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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弛等沈知言說完,立馬有眼力見兒地「刷刷刷」翻動手中的文件,小跑著遞到顧錚面前。見顧錚一個眼刀殺向自己,他又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隨著傅弛的動作,天御的股東們也翻動起手中的那沓文件。不多時,他們就看到了瑞士銀行出具的轉帳記錄和詳細信息。

頓時,眾人看向顧錚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轉帳而已,能直接說明什麼?沈總,你這樣妄自揣測,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顧錚氣定神閒地笑道。

無視顧錚的狡辯,沈知言淡淡道:「如果我還有人證呢?」

聞言,顧錚的臉色猛然一變。

沈知言神色淡然,聲音依舊不疾不徐。

「說來也巧,人海茫茫,偏偏讓我的人遇到了江蟄的妻兒。當年江蟄死後,她們曾被人追殺,不得已逃亡海外。他的妻子說,江蟄自殺前,曾抱著她哭訴,說他對不起阿鐸。」

停頓片刻,沈知言收回了審視的目光,長睫微垂,遮掩住眸中的神色。

「時至今日,他的妻子手中仍然保管著江蟄曾經的手機。手機中的信息都已銷毀,只留下了轉帳前一天的一條信息。信息的內容,是一張他的妻兒被人劫持的照片。」

此時,沈知言的唇角緊繃,聲音已經不復之前的從容。

「那個號碼我至死難忘,回國後,曾查過它的歸屬……意外的是,那個號碼的主人,竟然是文家多年前被辭退的一名幫傭。」

沈知言側過頭去,眼睛微眯,看向不遠處的顧錦,沉下聲來。

「而八年前我收到的那條以『沈歲安』的名義,約我在京大門口見面的信息,就是這個號碼發來的。不知道顧錦女士和文政先生,有什麼想說的?」

沈知言的話讓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沈歲安」是誰。

但知道真相的人,自然明白沈知言話中的含義,其中以顧楠的反應最大——他茫然地站起身,怔怔地看向顧錦。

當年的事猝不及防地暴露於人前,顧錦有一瞬的心虛。她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立馬被文政扶住了腰身。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顧錦鎮定。

至此,在這次壽宴上,方琢第一次將視線停留在沈知言身上,淡漠的眼神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沈知言沒有回應方琢投來的目光,而是自顧自道:

「知道沈歲安就是顧楊的人並不多,一個文家的幫傭,怎麼會知道沈歲安的名字,還能給我發來那條信息?」

說著,他將視線重新移到顧錚身上,語氣強勢。

「對此,我有一個冒昧的猜測,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顧錚先生指正。」

顧錚的眼神,隨著沈知言的話逐漸變得幽深。

他深深地看了沈知言一眼,兀自坐了下來,斜靠在椅背上,一臉玩味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這才好整以暇地回視沈知言。

「沈總說說看。」

沈知言雙腿交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大腿上輕敲,稍稍斟酌了一下語言。

「當年顧楊的身世被人質疑,顧鑠急於除掉我,防止有人通過我,扒出顧楊的來歷。但給我發信息的人,是文家的幫傭,綁架我的人,是陸家的殺手。所以,這件事,他是交給顧錦辦的。」

沈知言輕笑一聲,語氣滿是悲涼。

「顧鑠當時應該在想,等那晚過後,除掉了顧鐸這個競爭者,處理了我這個隱患,他們三房便可以高枕無憂。可是他沒想到……在那個混亂的夜晚,唯一死去的人,卻是顧楊。」

說到這裡,沈知言微微有些哽咽,不過他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再次開口時,語氣舒緩而平穩。

「八年前,我收到了署名為『沈歲安』的人給我發來的信息,約我五點在京大門口見面。可顧楊出車禍的時間明明是七點三十二分,被動過手腳的剎車,怎麼會延遲兩個小時?所以,顧楊起初並不知道那條信息的存在,是你們向他透露了顧鑠要殺我的計劃,誘使他坐上了那輛讓他送命的寶馬。」

沈知言頓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無處宣洩的恨意。

「按照你們的計劃,那晚,顧鐸死於綁架,顧楊死於車禍,顧鑠因為殺人被你拿捏把柄,自此以後,在顧家,你們二房一家獨大。」

許是沈知言透露的信息過於勁爆,他的話說完後,宴會廳中落針可聞。

顧錚久久無言,只是垂眸凝視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良久,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他揚起了唇角。

「因為阿錦的關係,陸家暗中為阿爍做了不少事,利用他一下怎麼了?」顧錚說著,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啊,阿鐸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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