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陸承安都想不明白他把『陸承安』帶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受虐嗎?
瑪德,該死的景狗。
表面答應去學校,實則在重新得到『陸承安』的那瞬間,陸承安就跑了。只不過他剛跑出客廳門,就被不知道已經守在門外多久的田辛抓個正著。
抓住後,把他送回客廳。景尚站在二樓走廊,居高臨下地凝視不聽話、出爾反爾的陸承安。
剛才沖田辛怒喊「田叔你幹嘛,景尚是年輕的小壞蛋你特麼就是老壞蛋,別逼我不尊老」的人在對上景尚的眼神時,縮了縮脖子,語氣弱下來:「景哥我真的不想去學校......」
被殃及池魚罵了一通的田辛沒跟小孩子計較,他只是在走進客廳後,眼睛機警地打量。仿佛他是第一次進入這裡,完全不熟悉地形似的。
陸承安剛走出客廳,景尚就讓田辛留意。因為院子裡到處是監控,他看到陸承安走出去。
那房子裡面呢?
元帥這到底是A l p h a的控制欲還是愛?
「現在沒有了。」景尚說。
田辛駭然一驚連忙收回睃巡的視線,被景尚的機警震到。
「我沒看......」他尷尬,後又忍不住實在好奇道,「那以前有嗎。」
雖然在問,但是陳述句。
景尚不回答。
能跟在牧寒雲身邊工作三十年,田辛是個人精。他知道以前房子裡面和外面一模一樣,到處是監控。但景慈不是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菟絲花,他會以自己的方式抗爭,逼牧寒雲退讓。儘管他會因此付出比牧寒雲更慘痛的代價,但依然堅持一隅自由。
因為景慈時常和牧寒雲待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牧寒雲沒必要經常查看院中的監控,幾十年過去可能差不多都忘了這些儀器的存在。
否則不必忙完工作細想,只需要調出儀器,牧寒雲就能知道前段時間有個不怕死的小偷從二樓窗戶爬進了他兒子房間。
他兒子面不改色地說謊,是脫離他掌控的第一步。
景尚極其冷淡的聲音降落而下:「田辛,不該問的別問。」
「......是。」田辛垂眸,再也不多看,頷首快速離開。
客廳里只剩下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而一頭霧水的陸承安,以及拿著東西從樓上下來逐漸逼近的景尚。
「你幹什麼?」陸承安警惕地後退。
剛退半步,無力反抗,他就被景尚一把扣住後頸。當初田辛挑選的情趣款式的信息素調節器項圈,強硬地重新戴在了陸承安那截漂亮的頸子上。
「陸承安,你不是不喜歡狗鏈子嗎?我告訴你,要是你再敢跑,哪怕只有一步半步,我就用狗鏈子把你栓起來,」景尚拉住那條銀色的細細的長鏈,猛地往前一拽,惹得陸承安氣急敗壞身體奮力地後仰,被羞辱到的表情精彩到令景尚痴迷地盯著,「以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景尚的狗。從此以後我讓你一輩子出門都得帶著狗項圈和狗鏈。」
「信不信?」他問陸承安。
陸承安恨得咬牙,當場給了景尚一拳:「特麼的狗嗶景尚你還是個死變態!你怎麼還不去死啊。趁早去死吧你瑪德!!」
「去不去學校,或者要去什麼地方,我能徵求你的意見,你就該銘感五內了,不是讓你挑戰我。」陸承安的那拳很重,但景尚的臉沒有偏向一邊,他的雙眼像兩盞探照燈,死死地停留在陸承安臉上,「待在我身邊,乖乖的,你會好過一點。」
第49章
「把這玩意兒鬆開!你聽到沒有, 景尚!」陸承安抓著脖頸間的項圈想拆下來,但根本摸不到皮扣,好像一圈住他的脖子就嚴絲合縫了似的,「......去學校戴這種東西, 我還怎麼見人啊。我沒跑, 我只是不想上學而已真沒跑。現在都答應去學校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給我把它摘掉吧。景哥我丟的可是你的臉啊,你確定要讓我戴著它去嘛......」
「閉、嘴。」景尚煩不勝煩地警告,真的像牽狗遛彎那樣拽著那條銀鏈, 大步往前走, 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溫柔。
身後的陸承安由於想扯掉這該死的東西, 顧頭不顧尾, 腳下又追得踉蹌了點。有次差點絆住腿跌倒,景尚不看他也不管他。
陸承安喊道:「景尚,今天周二, 周四的時候有實操的射擊課。現在老師給我槍了,瑪德你別讓我摸到槍, 否則小爺我一槍崩了你!崩得你腦袋開花!!讓你的腦漿流出來!」
「......」
這幅畫面清晰地投映在相隔萬里的、軍事基地總部的一面潔白的牆壁上面。牧寒雲剛結束一場會議, 和景慈在辦公樓休息。
閒來無事, 他突然想看景尚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做元帥之子, 事事周全面面俱到, 就算數百道攝像機對準他,也不能令媒體和平民找出一絲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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