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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私下裡,李審言已經十二個時辰黏著人不放了。

「你當初說一年時間,如今大半年過去,我很確定心意沒變過,到底什麼時候肯給個名分?」李審言把腦袋窩在清蘊肩頭,低低道,「文襄夫人給個準話吧。」

清蘊垂眸專心剪花,「一年到了再說。」

李審言恨恨磨牙,很想對著面前的細嫩臉蛋咬下去。兩人分明通了心意,也解決了一切問題,執著於拖一年,就是為了王宗赫吧?

那人即使沒了丈夫的身份,還有個表哥的名頭。只要清蘊回王家,兩人依然有見面的機會。

這點讓李審言警惕心很強,所以名分一天沒定下來,就一天不放心。

萬一那人也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呢?

李審言不想賭。

慢悠悠剪好花,清蘊轉頭回到桌前,準備給自己倒茶前,有隻手先一步伸了過來。

她唇角飛快閃過笑意,捏著茶盞轉了圈,忽然道:「聽說陛下昨天談史,問及一事出處,太子殿下沒答上來?」

李審言:「……那麼多史書,他總愛看那些偏門的,誰能全記住?」

清蘊:「《舊唐書》載甘露之變,文宗欲除宦官反遭囚禁,臨軒問策時,獨有李石從容奏對『敕使縱橫,此曹不可專任』。後來仇士良舉著染血朝笏逼問聖人,文宗竟推說不知誅宦之事。」

「事不可全知,亦不可忽。」清蘊抬眼,「陛下是在教你。」

「他想教的多了去了。」李審言笑笑,忽然傾身咬住清蘊耳畔將落的茉莉,花汁染得唇色瀲灩:「漢高祖皇帝自承『運籌帷幄不如子房,鎮國家不如蕭何,戰必勝不如韓信』,照樣開創四百年基業。我如果今夜背全史書,明日天下就能太平,銀兩就能自動歸倉麼?」

「不過……」李審言拉長聲音,「你說的有一點對,我確實該多學些。」

清蘊好奇地「嗯?」了聲。

「現在是老頭子考校,不知道也沒什麼。萬一明天兒女問我,也是一問三不知,那我這個當爹的臉可就丟盡了。」

清蘊:「……」

果然無論說什麼,他都有本事扯回來。

不過她本來就是有意岔開話題,他的直覺倒是敏銳。

轉頭去理書架,李審言跟了上來,「其實我自幼沒怎麼讀過書,也不喜歡讀書。」

清蘊知道這事,並不奇怪。

「後來喜歡上了,是因為總看你捧著書看。」李審言挑眉,「讓人不禁好奇,書里到底有什麼,能令你愛不釋手。」

清蘊想起當初在齊國公府,他有段時間頻頻來借書,並請她推薦。

她起初以為這個小叔子當真要開始學習,後來出了裝醉時發現他冒認李秉真一事,便覺得他不懷好意,每逢他借書就敷衍過去。

李審言一看她神色,就猜到她想起了什麼,抬手撐住書架,懶洋洋靠著,「所以,你當初果然沒醉,是不是?」

「不知太子在說什麼。」

李審言勾唇,「你真醉和假醉可是很不一樣,若當初真醉了,早在把我認成他人的時候,那些該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就都有了。」

他也是最近這陣子才想起來,更加意識到,陸清蘊想偽裝時,根本無人能看出來。

是以,他接著道:「當初是假裝不知我心意,如今,文襄夫人是不是又在假裝尚未對我動心?」

定定看他許久,清蘊抬手掐了把他的臉頰,皮肉緊實,還真得用點力。

李審言站在原地任她掐,只是這樣五官變形時,看起來未免有幾分傻氣。

李審言齜牙,「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不,我只是在想,太子殿下臉上的肉到底有多厚。」清蘊抬起另一隻手,雙管齊下,徹底把他的臉掐成豬頭。

第121章 亭中大雨

李審言保持這樣的姿勢笑, 甚至配合彎腰,口齒模糊,「不厚怎麼配得上你?」

這人雖然行為上百依百順,但嘴上總不饒人, 時不時就要來這麼一句。

好在清蘊習慣了, 蹂躪夠他的臉, 準備鬆手時被一把抓住, 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整天動手動腳, 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睡也睡了,文襄夫人就是不準備對我負責,是不是?」

恰巧這時阿寬和白芷準備入內, 聽到這話同時頓住, 默默收回腳步。

清蘊收回視線,「……何時睡了?」

李審言振振有詞,「你冬日怕冷、入夏貪涼, 多少次都是我暗地裡幫你蓋被關窗,再默默守著,這樣不算陪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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