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承安並不是要再報復一次,只是在欣賞自己在半小時內創造的戰績:「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九個十個......還行。」
本來沒那麼多人,剩下的是中途加入的。
「啊,這邊還有——是沒用的Beta。」陸承安繼續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Beta沒什麼戰鬥力,打倒你們沒有成就感。」
他自言自語地說:「一群優越的 Alpha,每個都接近S級,還有三個本來就是 S 級。卻被一個只有 B級的Alpha揍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點頭,欣慰,無比地認可自己道,「嗯!這樣才有成就感嘛。」
Omega嬌弱無力,都是被寵著的,不參與這麼粗魯的事。
陸承安看了看香菸,血漬干透,不再濕潤。他隨手在褲腿上蹭了蹭手,乾淨些後拿火機,掌心微籠擋風點火。
誒,這次不錯,點著了啊。
錘人時用力過猛,按火機的時候酸軟無力,手腕微抖。陸承安甩了甩,沒管它。
為了不引起圍觀,他們鬥毆時自願挪地方,省得有多管閒事的人報警。狹小的窄長巷中,各種Alpha的信息素味道,帶著不同等級的攻擊性揉雜在一起,難聞得要命。
其中只有一抹清香,帶著清風拂山崗的韌力,掃平眾多陌生的信息素。濃烈但不刺鼻,馨甜又不失進攻的辛辣。
沁人肺腑的同時也讓人不敢小覷。
陸承安的信息素有個很俗氣的名字——紅雙喜。
一種玫瑰的品種。
就像陸承安這個人一樣,俗不可耐。
玫瑰被用來言表愛情,也用來偽裝、踐踏愛情。
假意滿,真情癟。
這是回到家的陸承安,看到空蕩蕩的客廳里滿地的玫瑰花瓣時,腦海里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句空話。沒有丁點營養。
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紀邈撒嬌似的說道:「爸爸,這是我送你的花,幹嘛要踐踏它們啊。」
晚上八點,再過一會兒就該睡覺了,可紀邈明顯剛睡醒。他睡衣紐扣散開兩顆,領子比較低胸膛若隱若現。
深v效果。
他紅唇微張,眼神迷離,打了個哈欠。
完全沒注意到兒子回來了似的。
就算是父子 A O 也有別 ,陸承安垂視,默默收拾地上碎掉的花瓣。當時從外面帶回來時紀邈很是喜歡,還親了陸承安一口。
在易拉罐里養了幾天,由於陸承安換水勤快,玫瑰枯萎得不多。湊近聞依然是香氣飄飄的。
Omega的心情就像天氣,說變就變。得慣著。
「你收收你的信息素,有點沖啊兒子。」紀邈淺淺地打個噴嚏,紅雙喜的味道嗆到了他。
「啊?哦哦。」陸承安抬胳膊,拉起衣襟仔細聞了聞,只有乾涸的血腥味。
外套和短袖都是深色的,血跡不明顯。陸承安平常回家都挺早,今天也不例外。怕紀邈擔心跑回來的,自然沒有提前洗漱。
他渾身髒兮兮,臉上手上血跡斑斑,走路一條腿是緩慢瘸著的。但因為血跡凝固,顏色氧化成紅褐色,像混著鐵鏽的泥土。
陸承安決定實話實說:「爸爸,我今天和人打架,一個人干十七個。特厲害。」
「我渴了兒子。」紀邈說。
陸承安邊倒水邊說:「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分化成接近 S 級又或已經S級的 Alpha有什麼用,不還是一樣廢物。不過真動手解決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搞的我手都痛了。」
「你還在追景尚嗎?你們關係怎麼樣?」杯子裡的水溫剛剛好,紀邈喝了兩口。
他饜足地眯起眼睛,仿佛喝進嘴裡的是甘露。
「當然在追呢。」陸承安擔心地問,「爸爸你感冒了嗎?感覺你嗓子好像不太舒服。」
有點沙啞。
紀邈清了清嗓子,說:「你們關係怎麼樣?景尚現在是不是喜歡你了?他有沒有答應你?」
「嗯......快了......吧。」陸承安嘆氣,自我催眠似的說道,「嗯嗯,快了快了快了。」
紀邈點頭,而後摸了摸鼻尖嗔怪道:「玫瑰味兒太沖了,收收你的信息素啊兒子。我只是一個Omega,這麼重受不了的。」
「少爺身上的信息素有一點重啊,還不是你自己的。」田叔替景尚打開車門,在人矮身坐進后座的那刻,Alpha靈敏的鼻翼翕張,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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