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很謹慎地推動進展,以便能細緻入微地觀察。
「從現在開始,停藥。」萊恩難得強硬說。
「嗯嗯,要停要停。」陸承安按著後脖頸說道,「針眼不好遮,我不能一直貼阻隔劑啊。等再做曖的時候會露餡。」
「......」
萊恩嘴唇囁嚅半天,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但陸承安從他的眼睛、眉毛和扭曲的面部表情看出來自己被罵了一百一千句,無辜地聳肩膀。
中午陸承安惦記著外面有人等,沒再廢寢忘食,到點下班。
一開門,他果然看見景尚又像棵高大松柏似的站著,輕輕擰眉問:「你不累嗎?」
景尚搖頭說:「回家嗎?」
「午飯在外面吃吧。我帶你和我老師認識一下。」
「好。」
景尚第一天認識萊恩,萊恩卻已經聽過無數次景尚的名字。
答應要認識一下,但跟著陸承安到達高檔餐廳的景尚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不主動與萊恩握手也不主動與萊恩說話,全然當他不存在。
陸承安對此等現象向萊恩解釋:「老師,他人就這樣兒。從小就是個臭臉大王。不是針對你也沒有惡意哈。」
20歲還是高三生的景尚便時常目中無人,31歲的景尚依然年紀輕輕卻已穩坐元帥高位,更有資本目中無人。
「嗐,沒事沒事。」萊恩小聲說,幾乎要把臉埋進碗裡。
他成天與實驗打交道,比陸承安資歷深得多,弱不禁風無拳無勇。認識的言傳旬是將軍,但他們是同齡人、至交,彼此很了解,認識的景慈也是中將,但他性格挺好,不凶。這是萊恩第一次直面像景尚這般氣場強大的元帥,總覺得自己哪句話不對就會被一槍崩死。
萊恩很後悔和他們吃飯。
一頓飯吃得戰戰兢兢。
當知道萊恩就是幫景慈製作藥劑的博士,景尚幫陸承安夾菜的動作才微微一頓,正眼看他。
「謝謝。」半天過去,萊恩被盯得以為今天要在這家餐廳血灑當場,便聽景尚這麼輕聲說。
景慈剛去世沒幾天,實話說屍骨未寒,但沒有人願意主動提及。仿佛這樣就能杜絕悲劇,萊恩慘澹地笑笑:「沒事。」
和平已至,前線有程菲白守著,景尚短時間內不回總部。
接下來幾天,陸承安兩點一線來迴轉,醫院和家庭兼顧得很好。他只對景尚有點發愁。
這人不知道犯什麼神經,覺不好好睡,飯不好好吃。被陸承安嚴肅凝視監督,他才能緊閉雙眸入睡,但時間不長。
而且醒來時有驚嚇之兆,總是猛地睜眼,瞳孔方向立馬鎖定陸承安,確保他在才能行。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腕不松。他拇指總是不自覺地摩挲陸承安右手中指的戒圈,還尤其地忠愛親吻陸承安的左手中指。
除此之外,陸承安去實驗室忙活,景尚就在實驗室外面等。
每一天都是如此。
「你肯定是閒得蛋疼。」最後陸承安篤定地說,「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把我家和你家收拾收拾,那麼大的房子我不想扔。很值錢的啊。」
他說的是陸家和牧家。
裡面雜草橫生,蛛網遍布。
陸承安從出獄到現在就回去過一次,他沒時間收拾過去。
那就全交給景狗吧。
被陸承安一催三請地找點事做,臉和嘴又被親吻許多次,景尚才終於不再漠臉拒絕,鬆口答應第二天就動工。
他摸陸承安的戒圈,玩玩具似的順時針轉兩下,逆時針轉兩下。接著他坐在沙發里的身體向左側去追陸承安的唇,另一隻手輕撫他的頸側。摸得很有意味。
幾天忍耐告罄,想做曖。
很想干陸承安......
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但陸承安只是忘我地回應他疑似索求無度的吻,進行下一步時卻推開他,嚴肅地說不可以。
景尚焦躁:「為什麼?」
陸承安木著臉,根本不知道丟臉為何物:「你現在太特媽猛了,一次我都受不住。不做。明天還上班呢。差點被林木木一巴掌拍趴下這樣的丟臉事,在我身上不能有第二次。」他惡劣地拍拍景尚的臉,啪啪地響著,「元帥先生,我的臉面就是你的臉面啊。你就是我的狗,乖一點,別總是咬我。」
「我上次不溫柔嗎?」景尚皺眉說道,抓住他還想拍自己臉的手,那枚觸感溫涼的黑色戒指特別顯眼,「我都沒敢弄你。」
陸承安嚯一聲:「你差點沒把我撞死,那特媽叫溫柔?既然你是這麼認為自己的,那就更不能做了,我真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要臉,死在你床上這種事情你就在夢裡想想吧!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再看也不做!憋死你。」
景尚拤住他下巴,果真被憋得臉色難看,鬱悶裡帶著低沉的強勢說:「明天開始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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