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親近兒女的時候確實少,大都是他們生辰時才會特意看兩眼。有次心血來潮去柳妃那兒看望女兒,還把二公主給嚇哭了。
對於這個可能和那則欲言有關的幼子,也實在提不起愛護之心。
建帝道:「好生照料著吧。」
轉身回主殿,入淨房沐浴。
酷暑難消,桶里備的是冷水,在裡面浸了片刻,建帝眉頭越皺越深,「喚貴妃來。」
貴妃以為是服侍陛下沐浴,結果剛到淨房,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扯了過去,頓時臉色微變。
剛退下去的宮女還瞧著呢。
「陛下,臣妾還在休養,身子不便。」她輕聲懇求,「且這也於理不合。」
抿了抿唇,想要掙開,「臣妾為您找個美人罷。」
「三個多月了,還不方便?」建帝灼熱的氣息噴至貴妃頸側,本來只是想消消火,倒真被她這顫巍巍的拒絕模樣勾起興致。
以往他幸貴妃都是在床榻之間,她呢,不拒絕也不迎合,像條死魚般呆呆躺在那兒,唯獨痛了才會悶哼兩聲,讓建帝倍感無趣。這會兒不知是因有孕後隔了許久,還是換了地點,反應竟生動許多。
無視貴妃的不情不願,把人扯進浴桶,建帝先去藥效帶來的燥,再慢條斯理地享用了一次。
他經驗豐富,學了術法之後花樣更多。
可對本就牴觸這種事的貴妃而言,不管建帝用的什麼花樣,對她而言都是折磨,頂多快些慢些的區別。
無力地倚在桶邊,貴妃眉頭緊蹙,面色卻嬌艷,熟悉又新鮮的模樣讓建帝伸手摩挲片刻。他精力充沛,此時還沒有真正滿足,看在貴妃已經累了的情況下,決定夜裡再來,但沒說出來。
「朕再不來,宮裡該傳你這位貴妃失寵了。」
「陛下多慮了。」李貴妃內心不是很願伺候喜怒不定的建帝,若非畏懼他,剛才會拒絕得更徹底。
建帝挑眉,「哦,那就是有了次奴,就不需要朕了?」
「……臣妾不敢。」
李貴妃不擅說謊,言不由衷的模樣輕易就能被看穿,建帝沒有戳破,轉而提起另一件事,「前陣子朝堂又有人提起立嗣一事,愛妃怎麼想?」
後宮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建帝自己主動開口,李貴妃卻不敢接,「這是陛下和百官商議的事,臣妾不敢妄言。」
親眼見證過皇帝對娘家的猜忌,私心裡,她並不對自己兒子抱那個希望,更盼他平安健康。即使建帝突然有這個想法,她也會想辦法勸阻,那么小的孩子,最怕福氣太重,承受不住。且她可不希望自己兒子今後也被他的父皇猜忌來猜忌去,整日像自己這樣,憂心忡忡。
建帝勾起她下頜,李貴妃低眉斂眸,看不出想法。
這種溫順,卻讓建帝感受到一種微妙無聲的抗議,他頭次在木頭般的李貴妃身上感受到了脾氣。
是因為有了皇子傍身?
突然起身,赤身跨出桶,建帝隨手扯過中衣,喚人伺候,「百日禮稍後讓萬雲送來,朕還有事要辦,今夜就不再來了。」
他不來,李貴妃反而鬆了口氣,拖著略帶痛楚的身體回床榻,喚來女官,「去傳個醫女來,動靜小些,別讓人發現。」
「娘娘出血了——」女官驚呼,旋即意識到這是何人所致,當即咽回聲音,心疼地看自家主子,「娘娘傷勢未愈,怎麼不和陛下說?」
說了有用嗎?李貴妃沒和女官解釋,陛下連看上的臣妻也不放過,女子在他眼中,恐怕就是個玩意罷了。
在孕中聽聞了太多消息,李貴妃幾近麻木,如今只希望能夠安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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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乾清宮沒幾時,建帝令錦衣衛傳召李審言,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李審言奉命而來。
「盯了李德這麼久,可有什麼進展?」
「除去每日協同魏統領練兵,其餘時候大都待在家練拳、養花、會友,偶爾出門,也是應邀去喝酒。」李審言把齊國公會見的一些人列舉出來,建帝一聽,還真沒幾個位高權重的官員,大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武將,或者經年老友,老友也大都到了致仕的年紀。
兵部尚書孟集是他曾經的屬下,到國公府求見時,他一次也沒應過。
沒發現什麼問題,建帝反而不滿意,他內心篤定那則預言說的是李家,李德要麼是在韜光養晦,要麼是連李審言也騙過了,或者……
他目光沉沉掃過面前青年,依這陣子對李審言的了解來看,這小子不像那麼有心計的人,不至於和李德演戲給他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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