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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蘊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表哥對她,仍然有情。

第68章 「既然要嫁,那就嫁我。」

寅時三刻, 陳危就被箭樓傳來的梆子聲驚醒了。

他摸索著把被夜露浸透的棉甲架在炭盆前,甲片間殘存的濕氣遇熱蒸騰,在帳中漫開鐵鏽味的白霧。北風掠過箭樓,穿過罅隙, 將遼東特有的寒冽灌進他半敞的衣襟。

穿好衣裳, 他踩著滿地涼意去巡視車陣和換防情況。

「大人, 東南瞭台換防完畢。」親兵呈上銅符, 陳危嗯一聲接過,動身走到箭樓上看了會兒, 確定毫無異狀再回身。隨意在方寸大小的台子上坐下,單手搭膝,他借著晨光摸出懷裡的信紙。

這是他準備寄回京城的信,才寫了一半,後面停住是不知該怎麼寫。

每個月, 他都會把自己的狀況大致寫入信中, 裡面用的是只有主子才能看懂的暗號。

京城那邊則是三月一封信,主要會告訴他叔父情況,以及讓他注意安危。其餘時候, 很少會有消息。

但這不代表陳危只能從這兒得知京城狀況,早在知曉齊國公及其子領命去廣西時,他就在暗中打聽其他事。

不能特意詢問齊國公府世子夫人的狀況,只能從一些事的邊角中拼湊出她的處境。

在意識到主子如今處在危機當中, 陳危第一反應是回去, 緊接著就收到來信, 裡面內容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

主子不想讓他知道, 或者說,主子不覺得告訴他會有什麼作用。

因心中煩悶, 陳危不擅長用別的方法宣洩,就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操練小兵上,過強的壓力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誰不知道陳千戶天生神力,彭將軍身邊幾員猛將接連敗在他手上,讓彭將軍欣賞至極,再提拔都是遲早的事。

彭宗聽說這事,叫來陳危,「最近心情不好?」

陳危搖頭。

彭宗笑,「你手下的人最近日夜不休,再操練下去怕是小命都沒了,他們不敢和你叫苦,我可不想手底下的兵不清不楚地沒了。」

陳危一驚,忙跪地告罪。彭宗本來就是故意誇張,更沒打算罰他,「是因齊國公在西南那邊的事心煩?」

陳危受齊國公李德舉薦而來,故彭宗一直把他當做國公府的人。

陳危說是。

彭宗道:「放心,西南的亂子一時半刻平不了,起碼也得幾年的功夫。即使有人想為難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找麻煩。」

說著,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等局勢穩定,那些人不一定還能為難他的本事。」

陳危猛得抬頭,不確定彭將軍的話是不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國公爺他……

彭宗拍他肩,指了指京城方向,「所以,你不用擔心舊主,咱們老老實實地守著薊州,鎮住那群蒙古韃子,不額外添亂,就足夠了。」

他哪知道陳危擔心的另有其人,察覺到齊國公另有所圖,短期可能根本不會回京,陳危暗暗焦急,迅速將剩下半封信寫好。

令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陳危就一直等待回信。

如果主子願意,他有辦法率人暗中回京,把她帶離京城。

**

陳危信件抵達之前,王宗赫再次在教導大皇子後歸家,他在宮裡又見到了清蘊,這次還有建帝在側。

她摘抄書籍時,建帝就在旁邊玩弄她鬢邊珠花。當時清蘊垂著眸看不清臉色,但不用細想也知道,定是無力反抗的無奈。

陛下駁回了禮部給她請封的摺子,王宗赫還在想其他辦法,暫時不得法門。

這次不同於三年前,那時李秉真在世,大長公主在身邊,建帝還沒有放肆到那個地步,稍微使計就能轉移其注意力。

飯桌上,王宗赫再次被母親鄭氏念叨,「好好的也不知你為什麼偏要和晚娘和離,我雖然對她一些毛病不滿意,但那也是自家人說兩句。柳閣老是她祖父,你又在吏部做事,萬一人家……」

「住嘴吧。」王維章打斷她,「已經和離了,不要再說這些無意義的話,官場上的事也不要擅自揣測。」

鄭氏:「和他同齡的都當了爹,他成婚兩年不怎麼著家,現在還直接和離了,你不著急?」

王維章:「這事能急得出來?」

鄭氏:「好歹說清和離的原因,我再給他說親也好知道他的要求,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一句話都不吭,對終生大事半點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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