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你。」蕭壑這時候真希望韓芯在身邊,韓芯一定有辦法說服蕭玉芝,不像他這麼笨嘴拙舌,「算了算,您就當我沒說過。回頭我去問問去,儘快給你個信兒。」
蕭玉芝被弟弟數落的也不高興,揮揮手連站起來都懶得一動。倒是劉豐,很體貼的送蕭壑到了門口。
在門口等車的時候,劉豐順便問了問蕭壑,現在在做什麼?
「你這樣做,能掙多少錢?」劉豐問。
「不知道,今天倒貼了一千多。」蕭壑嘆氣,撓了撓頭,「我就覺得這事兒能做,誰想到這麼費勁。」
劉豐眼睛不大,聲音也不高,白白淨淨的臉盤,如果不是高大的身材和偶爾顯出來的胳膊上的肌肉,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溫和。
他說:「我也很同意你姐對四哥那個酒樓的看法。」他拍了拍蕭壑的肩膀,「不過我不贊同你姐要出租的意思。我覺得,我們倆就是入個股,經營還是要經營的,你去做,這個酒樓買下來你做。」
「姐夫你開玩笑吧?」
「沒有。你跟著四哥那麼久,一直在酒樓里進進出出。別人我不知道,你可不是那些馬仔傻乎乎的就是混日子。石尹侖怎麼經營的,你一直在仔細觀察。」劉豐笑了笑,「你姐不說,但是我猜著你是錢不夠了,才去做的蔬菜生意,其實一開始你就是想開個飯店的,對麼?你們是姐弟,咱們是一家人,有機會做一件正經事,就要同心協力。你姐就是想過好日子,你馬上娶老婆,難道不想正正經經的過上好日子嗎?」
如果蕭玉芝是一隻花斑豹子,那劉豐就是一條不吭聲的銀環蛇。他總是安靜的伏在豹子身邊,看起來無害的樣子;但是如果他立起來,吐出芯子的時候,很少有目標不被擊中。
蕭壑上了計程車,心思被劉豐說動了。
龐律師帶回了檢察院正在開會討論湯恩樂案情的消息,看樣子有極大的可能不予起訴。律所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和繼續完善資料。
韓芯以為沒有湯恩樂的日子,自己會比較輕鬆,但是她想錯了。在律所,總會在你想不到的時候發生讓你繃起神經的事。
「韓芯在不在?你讓韓芯出來!她不出來,我們就死在這兒!」
前台傳來大聲嚷嚷的事情,龐律師問是怎麼回事?韓芯悄悄看了看,認出來是薛氏老夫妻。於是簡單地把趙雪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付費就想得到全部法律服務的客戶,簡直是全體律師的公敵。龐律師顯而易見的皺了皺眉:「你去看看吧,別在門口吵吵,影響不好。湯律師不在,你在實習期也不能做太多事,還是謹慎點,等過了實習考核再做。」
韓芯點頭,這是告訴自己無論對方說什麼,都不要答應。出門先看手機,110 早就被她設置成一鍵速撥,並沒有任何變化,心裡踏實了一點。
雖然出警時間令人心痛,但聊勝於無。
看到正主出面,兩位老人也冷靜下來。來律所都是有事的,就算純粹以哭鬧訛錢的,也要先說明目的再有的放矢
韓芯把他們迎進會議室,客客氣氣的端茶上水,恭敬地態度讓老人和緩下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們還是有求於人。
「兩位今天找我,有什麼事麼?」
「韓律師啊,你可把我們害苦了!」薛老太上來就是一句哭訴。
第三十一章 、律師都是從一個個案子裡磨出來的
律師都是從一個個案子裡磨出來的
韓芯下意識的往門口看,確定那裡一條縫都沒有才回頭問:「阿姨,您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來說吧。」薛先生還是比較冷靜的,接過話頭,「我那媳婦趙雪原,本來答應給我們兩個養老的。從你這裡出來以後,我們問了一下街道和公證處的人,人家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家子,做遺贈什麼的多麻煩,不如做個遺囑,還便宜。我們真沒有別的心思!趙雪原心眼多,不相信我們,想讓我們幫她看孩子,看在是——」老人頓了一下,不忍提兒子的名字,「我們也答應了。她說怕我們把房子轉給別人,留個字據,我們也答應了。現在我們立了遺囑,百年之後房子留給她,她說要問問您的意思。結果從您這裡回來,她死活都不答應,還要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在老家的確是有房子,不稀罕她這套。但是這是我兒子的東西,就算不在了,還有孫子;她想帶著我兒子的東西便宜別的男人,沒門!養老不養老的,我們不要求,但是我孫子的東西,她別想賴!」
韓芯想起趙雪原也說過類似的話。看來他們並非沒有共同之處,只是相互之間並不信任,所以卡住了。這種事情調解起來並不難,難的是自己沒有資格。不光自己沒有,這個所里其他律師都沒有。
你不簽委託書,誰給你費這個心呢?
薛氏老兩口絮絮叨叨的說著,韓芯不時的看看手錶。難道今天下午的主要工作,就是穩住這兩人不給所里其他人搗亂麼?
那明天呢?
後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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