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不務正業」,讓他的主業日漸荒廢。不過欣慰的是,最近老闆對方主管的態度越來越軟和,常晉想,作為一名光榮的保鏢,離他返崗的日子不遠了。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即將做回本職工作的喜悅中時,又苦著一張臉,被派到了東江瑞錦盯梢。
看到目標車輛離開,常晉暗暗嘆了口氣,將才扒拉了兩口的熱乾麵放到一旁,立即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他在京市生活了三十幾年,今天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京市的商場數量之繁多、品類之豐富、面積之龐大……
他一路尾隨,跟著那輛卡宴,打卡了京市各大商廈。
當那二人再次大包小包地從商場出來,準備上車時,一臉生無可戀的常晉突然 「咦」 了一聲,他猛然察覺到眼前之人,雖然衣著打扮和之前沒有半分偏差,但是身形似乎不太對勁。
常晉的心「咯噔」一下,顧不得細想,連忙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正要上車的「沈知言」。
當看清在墨鏡、口罩的全副武裝下,秦昭的那張臉時,常晉張了張嘴,一度失語。
——他把人跟丟了!
一時之間,「大變活人」的錯愕、即將失業的驚恐……種種情緒,在他的臉上交替出現,熱鬧非凡。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常晉絕望地看了看秦昭,又瞅了瞅站在一旁、臉上還掛著彩的齊正均,聲音滿是不可置信。
「秦……秦助?你怎麼在這兒!」
看到這個日夜蹲守在沈知言樓下的人,秦昭面色不善。
他摘下墨鏡,不解地挑了挑眉,「這叫什麼話,我不能逛街嗎?」
常晉:……
失語直接變成了無語。
AG與峰達有合作,沈知言又和顧鐸關係匪淺,常晉不敢與沈知言的人起直接衝突,急得趕緊撥通了華清禮的電話。
然而,研討會的保密性極高,與會人員不能帶手機入場,電話那頭遲遲無人接聽。
與此同時,機場大廳里人流涌動,電子屏不斷刷新著航班信息。沈知言和方琢穿著一身休閒服,步履匆匆。
辦好值機手續後,沈知言一路送方琢到了安檢口。
「我訂了不同國家的航班,轉三次機到佛羅倫斯。就算研討會結束,華清禮一時半會也很難查到你的去向。等落地後,Viotti會去接你,幫你辦新的身份。」
方琢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手心泛著冷汗。自從在第四家商場與齊正均互換衣服後,在趕往機場的路上,他的精神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當年就是在這條路上,他被華清禮攔街逼停,從此經歷了八年的人身控制。
如果歷史重演,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否還有心力,扛下華清禮的種種「瘋狂」。
直到此時,方琢的心才逐漸落定。
飛機引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透過落地窗望著跑道上的飛機緩緩起飛。當機翼劃破鉛雲,那股壓在心頭多年的窒息感轟然散開,他的手微微顫抖。
他感受到了,自由的風穿過鋼筋水泥,撲面而來。
方琢長長舒了口氣,他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沈知言。
「……謝謝。」
沈知言笑著回抱了一下方琢,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你是自由的,阿琢。」
方琢直起身來,揉了揉沈知言的頭髮。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鑰匙,遞了過去。
那把鑰匙印有「華信銀行」的標誌,上面繫著一枚銀色銘牌,寫著編號:B0825。
「華信銀行的保險箱裡,給你留了東西,去看看吧。」
沈知言知道保險箱的事,他接過鑰匙,好奇道:「沈歲安給我的東西嗎?是什麼?」
方琢微微勾起唇角,沒有明言,而是含糊其辭道:「算是吧,就是一些基金、信託之類的材料,別忘了取。」
沈知言想起在墓園時,方琢曾經說過,當年沈歲安給他準備過上學基金。可惜,後來發生種種變故,那筆錢最終也沒能動用。
思及此,他嘆了口氣,「我現在還要那錢幹嘛?」
「顧總如約放了正均他們,我自然也要信守承諾。」
方琢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知言一眼,輕笑一聲,「你不要的話,給顧鐸好了。」
這時,機場廣播的提醒聲響起,方琢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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