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了。
景尚離開陸承安轉身就跑。
跑出去十米遠,他又肩頸顫動地頓在原地,拳頭嘎嘣響。而後仿佛下定什麼決心,他重新跑回來跪著抓住陸承安的肩膀,用一副極度凶神惡煞的表情面對眼前的人。
「你記住陸承安,你的自由只是暫時的。我會回來的,我絕對會活著回來的。」景尚惡狠狠地說道,「所以你不要以為從今天開始就是擺脫了我。我能給你自由,同樣能毀掉你的自由。」
「你必須等我回來。我一年不回你就等我一年,我十年不回你就等我十年。」
「如果你敢娶妻生子或者敢嫁給別的什麼人......」
「陸承安,身邊不准有其他人,我警告你不准有其他人!」
他還想繼續說什麼,看著已到瘋癲的地步。陸承安輕笑,很輕地吻了下他的嘴唇,將咸澀的眼淚渡過去。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我知道的。」陸承安低聲回答。
滿園的火紅玫瑰由於無人打理,將很快死無殆盡。
而陸承安的明天與未來,奔向未知遠方,不知歸期。
第75章
兩個月來, 牧元帥家發生的事情有種經久不衰的勢頭,供星際聯盟公民瘋狂探討。
當初被無數人堅定認為牧寒雲的妻子,是曾經帝國聯盟的景慈中將的替身,還把這段關係當做可以在背地裡戲謔的佳話。
經過這次他們得知, 那根本不是替身, 是貨真價實的景慈。
星際聯盟的警報器狂鳴的時候, 全體公民陷入恐慌,所有軍隊高度戒備。
如果讓別人知道星際聯盟如此嚴陣以待,僅為對付一個無支援、無武器還單槍匹馬的人, 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可那是景慈啊。
他的信息素爆發攻擊時, 所經之處可以寸草不生。但如果星際聯盟強行圍堵不讓他走, 也能耗個十天半月。
奈何景慈抓住牧寒雲身邊的田辛做人質, 逼他打開機甲,還逼他駕駛機甲離開。
田辛跟隨牧寒雲幾十年,任勞任怨, 忠心可鑑。眾所周知牧寒雲不在場時,田辛可以代表牧元帥說話。因此星際聯盟的軍事基地, 牧寒雲能去的地方, 田辛自然暢通無阻。
隨時有被信息素絞殺危險的田辛大汗淋漓, 讓景慈冷靜, 可是景慈全然不顧30年「夫人與管家」之間的情分, 差點兒沒把田辛打死。還威脅他想要活命,就照他說得做。
若不是牧寒雲下令說他需要田辛活著,星際聯盟部隊裡的軍兵不敢傷到田辛,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主動用權限打開機甲,還主動給景慈開機甲,高調地離開星際聯盟邊境, 飛往帝國聯盟地界。
景慈帶著星際聯盟的實驗機密回去,剛一露面,第二天就有新聞大肆報導。
於帝國聯盟掀起軒然大波。
聽說他回去的時候,不顧帝國聯盟軍事基地正在進行重要會議,踹門就進了:「廖上將,好久不見。重新見到我是不是感覺特別意外啊,追殺我30年,我竟然還是活著回來了。」
他是笑著說話的,好像只是與老友敘舊,但在場的所有人面面相覷無一不感到震撼。
令人迷惑的是,當時氣氛尤為膠著,景慈好像欣賞夠眾人臉色,粲然一笑:「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詭異程度沒有辦法令其分辨真假,反正帝國聯盟那邊的消息怎麼傳過來,星際聯盟這邊就怎麼聽嘛。不免一陣唏噓。
除此之外,牧元帥的兒子槍殺兩人,畏罪潛逃。這件事因為就發生在星際聯盟本地,而屍體也在星際聯盟,討論度和關注度自然更高。
無數警方協助追捕景尚。
他雖是元帥之子,但沒有實權,而且如若真的可以毫無理由便槍殺平民,對社會而言是一種恐慌。身居高位者草菅人命,誰聽誰害怕。
可是更有趣的來了。
被槍殺的男人其中一個叫陸霖琪,他的兒子叫陸承安。
警方找到陸承安時,他直言道:「人是我殺的。」
待在警察局的兩個月,無論警察怎麼問,他都不卑不亢無比篤定:「人是我殺的。」
警察告訴陸承安,在陸家院子的雜草叢裡發現的那支槍,上面只有景尚的指紋。
聞言陸承安怔在審訊室里的椅子上,他默然良久,而後突然無聲掉落眼淚:「是我殺了人之後,失足從樓上掉下來。景尚想要為我頂罪,他把槍從我手裡奪走以後,還擦掉我的指紋,然後他才到樓上補槍,偽裝成是他殺人的假象。」
「......人真的是我殺的。」
詢問的警察和記錄的警察互看一眼,知道這是個非常符合邏輯和當時情景的說辭。
因為這種情況他們根據現場的打鬥痕跡做過相關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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