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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了,近些日子來求見你的人。」王令嫻斟酌語句,思量怎樣說才不至讓她誤會,「你是因那位,與三哥和離嗎?」

清蘊:「可說是,也可說不是。」

王令嫻嗯了聲,「那為何不見他?」

「我只是覺得……此時不適合。」清蘊別開眼神,難得的猶豫模樣,讓王令嫻心頭微軟。

她痴長清蘊一歲,從前在家中,遇事卻總是靠清蘊站在前面,安撫、支持她。

如今可能是經歷的事情太多,再看清蘊的模樣,總覺得她還年輕,如此靈慧美麗,註定要遭受男女之情的困擾,如今猶豫不定,實屬人之常情。

王令嫻:「你剛和離,此時的確該避嫌,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清蘊微轉過眼,「大姐姐可會覺得我太無情?」

「無情、有情是如何斷定呢?」王令嫻輕哂,姿勢轉為仰躺,看著虛空,「從前我謹遵父母令,盡孝道、守人禮,算不算有情?可那些年好似也沒怎麼真正快活過,母親給我定的規矩太多,根本沒時間去想其他。」

「後來和周郎相識,我高興了好一陣,如此對母親來說算無情吧?」她笑意不減,「結果周郎辜負我,被我親手……如此對他而言,我也是無情吧?但我卻很快樂,進宮後更是如此。」

重新看過來,王令嫻眨眼,「實不相瞞,我一直有個想法,怕你們責罵我,便沒有說過。」

清蘊做出認真傾聽模樣,目光專注。

任何人和她熟了以後,都會放心地吐露心事,王令嫻此刻便沒有避忌,「其實我還蠻喜歡楊煦的。」

清蘊:「……嗯?」

王令嫻擺手,「不是你想像中的男女之情,至少他去找各式美人,我從未傷心過,只是羨慕他活得足夠肆意。當然,也不是說他橫徵暴斂是對……」

王令嫻想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三言兩語卻說不清,做了無數補充,讓清蘊露出笑容,「我懂了,大姐姐不必再解釋。」

鬆了口氣,王令嫻道:「所以,我雖為你和三哥可惜,但也不覺得順從自己心意有何不對。歸根到底是緣分已盡,誰都沒錯。」

一席話下來,清蘊真正感受到王令嫻的轉變。怪不得她不願回王家,於她而言,回家恐怕會是另一種束縛。

她伸手抱住王令嫻,「大姐姐,你待我真好。」

王令嫻笑著,輕撫她的臉頰,「實在不然,我們二人這樣彼此伴著也挺好,誰說一定要找個男人過一生,是不是?」

清蘊亦揚唇,就這樣相偎著睡過去。

在水雲觀的日子愜意而輕鬆,基本無需同他人打交道,清蘊連生意上的事都全權放給了彭掌柜,這段時間在山中隨日升月落而起、而息,煮茶品酒彈琴種花,已然是世人想像中的隱士生活。

偶爾興致來時,王令嫻會請樂坊、舞坊的人來此出演,或是請些清俊男子來陪伴飲酒作樂。

實不相瞞,清蘊幾乎樂不思蜀。

李審言眼睜睜看她瀟灑有段日子了,最開始求見被拒了幾次,他想著,是該讓她獨自清靜清靜。纏得太緊了,難免像整日盯梢丈夫的怨婦,既不體面,也容易遭人厭煩。

他受著鎮安帝的罰,在東營和皇宮之間忙碌,得暇就從親衛那兒聽兩嘴水雲觀的消息。

得知水雲觀第三次請君子坊的人前去時,他坐不住了,「這君子坊到底做什麼的,怎麼全是年輕男子?」

據他所知,從君子坊請人的全都是些有權有勢的女子,他們還只受女子之邀。

親衛:「似乎是陪同練琴、作畫、下棋,或是出門踏青遊玩,許多貴婦人私下都喜歡……」

瞥見主子陰沉沉的臉色,忙補充道:「但做的都是正經生意,賣藝不賣身。」

「賣藝不賣身。」李審言冷哼一聲,「私底下做了什麼,別人能知道不成?」

親衛:「……」

剛巧忙完了東營的事,李審言二話不說,騎上馬就往水雲觀疾馳而去。

出發為酉時,抵達水雲觀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幽暗,上山的路黢黑一片。

冬日天兒暗得早,這個時辰有些人家都已經睡了。

陳危今日也來過,清蘊招待了他,傍晚飲了些桂花釀,這會子已經躺在榻上,正懶懶撐額,漫不經心地捧著一本書,目光略顯迷離。

榻前掛了盞小燈,微光映得她肌膚瑩潤如玉,面若皎月,好似神妃仙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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