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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都用上了。

說完,不顧自己搖搖晃晃的步伐,硬是緊緊銬住王宗赫的手,把人帶回了春誦堂內室,往床榻上一丟,發出「砰」的一聲響。

清蘊仔細看了下,好在沒磕到腦袋。

李審言眯眼看著,肚子裡酸水直冒。

她和李秉真的住處他曾經看過,壓根沒什麼東西,既無花草,也無過多裝飾,除了書還是書。這兒外面卻花草葳蕤,內室布置了許多類似榻前鈴鐺、八角燈之類的小玩意,讓人幾乎能想像出,夫妻二人是如何一步步填充的這個小天地。

越想,心底越嫉妒得發狂,李審言恨不得把這個礙眼的地方給砸了,再把那個人丟去流放挖礦。最好挖得面黑肌瘦,再也沒有那好相貌來蠱惑陸清蘊。

他不可能料錯,之前夫妻二人之間一定出現了大問題。只可能是王宗赫耍心機,哄回了她。

頭痛欲裂,又暈、又疼、又怒,李審言搖晃兩下,險些沒站穩。

裝醉還是真醉,有時候外人不一定能分清。清蘊試探性伸手去扶,面前人快速躲開,嘴上不服輸,「我沒醉——」

嘴硬的模樣,看來是真醉。清蘊想。

殊不知李審言躲開的瞬間就後悔了,身體過于敏捷就是不好。如果他順勢被扶住,是不是也能像王宗赫那樣抱住她?

機會已經錯過,李審言只聽到耳邊的她在問:「殿下醉得厲害,是派人送您回宮,還是先在王家小歇?」

暈眩間,李審言只來得及說出「留在這兒」的話,就往旁邊一倒,失去了意識。

第101章 兩個醉鬼

太子親自送王宗赫歸家, 醉倒春誦堂,要求在此歇息,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強硬送他回宮。

幸而清蘊認得阿寬,還和他很熟, 招手把人叫來, 「把太子帶去客房, 跟著藉香走。」

阿寬欸一聲, 在戰場練出肌肉的身板扶起自家主子輕輕鬆鬆,想和曾經的熟人藉香搭話, 又不知說什麼,乾巴巴打招呼,「最近可還好?」

「還好。」

阿寬乾笑,眼珠子轉了圈,「王大人和陸夫人也還好?」

藉香下頜緊繃, 「更好。」

說完大步向前, 急著把這對主僕帶到目的地。他可沒忘記當初在湖上李審言強行帶走主子的場景,縱然這人如今貴為太子,藉香也沒有半絲敬畏。

客房一到, 見管家周到地安排了女使伺候,藉香不再多做停留,任阿寬欲作挽留的手停滯半空。

「唉——」遣退女使,阿寬幫自家太子爺解衣脫靴, 邊嘀咕, 「您說您, 人家夫妻倆好好的, 非得起那心思幹嘛,這不是自找罪受。」

他都不敢對阿香有任何留戀, 嘿!太子爺真囂張,惦記曾經的大嫂、如今的閣老夫人。

壓低的聲音像蒼蠅嗡嗡,被昏睡中的人不耐煩一打,頓時安靜下來。

這廂安頓好,另一頭,清蘊在兩個女使幫助下,親自給王宗赫擦拭身體,才把人重新放上榻,累出渾身汗。

幽幽瞥一眼他,如果不是昨晚說開了,還以為這人在借酒消愁。

大醉的人還記得她的氣息,黏人得很,湊過去親她臉頰,渾身的酒氣讓清蘊很抗拒,抬手擋住。

取來醒酒藥的白芷一看,飛快笑了下。主子這神態,好像那些被強行親近時不情不願的貓兒。

「現在要餵嗎?」她上前幫清蘊掙出來。

清蘊搖頭,「放邊上吧,等他清醒著自己會吃,這會兒強餵容易噎著。」

杲杲冬日,這邊卻有兩個醉鬼在呼呼大睡。清蘊懶得追究他們怎麼聚會、如何拼酒,反正不感興趣。

感覺自己也被染了酒氣,清蘊換了身常服,再把長發洗了遍,坐在院子裡懶洋洋地曬發。

把搖椅擺在樹下,清蘊搖著搖著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光影遷移,大片陽光照在臉上,極為刺眼。

抬手遮擋雙目,清蘊喚人,不一會兒茯苓走來,說白芷去前院了。

「大人怎麼樣了?」

茯苓回:「還沒醒呢,才過去大半個時辰。大人醉得厲害,最早也要到傍晚。」

想想也是,清蘊進去看了眼,見王宗赫迷迷糊糊在囈語,便把人扶起來喝兩口糖水,再繼續任他睡去,順便叮囑客房那邊照看好太子。

估計這兩位是趕不上晚飯了,清蘊索性沒讓廚房送到,去主院陪祖父母吃了頓飯,自個兒在府里閒逛兩圈,看會子書。才得到消息,王宗赫醒了,正在找她。

把書倒扣,清蘊步入內室,剛走到榻邊,就被抱了個結實,腰身那兒埋來一個腦袋。

「猗猗。」王宗赫聲音帶著酒後的暗啞,「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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