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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找了,說不定被人撿走了。」

「不行,我這鏈子兩萬多呢,這裡面來回都是有錢人,不至於撿走吧。而且他們都從車庫走,沒幾個人會來這裡的……」

「快點吧,這裡黑漆漆的,怪嚇——啊!」

她忽然尖叫一聲,一把拉起旁邊的同事,猛地往後退開好幾步。

「不好意——」

林余剛要開口,兩道手機電筒的光同時打到他的眼前,他本能地抬手躲避。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被拽起來的女生,聲音發抖,但強硬地攔在同伴身前,揮動剛剛用來找東西的樹枝。

林余被光刺得睜不開眼,想往旁邊躲開一些,剛邁開腳步,女生更加激動地揮動樹枝。

「滾開!別靠近我們!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對,對不起……」

林余舉起雙手,想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可他任何動作,都讓兩個女生變得更加恐慌,根本聽不進他任何解釋。

他只好後退兩步,小聲說了句「抱歉」,轉身朝相反地方向走。

他越走越快,即便已經看不見兩個女生,也沒有停下,甚至忍不住開始奔跑,好像只要他稍微減慢腳步,身後彎曲的小路就會像卷餅一樣翻折過來將他包住。

他看不清路,事實上,他什麼也看不見。

眼前只是不斷閃過酒樓服務生懷疑的目光,手機電筒光後女生驚惶的眼神,林添拖著行李箱離開時頭也不回的背影,母親固執拉扯氧氣罩時枯瘦的手指……

所有人都在驅逐他,遠離他,拋棄他。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寂靜的夜裡,女生的聲音如卡殼的錄音機,反覆循環地播放。

林余體力不支地跪倒在地,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發什麼神經?」

周令被吵得頭疼,毫不客氣地推開李家閱突然伸過來的爪子,捏著眉心坐起身。

昨晚,他和李家閱被白季叫到名下酒店頂樓套房,三人悶聲不響,跟較勁兒似的,把一桌子酒全給喝了。

什麼時候斷片的,他毫無印象。

現在剛過六點,天都還沒亮。

房間內空調開得太高,他熱出一身汗,煩躁得要命,李家閱丟在沙髮腳的手機還一個勁兒地響。

他又踢了李家閱一腳,李家閱這才哼哼唧唧地伸手去摸,看也不看就接通了擱在耳邊聽。

周令本來都調完空調,爬上沙發繼續閉上眼繼續睡了,又被李家閱扒拉著喊醒。

「喂,經理說你昨天丟下那人,還賴我家酒樓沒走呢,怎麼弄?是你去把人領走,還是我叫保安轟走。」

周令覺得頭更疼了:「有病吧他,自己沒手沒腳不能回嗎?」

李家閱也是半夢半醒,只想快點應付了事。

「你不要,我就叫人轟了啊。」

「等等,」周令睜開眼,不耐煩地說:「你隨便叫個人送他回去,總不至於連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

說完,他翻個身,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11章 玩什麼不是玩

喝懵的三人一覺睡到中午,直到熬了個通宵的蔣科趕過來,一人來了一腳,才悠悠轉醒。

「都滾起來吃點東西吧,我叫了餐,馬上送到,別死在這兒了。」

周令最先坐起身,房間裡悶了一夜的酒氣讓他直犯噁心,徑直衝向了洗手間。

洗漱清醒後,從洗手間出來時,白季還在挺屍,李家閱和蔣科又鬧起彆扭。

蔣科伸手去抓李家閱的胳膊:「走,我先送你回去。」

李家閱揮開蔣科的手:「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爸嗎?」

「我不是你爸,但還真是你爸叫我管的。」

「裝什麼?」不知想起什麼,李家閱氣勢忽然弱下來:「你有什麼證據。」

「你爸打給我的通話記錄,你要是想看,回去給你慢慢看。」

李家閱「嘁」了聲,還要躲,被蔣科拎住後領,哇哇叫著「讓我先去尿尿」,但蔣科還毫不留情地將他拖走了。

房門關上前,蔣科看著周令叮囑了一句:「看著點地上那位,別真死了。」

周令莫名其妙晃了個神。

直到酒店服務員來送餐,他才恍惚地想,剛剛走的那倆,一個是他發小,一個是周家世交的繼承人,原本八桿子打不著一處,全靠自己拉到一塊鬼混。什麼時候開始,他倆的關係近到連長輩都認識了。

「有嗎?」白季端起粥聞了聞,又皺著眉放下:「什麼怪味兒。」

「你不覺得他倆最近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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