲,語調下竟暗藏幾分懇求,「但若是得空,就陪你母親一道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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