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蘿更是被氣得不行。
可如今周遭這般多的人,再加之她先前以前失態過一次,她自是不能在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來。
她是王府的郡主沒錯。
可一個被收養的女兒,又如何抵得過尋回的親子。
謝錦蘿轉身面向雲枝:「今日之事是錦蘿處理得不周到,讓嫂嫂看笑話了,等此事處理好,錦蘿一定登門給嫂嫂賠罪。」
她認錯快,態度也好。
雲枝覺著自己若是計較,倒顯得她還挺小氣的,半句流言都聽不得。
謝錦蘿這般說,同樣也是有自己的倚仗。
雲枝垂眼摸了摸自己圓潤的腹部,展顏輕笑:「那我便等著妹妹了。」
謝錦蘿屬實沒想到雲枝會這般不給自己面子。
她神色有幾分難堪,但卻還是行了禮,算是認了雲枝的話。
侍女重新回來扶住了雲枝。
「王府風景尚佳,可別因為雲枝之事耽誤了各位姑娘賞花,今兒先告辭了。」雲枝衝著亭外的幾位姑娘頷首後,便讓侍女扶著自己下去。
侍女也不敢大意,扶著雲枝走得仔細。
亭子外的石階並不高,甚至也沒幾階。
但不知為何,謝錦蘿的心卻在瞬間懸吊而起,像有什麼東西正狠狠地捏著她的心口,叫她難受的無法開口。
眼見馬上就要走到平地,謝錦蘿剛想將自己懸吊著的心給放下,可被人侍女好好扶著,在下台階的人兒,卻如蝴蝶折去了雙翼一般,如風從石階上滾了下來。
她蜷縮著倒在石階前,鮮紅的血染透了羅裙。
這一刻,謝錦蘿心頭只有三個字——
她完了。
-
雲枝跌下石階昏迷出血,這般要緊的事,壓根沒人敢瞞著顧沉之。
或者說,想瞞卻瞞不住。
沒到一刻鐘,原先還在東宮的人,已經著急忙慌地出現了院子裡。
臨安王在,臨安王妃在,謝錦蘿乃至整個臨安王府的人都在。
整個王府,誰不知道這位世子妃就是世子爺的掌中寶,平日將人如珠似寶的藏著,恨不得誰也見不到,只他一人守在珍寶身邊,像野獸守著自己的領地,圈地為王。
可誰知曉,府中還真是有個膽子大的。
明知道,顧沉之有多喜歡他這位在落魄時入贅娶到的夫人,也知道這位縣主的身子嬌弱成什麼樣,便連宮中都時不時遣太醫過來盯著,竟然還敢這般招搖地請人出去,在她面前說些不著調的渾話。
她本也是個病弱的身子,須得好生養著,可此時卻是跪在院子中最冰冷不過的地面上,哪怕人已經快不行,但也在咬牙撐著。
顧沉之進來時,並沒有去看跪在地上的謝錦蘿,而是想要衝到屋裡,卻被守在門口的丫鬟給攔下。
他此時很不好。
衣裳凌亂,渾身暴動,眼尾更是泛出一抹猩紅,駭人得緊。
這時,便連臨安王和臨安王妃都不太敢上前去勸。
畢竟顧沉之為了雲枝發瘋的樣,他們直到如今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們要是還想要他們之間的父子和母子的情分,今日之事,他們便不能插手。
屋子到底還是被顧沉之給闖了進去。
也不是侍女不想攔,而是實在是攔不住。
一盆接著一盆的血水從顧沉之身側被端過,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一股血腥氣。
將她平日最愛的冷香給如數壓制下去。
府醫同大夫此時也正圍著雲枝,其中還有一個侍女在往雲枝嘴裡灌著藥,只是這些藥,她都喝不進去,流出來的,要比她喝進去的多不少。
她嘴裡還被放了人參片,她毫無血色地躺在那,像個死人。
顧沉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她面前去的。
大夫見著本是想將人給趕出去,可還沒等他說話,原先看起來恨不得要將他們殺之後快,給佳人陪葬之人,卻倏地起身,朝外反衝出去。
臨安王妃也沒想到自個這位兒子進去沒一會兒,就會出來,她本想過去問問情況的,可她實在是沒曾料想到顧沉之會不顧他們,直直衝出了院子。
王妃心有餘悸地握著手,看向一側的臨安王:「沉之這是瘋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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