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棲:「想弄死他也是你自己來,是吧景少。」
凶神惡煞的江端一噎,不吭聲了。
有時候真搞不懂姓景的,不就因為父親是上將嗎,否則誰要每天看他臉色。父親是上將,不還是不能跟父親姓。最後竟跟一個外人、把他生出來的爸爸姓。
不知道牧上將怎麼想的。
誰讓牧寒雲是上將,最近還要任選元帥,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存在。
可景尚討厭陸承安,這是明面上的事實。他說一句怎麼了?
......姓景的不會潛意識裡喜歡陸承安,又不想承認吧?
江端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進教室的時候,陸承安是用肩膀傾斜著撞開的後門。兩隻手提滿東西,每個人口味不同,他在這個窗口買完又跑去下一個窗口,渾身燥熱。
剛到座位就「嘩」地脫了外套扇風。剛立春不久的天氣還冷著,但陸承安只穿一件陳舊的灰色短袖,感受不到。
衣擺起球,景尚從來沒觸摸過這麼廉價的衣物,陸承安也是極其廉價。他們相當般配。
瓷白的皮膚在這個中午的春天裡尤為顯眼。看的次數越多江端越承認,陸承安賤是賤了一點兒,但臉和身體是真的沒話說。
「景哥你看什麼呢?」陸承安首先細心地把景尚愛吃的一一擺出來,摸了摸臉,嘴角扯開一個招牌式的括弧,「難道我今天有什麼地方你覺得好看?既然如此,景哥你就考慮考慮我吧,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
「難看,醜陋,低賤。」景尚慢條斯理地拆開筷子,平靜無波,「不值十萬。」
第4章
同學們都去吃飯了,班裡除他們幾個沒其他人。
江端打開自己的飯菜,香味撲鼻,口齒生津。
葷菜窗口和素菜窗口相差十萬八千里,他故意的。
看陸承安跑得臉頰微紅、微微喘氣的樣子就覺舒心。這時候的他像個剛在別人床上浪淫完的婊男,挺勾人。
雖然學校在飲食方面管控嚴格,不讓偷吃。但食堂的味道確實不錯,深受喜愛。
「我當然不值十萬啊,景哥真有眼光。」陸承安燦爛地笑了一下。餓了一中午,昨天也沒怎麼吃飯,早就前胸貼後背,他邊說邊狼吞虎咽道。
如果他是一件商品,一定是最不值錢的那個。
誰會買一個劣質的Alpha。
聞言江端暗暗翻了個白眼。
剛才他竟然會產生景尚潛意識裡喜歡陸承安的念頭,也是腦子被門夾了。
景尚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陸承安這樣的賠錢貨。
「小垃圾,你今天對自己挺好啊,給自己買那麼多。」高木棲拿筷子指指陸承安招待自己的午飯。葷素搭配均衡不說,份量都足有兩個人的。
不怕撐死。
「昨天買玫瑰告白,把身上僅剩無幾的錢花光,三天沒吃飯了。我對自己好點怎麼了啊?這樣才有力氣喜歡景哥。」陸承安生怕有人搶,吃相一點不斯文地說道,「我幫景哥跑腿,景哥讓我刷卡管我一頓飯。景哥都沒說什麼,你有再多意見都憋死在肚子裡行不行?聽你說話就煩。」
不等高木棲翻臉回擊,他又說:「實在想損我,以後我的飯你全管唄。」
「我真是草你媽了,」高木棲氣極反笑,「我管不起你一頓飯啊?以後飯卡隨便刷哈。」
「沒媽只有爸。我記得你倒是有媽媽哦,回家去草吧。」陸承安眯起眼欣笑,相當能屈能伸地說道,「你當然能管起我的飯啊,好厲害的。那既然這樣......」
「咣當!」
盛著滾湯的透明飯盒突然從桌角翻掉下來,沒蓋。冒煙的白湯濺一地,高木棲嗷一嗓子跳開來,椅子翻倒。他瘋狂甩手,嘴裡嘶氣,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燙得通紅。
陸承安坐最後一排,景尚坐陸承安前面,江端跟高木棲並排坐景尚前面那桌。吃飯時他們身體朝後,和景尚一塊兒進餐。這樣如果景少有什麼需要,他們能一眼看到。
幾人無一倖免,多多少少都被白湯襲擊。唯有原尋獨坐一桌角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事發過後他只分來個應該算是關注的眼神,身體動也不動。
上將的兒子,無論做錯什麼都不必道歉。景尚便是這樣高貴的人,他永遠是對的。
對普通人來說,能讓他稍作停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江端和高木棲有錢有勢,雖遠不如景尚,但絕對不在普通人的範疇。景尚淡淡地乜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拿手帕擦手指。
「景哥你傷到沒有?!」陸承安緊張地站起,向前傾身要抓他的手,被不留情地躲過,「我只是看你受沒受傷,不要那麼防著我啊。我沒那麼喪心病狂這時候還想著占你便宜,快給我看看嘛——我的天,都紅了啊。你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都怪我打的麵湯太燙。景哥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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