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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胳膊肘砸在了寧舟背上,「操,睡兄弟的是禽獸,吃窩邊草的是兔子。你他媽嚇死我了。」

許半閒是真害怕了,他實在不懂直男的腦迴路,怕是寧舟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對兄弟居心不良。

剛才那兩分鐘,許半閒在心裡都想好了,絕交都可以接受,但反目成仇,以後見面就眼紅他可接受不來。

好在二十幾年的兄弟,不是白處的。

沒等他鬆一口氣,就聽見寧舟嘴裡又放炮了。

「嗯,我是禽獸。」寧舟說。

夏帆也不裝死了,走過來牽著寧舟的手,笑眯眯道,「我是窩邊草。」

操,許半閒懷疑自己還沒醒酒。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

他先是把周庭知睡了,然後把公司賣了。

又跟直男好兄弟出櫃了,然後直男好兄弟和另一個好兄弟在一起了。

地球顛倒運轉了!這太他媽離譜了!

他接受無能,他懷疑人生,他覺得老天爺在玩他。

他半天緩不過來神,定在原地。

這一年自己確實和夏帆寧舟聯繫得少,夏帆太牛逼了,把直男掰彎,把兄弟降服。

他看看寧舟,又看看夏帆,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視線來回移動。

半晌才緩緩接受了以後三人聚會,兩人甜蜜蜜,一人吃狗糧的慘狀。

許半閒扶著沙發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你們......誰......」他支吾了半天沒憋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垂頭喪氣地,「算了。」

算了,是自己粗心,其實早在寧舟暴揍夏帆前男友的時候,就有跡可循。

他牽牽嘴角,鍛鍊一下面部肌肉,笑著抬起頭說,「恭喜你們啊。」

夏帆面露羞赧,把頭埋在寧舟的肩膀上,悶悶地說,「我們昨晚才在一起,今早就迫不及待來告訴你了。怎麼樣?夠意思吧?」

「真他媽夠意思啊。之前屁話沒有一句,別告訴我你們突然被魂穿,突然滾床單,突然......」

許半閒大概也是突然被昨晚的自己魂穿,朝寧舟一挑眉,「你方便迴避下不?」

寧舟早上起來的時候心情正好,如果不是許半閒給夏帆打電話,他心情會持續很好。

兄弟是gay瞞著自己,老婆幫著兄弟瞞著自己就算了,兄弟還約自己老婆去酒店。

許半閒早上天崩地裂,自己心裡也是巨浪滔天啊。

讓剛確認關係的老婆和兄弟獨處一室,全天下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許半閒大概也知道寧舟不會迴避,他輕輕地吸進一口空氣,提著一口氣問,「你倆誰上誰下?」

許半閒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真不是八卦的人,難道跟周庭知睡了一覺,就豁出臉皮了?

這問題也太羞恥了。

話題轉換得太快,夏帆踩剎車都來不及,只能罵他,「許半閒你要死啊!」

兩人昨晚才確認關係,目前還停留在親親抱抱、摸摸搜搜,昨晚寧舟提槍上陣,被自己臨陣逃脫打斷了。

許半閒這麼大剌剌地問出來,夏帆有點心虛,他偷瞄一眼寧舟。

對方倒是氣定神閒,嘴角還微微上挑。

「所以你是上是下?」寧舟轉過頭問許半閒。

以寧舟二十多年的了解,許半閒從不屑於窺探別人的隱私,他應該是遇到了難題,大概是關於位置上的。

聽夏帆接完電話說的意思,許半閒昨晚應該是做了,但是現在看來,也許是沒做,哪有人做了之後但對自己的位置不太清楚的。

果然,許半閒不說話了。

他看看寧舟,又瞄瞄夏帆,覺得還是夏帆好說話些。

「個人隱私,我只跟夏帆談。」許半閒扭過去臉,擺明不配合的樣子。

寧舟:「跟夏帆談沒用,他是下面那個,幫不到你。」

「寧舟你放屁,老子今晚就上了你。」夏帆喊道。

「行啊,求之不得。」寧舟不惱,反而勾起夏帆的下巴,親了一下。

炸毛的夏帆立刻就軟了,綿綿地癱在寧舟懷裡。

許半閒坐在旁邊甚是尷尬,「要不,我先把房間留給你們?我一會兒來進行賽後採訪?」

以許半閒的經驗,這句話大概會獲得一頓混合雙打。

沒想到,只得到了兩句話。

寧舟:「謝謝你啊。」

夏帆:「別耍流氓。」

一句語氣輕鬆,一句帶著羞憤,更多的是嬌羞。

許半閒好像有點明白了,親一下就軟的,就是0。

可是昨晚周庭知和自己親過嗎?那是誰軟了呢?

喝酒誤事,拉黑vodka一萬年。

好在兩個兄弟都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在聽完了許半閒的困惑後,寧舟平時除了對夏帆表情豐富些,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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