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陸承安被關在牧家別墅的第16天,終於被放走時,他夾著貓跑得飛快。開門時撞到無辜的田辛,並陽光地誇他一句帥。
進到客廳後,田辛抬頭對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景尚說道:「元帥和夫人今晚回來。」
景尚沒應,但聽進去了。
對一個「伴侶」剛跑,心情明顯不佳的陰鬱A l p h a,田辛不想在這兒礙眼,轉身要離開。就聽景尚淡淡地喊住他。
他說好久沒打過拳了,手癢練練。景尚從小的格鬥以及近身搏擊技巧,田辛算半個老師。只是長大後景尚需要穩重,信息素又太暴戾,怕情緒過於激動沒法控制,他們兩個上次交手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
被他這麼一說,田辛懷念以前的日子,欣然同意前行。
以防意外,景尚提前扎了抑制劑,以此壓制因為暴力運動會外溢的信息素。
然後景尚這個沒良心的,絲毫不看田辛將他從小照顧到大的面子。拳拳到肉,還專門打臉。
當左眼被錘出熊貓眼時,田辛心裡升起一個相當不可思議的念頭:景尚揍他,是因為陸家小子誇他帥。
「你臉都不帥了呀。」現在惱人的陸家小子真心實意地說。
「呵,不帥好啊。」田辛很滿意他自己的臉,假笑道,「謝謝你哈。」
陸承安:「嗯?」
田辛怕他再疑惑地嗯下去會讓他因為「內疚」說點人話,搞不好再誇他兩句雖然目前不帥但很酷,堅決敬謝不敏。
不等陸承安再開口,他一點頭肅然對景尚說:「元帥有點事要我處理,明早回來。醫生讓你控制好情緒別再激動防止信息素再爆發,那樣醫院得淪陷。」
他皺起眉頭,很輕微地表達不滿似的:「夫人不在......靠你自己了。」再怎麼說也是看著景尚長大照顧他十幾年的長輩,總是看孩子住院,心裡肯定會有難以言說的不舒服和無能為力,「陸家小......小陸是吧,那田叔就暫且先把小景交給你了啊。」
「好嘞,」陸承安並起兩根手指,像敬禮似的在太陽穴處一點再朝外一揮,說道,「放心吧田叔叔。」
人剛一走,小陸就換了副嘴臉。反正他現在不是全心全意追景尚的舔狗,景尚已經知道他的真面目,態度惡劣道:「田叔讓我照顧你的,現在我是老大。我說什麼你都得我的。不然你一身傷,哼哼,我把你身上的紗布全拆開扯爛你的肉看你流血。」
景尚不理他,聽他在心裡罵罵咧咧。
自從陸承安嘴上開始罵景尚後,他心裡和嘴巴的口徑一致的次數越來越多。
陸承安說道:「現在我......」
「顧聞在你家。」景尚突然說,音色低沉,眼含篤定。
「嗯?」陸承安剛要去夠床頭柜上的午飯,手登時頓住,裝裝傻充愣,「什麼?」
「你身上有臭味兒。」景尚說道,「昨晚就有。」
「什麼呀,有嗎?」陸承安眼神狐疑,後確認般地低頭拎起領口的衣服嗅了嗅自己,沒有聞見,但說道,「你又要生氣?」
「姓景的,顧聞都被學校開除了,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他好好的。不管你信不信他對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好。他溫柔......要不是因為你突然闖進來,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我都沒跟你生氣,你還有臉跟我生氣——好,好好好對不起,」陸承安倏地改口,用不服氣但又害怕、可又想自壯膽子的口氣說,「是我不應該在沒有成年的時候勾引他,我應該等成年的——難道這樣也不對嗎?!你幹嘛一直瞪我啊。」
「你別用那樣可怕的眼神看我行不行,又想淦我是不是?」
十天過程歷歷在目,陸承安骨子裡想臣服,在景尚的眼神里退卻,想離他遠一點。後想起什麼又嗤笑一聲,沒忍住年輕氣盛地挑釁:「就你現在這幅要死不能活的樣子,還想淦我?」
「......」
「嘁,廢物。」
「......」
陸承安哼道:「我不會再跟你玩下去。遊戲自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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