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正經過,好好學習才是正道。」顧聞眉頭一皺,從座位上起身走過來,手扶陸承安肩膀,篤定,「哪兒受傷了?上過藥了嗎?給我看看。」
「......」
「學長。」
「嗯。」
「你能和我在一起嗎?」陸承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聞瞟他一眼,讓他掀開衣服看傷:「我是你的老師。」
師生戀,無論是曾經平均壽命只有70多歲的遠古地球人,還是如今分化完全,平均年齡已高達1 8 0歲,階級分層卻愈發嚴重的星際聯盟時代,都是被勒令嚴禁的關係。
這是絕對不健康,絕對畸形的存在。
顧聞是個好人,好老師,好學長,陸承安當然不能因為一己私慾的喜歡,搞臭老師的名聲。
否則他就不管不顧地高調追求顧聞了。
「你喜歡景家小少爺,行事高調。鬧得沸沸揚揚,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顧聞眉眼間泛起一抹被冒犯的不悅,語重心長地說道,「承安,不要把老師也當做你想消遣的娛樂對象。」
每天追在景尚屁股後面馬首是瞻,轉頭又可以對自己的老師說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簡直荒謬。
陸承安急道:「我沒有......」
「和景尚處好關係,比引起他厭惡好得多。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嗎?好好做朋友、發小,兩個人又不是非要結婚才是一段關係的美好結局。況且你們兩個都是Alpha,本身就排斥彼此,不合適。他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讓自己那麼廉價,別人都笑話你。」
陸承安嘴唇囁嚅:「學長也覺得,我廉價嗎。」
音色低卻,黯然神傷。
「我......」顧聞按了按陸承安的傷。上藥手法正確,好好休息幾天就能好。
他表情委婉欲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如果沒有不會的題目需要現在問我,那就回去上課吧。下午最後一節還是我的課,我要見到你,不准逃學。」
「不會又翻牆逃學了吧這個小垃圾,狗改不了吃屎。指不定拿著你的卡幹什麼,我就知道他肯定會這樣。」江端義憤填膺地說道,「小景你別再讓他成天拿著你的卡招搖過市了。有你的金卡傍身,他絕對要仗勢欺人。」
高木棲道:「是啊,到時候說不定還有造謠你是幫凶的。」
「明明長了個人模樣,嘴裡卻說不出人話。你一句他一句狗叫什麼呢?」陸承安拿了管燙傷膏,推開後門回來,滿臉不爽。
看到景尚後才變好看,笑容如沐春風地:「景哥,藥膏買回來了,快點抹抹!今天醫務室的人實在太多,我讓校醫姐姐先給我拿藥,但其他同學都煩我,全擠我前邊故意使絆子。」
「你知道的啊景哥,沒人惹我的時候我特禮貌。他們人多勢眾我打不過,再心急如焚也只能等著,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真的差點兒要急死。」
「對不起景哥,讓你等那麼久。」陸承安虔心道歉,討好地拉過他手腕,「我給你抹藥,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別碰我。」景尚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奪過藥膏,正眼不瞧他,惡狠狠地說,「滾開。」
「好嘛,我滾遠點。景哥不要生氣,身體重要。」陸承安識相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不放心地叮囑,「藥我已經擰開了,你都受傷了一定要抹啊。」
熱湯濺到而已,晾那麼久早好了。高木棲的最嚴重,此時手都不紅了。
江端正要出言譏諷,眼睛忽然瞥到景尚的手背紅痕遍布,乍一看挺嚇人。話音噎住,再次定睛看依然滿是傷痕。
原來傷得最嚴重的是景尚?
景尚給自己上藥的時候,就像他對待陸承安的態度。不耐且粗暴。
軟白的藥膏幾乎是被暴力擠出來的,塗抹得亂七八糟,擠得太多搓半天沒搓勻,一片橫七豎八的白,看不出皮膚本色。刺鼻的藥味充斥四周,景尚不喜歡這個味道,臉色更加差勁。
陸承安嘴上說著我來吧,手上卻一動不動。好像害怕景尚會再拒絕,所以不敢再前進。
他看著從出生那天起就被眾人細緻入微地照顧、對生活毫無常識可言的景尚手忙腳亂。表面裝作無比擔憂,心裡卻笑瘋了。
什麼朋友什麼發小,陸承安才不稀罕。他就是要看景尚被他噁心到的樣子,揭開他高高在上的面具。
他紳士個屁,明明是目空一切的壞種。沒有了上將兒子的身份,他算什麼東西。
「景哥,你這樣抹不行,還是讓我來幫你吧。」陸承安拽拽景尚衣袖,小心翼翼地。
本以為會得到反著來的抗衡力量,但還真被拽過來一點。
陸承安抓住時機用紙巾蹭掉一點藥膏,揩油似的,把景尚的手摸了個徹底。指縫都沒放過。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就是好摸。寬大有力,骨感明顯。
好看。
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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