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想得太多也無益,倒是有另一件事。」
清蘊看他。
王宗赫盯著她,「我一去應該會有兩三月。」
清蘊起初疑惑,而後對上他眼底的火,才反應過來。
「……又不是去兩三年。」她站起身,「我去叫他們擺飯。」
還沒走兩步,人就被撈過去。
金絲補子硌得胸口發麻,清蘊剛想推拒,卻被他扣住後腰往上一托。官袍下的緊繃處抵著腿根,燙得她不自在,王宗赫要用玉帶鉤磨她腰窩:「兩個月,你算算,該欠多少回?」
自從王宗赫上值後,清蘊就用他需要養精蓄銳作理由,不允許他貪心,說是除非休沐,不然必須在亥時前睡覺。
王宗赫耐心好,耐力也足,每每一回就需要大半個時辰。多廝磨會兒,時間也就過去了,從沒有因清蘊的話就急著滿足自己。
和他之間的情事,除去過於消耗體力,都算得上酣暢淋漓。
這幾天以來,清蘊還當他也同意那則要求,沒想到等在這兒。
「白芷她們還在外面。」清蘊掃過他的臉,「等用了飯再……」
「我進門時就已經叫她們守在遠處了,未經允許不許進來。」他手指鑽進藕荷色對襟里,「夜裡是夜裡,和現在沒關係。」
一本正經說完這些話,王宗赫埋下頭,一顆顆咬開盤扣。
清蘊:「……」
窗紗篩進的夕陽晃得人目眩,整個人被他壓進美人榻時,繡鞋半掛在腳尖,搖搖晃晃,終還是落了下去。
這兒硬邦邦的,不比床榻柔軟,王宗赫把軟枕墊在她腰下,低聲道:「往我懷裡多靠些。」
斜對面擺著一方銅鏡,清蘊能清晰看到他帶著薄繭的指腹碾過雪脯紅櫻。
官袍早褪到臂彎,堆成朱紅雲靄裹著兩段白玉。
美人榻吱呀聲混著更漏滴水,小案上那疊書被撞落在地,汗珠順著王宗赫喉結滾落,滑過胸膛,一路向下。
清蘊的指尖陷入他後背,聽著玉帶鉤在晃動中發出的細碎聲響,在情潮翻湧的間隙低語,「周顯前不久剛換了府邸,聽說是用揚州鹽商的孝敬錢。」
王宗赫動作微滯,汗濕的鬢角貼著她耳際:「猗猗這都知曉?」
比他得知的消息還要更詳細。
清蘊是從彭掌柜口中得知的,她通過大長公主的門路,「捐輸築堤」後得了漕運專權,但很少有人知道背後是她,許多事她也是派信任的人去打理,彭掌柜就是其中之一。
浙江官場不比京城簡單,少不得要走動打點,彭掌柜在其中得知了什麼消息,也會傳信告訴她。
但她沒有和王宗赫說得太仔細,只道是偶然知曉。
王宗赫也沒追問,手掌更用力地扣住她腰窩,「看來這潭渾水比我想的更深。」
語氣中隱含冷意。
「周顯的事......嗯......你已經有了防備?」
「這時候就不用想別人了。」王宗赫突然發狠,驚得清蘊再不能思考,喘息混著嗚吟支離破碎,碾著滿地狼藉的書本、衣物。
夕陽最後一絲餘暉消逝,清蘊倚在汗濕的官袍上,王宗赫則收拾左右。
官場上叱吒風雲的王侍郎親自打來水,打濕巾子擦桌椅和地面。
他做得氣定神閒,俯身擦地的姿態亦顯得有條不紊。清蘊看著看著,忍不住踢了下他的背,被他伸手握住,幫著穿上羅襪、繡鞋。
最後起身時,低頭親了下她故意不看自己的眼,「即將分開兩三月,總得體諒下我。」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點,剛才在美人榻上清蘊就把他踹下去了,這會兒單純是在發泄。
他發狠時頂得太深,弄得她到現在腿也是軟的。
大致收拾好了屋子,接下來,王宗赫老老實實地傳人擺飯。
吃過晚飯,兩人在外面轉了幾圈,和長輩們稟報王宗赫即將去浙江主持秋闈之事,清蘊再命人幫他收拾行李。
接下來一陣子,王宗赫回家的時辰更多了。因著那句話,清蘊也沒有再管那道規矩,對他頗為縱容。
一連荒唐了五六天,到王宗赫離開這天,他沒讓清蘊多送,夫妻倆僅在王家大門前告別。
王宗赫早早拜別了長輩,母親鄭氏那兒昨天也花了半個時辰安撫解釋,讓她不至於因此誤會此事是因清蘊所起。六部侍郎任科舉主考官本就是慣例,區別只在於他晉升得太快,在主考官中算是極其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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