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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蘊低頭看去,平時穩重的人像個黏人的小孩,隔著衣衫蹭了兩下,絲絲癢意讓她忍不住笑起來。

「三哥?」她試探性喚他。

王宗赫嗯了聲,把她往下拉,就要湊過來親人,被清蘊敏捷躲開,面露嫌棄,「有點臭。」

饒是酒再香再珍貴,喝醉的人不去洗漱,氣息總不會多清爽。

王宗赫渾身微震,下意識嗅自己衣襟,沉聲肯定,「不臭。」

清蘊否定,「很臭。」

王宗赫堅持,「猗猗親一口就知,絕不會。」

清蘊:「……」和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計較。

她抬手輕彈了下王宗赫額頭,「先去沐浴吧,待會兒再吃碗麵。」

反應半晌,王宗赫想明白話中的意思,提出要求,「一起。」

嗯,言簡意賅的同時,不忘去哪兒都帶上她。

清蘊想了想,反正是人坐在浴桶里泡著,陪陪而已,又不費功夫,便應下來。

大概是因下午醒來吐過一次,這會兒王宗赫除卻神智不清,身體基本能自己行走。當他坐進浴桶中,眉眼被水汽暈濕得愈發濃黑時,那沉沉的目光幾乎讓清蘊以為已經徹底清醒。

舀起溫水緩緩澆在他發頂,看著男人低垂的眉眼被水霧浸潤得愈發深邃,水流一路向下,流淌過高聳鼻樑、淡色薄唇及結實的胸膛。清蘊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三哥,擔得起一句男□□人。

這無關皮相,而是他浸在水中仍保持的端方姿態——脊背筆直如松,連脖頸揚起的弧度都帶著骨子裡的克制,令人很想打破那種冷靜,看他流露出不同神色。

面前是自己的夫君,是她可以光明正大享有的人。因此,在王宗赫再次湊過來時,清蘊沒有迴避,順從心意和他交流了個濕漉漉的吻,感受他的熱情和粗重的喘息。

水即將漫過桶沿,單人沐浴也將發展成一場鴛鴦浴,屋外忽然傳來人聲,似乎是女使在阻攔誰,隨後白芷叩門,稟報說太子醒了,來找王宗赫。

清蘊:「……」差點忘了這人還在。

儘量無視王宗赫在水裡也很明顯的變化,清蘊收攏衣襟,察覺衣衫半濕,輕聲道:「三哥自己洗吧,我去換身衣裳。」

直勾勾盯著她,王宗赫顯然沒有真正恢復神智,只記得不能勉強她,緩緩點頭。

快速更衣,清蘊聽著外面的拍門聲無言。李審言這急切的模樣,好像她和王宗赫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或者是在發酒瘋?

命白芷開門,聽覺敏銳的李審言已經適時停下,往旁邊懶散地倚著門框,「怎麼這麼久?嫂嫂平時沒這麼早睡吧。」

他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是清蘊和王宗赫的寢居處,記憶錯亂到了當初清蘊在守孝的三年。

清蘊淡淡瞥他,「我在等夫君沐浴。」

李審言皺眉,「人不是早死了麼?」

還是他幫忙埋的。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下人都皺起眉頭,恨不得按頭讓這位太子呸呸幾聲,把不吉利的話吐掉。

清蘊:「……醒酒藥給太子送了麼?」

茯苓忙回:「送了,可能殿下沒吃,這兒還有,奴婢再去拿一瓶。」

等她來回,拿到藥時,王宗赫已經沐浴好。他穿著內室行走的舒坦棉衫走出,瞧見門邊的清蘊,就過去順勢搭上了她肩,而後抬首,和李審言對上目光。

兩個男人對視,眉頭同時一皺,部分記憶回籠,想起了對彼此的敵視以及敵視的原因。

藥瓶呈在眼前,李審言冷笑一聲,「不必了,我還沒醉到那個地步,倒是到晚飯的時辰了,王家不至於連頓飯都不招待吧?」

清蘊出聲,「自然沒問題,請……」

「先擺上,我要去沐浴。」李審言打斷她,一副把這兒當自己家的架勢。

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某種意義上。這裡還真能算他的家,誰能拒絕這個要求?

廚房的面臨時添了分量,除此之外,因不了解太子口味,擺上了各式澆頭。

廚房考慮得極盡周到,李審言沐浴歸來,看到兩大碗湯麵和各式澆頭時,眼神仍極盡幽怨,「文襄夫人難道不知,我只喜吃乾拌麵?」

清蘊當然清楚,凡是身邊上過心的人,一應喜好她大都會記住。但昨夜夫妻倆才剛說開和好,她總不能當著三哥的面仔細交待李審言口味,於是道:「還真不知,那就讓廚房重新上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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