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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劍尊聲音裡帶著涼意。

「怕、怕高……」程雲臻已經哭了出來,說話一抽一噎。

男人不說話了,只剩下一陣陣的涼風往程雲臻身上吹,冷汗黏得身上難受。

他還當程雲臻路上說恐高是假的,只為了想辦法逃出去。這會兒見人怕成這樣,信了八九分。

君無渡:「把手給我。」

程雲臻兩隻手還死死地捂著臉呢,聽了他這話也沒什麼反應。

君無渡只得掐了個訣,那聲音便像是在程雲臻耳邊,振得他理智恢復了幾分,顫巍巍地伸了只手出去。

剛才抓的是手腕,君無渡低頭,見秦雲的手白得幾乎透明,手背底下青筋一清二楚,指甲很是齊整漂亮,像五片花瓣。

他伸手,將秦雲冰涼的手指握在掌心裡。

只是片刻,程雲臻聽見君無渡說:「睜眼吧。」

程雲臻淚盈於睫,小心翼翼地睜開,見周圍已經是屋內景色,整個人只覺得劫後餘生,沒注意到君無渡還握著他的手。

他茫然道:「這是哪裡?」

「我以前住的地方。」君無渡鬆開他的手,道。

程雲臻想問他把自己帶到這來做什麼,又怕聽到什麼不好的回答,一時片刻竟沉默了。

君無渡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扔給他。

程雲臻看了個開頭便愣了——這是他的賣身契。修真世界的賣身契不像凡間賣身契,是有一些法力約束在的。

程雲臻第一次逃跑之後,才知道賣身契能追蹤自己的氣息。

現在,落款的地方變成了【君無渡】,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程雲臻拿不準這個殺人狂魔是什麼意思,只能勉強道:「劍尊大人,這不是我的賣身契嗎……」

「簽了此契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君無渡看著他道,「你既幫我補了陰氣,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程雲臻低著的眉眼瞬間揚起來:「您說的可是真的?」

「一言九鼎。」

程雲臻:「能不能請您撕了這賣身契,還我一個自由身?」

他說話時眼睛都亮了起來,是毫不掩飾的渴望,臉頰微紅,就如同一株病歪歪的桃枝逢了春。

「就這個?」

「就這個!」

君無渡望著他的眼睛,一瞬間晃神,掌心燃起火焰,賣身契很快被燒成黑乎乎的餘燼。

程雲臻高興得溢於言表,若不是被規訓了這三年,都要蹦起來了。

他對君無渡行了個禮,道:「多謝劍尊大人,我知君家有不養爐鼎的規矩,咱們就此別過。」

程雲臻走到門口,都已經想好是住樹屋還是住山洞了,看不見的結界將他彈了回來。

他一顆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回頭卻見君無渡已經自顧自地坐下,甚至還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套茶具,煮開茶了。

因他坐著,程雲臻只好跪坐在榻邊,儘可能地恭敬道:「劍尊大人不讓我離開是何意?」

「你一個爐鼎,孤身要上哪裡去?」

「這應該與劍尊大人無關吧?」

被君無渡淡淡瞥了眼後,程雲臻只能低下頭奉承道:「我知劍尊大人是好意。您有所不知,我本是有主家的,是被人擄了才賣到合歡宗去。現如今恢復自由身,我想回去。」

「你主家是哪裡?」

程雲臻道:「淮南林家。」

這是林懷嫣的宗族。他是林家旁系一個庶子,被父母賣到合歡宗來的。

「淮南太遠,依我看,你不必回去了。」君無渡為他做了決定。

「劍尊的意思是……?」程雲臻暗暗咬著牙問。

「我許久不出關,身邊缺一個奉劍的人。你雖是爐鼎,有幾分膽量和顏色,不如留在我身邊奉劍。」

他話說得清楚明白,只是程雲臻不明白「奉劍」到底要做些什麼,怕他還是要和自己雙修取陰氣。

君無渡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冷聲道:「你可知我的元陽何等珍貴?怎會浪費在你一個爐鼎身上。」

程雲臻聽出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仔細一想,君無渡身負劍骨,如此珍貴,若是失了元陽修為大減,反倒會叫自己處於不利的境地。

看起來,他只能被迫守男德。

若是如此,抱住這條大腿還算一個不錯的選擇。反正賣身契也燒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程雲臻便給他斟茶,抿著唇道:「能為劍尊大人奉劍,是我三生有幸。只是我不知道,奉劍具體要做些什麼。」

奉劍一說還要追溯到幾百年前,有個冠絕天下的劍修,第一愛劍,第二愛美人,博得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心之後,便叫那美人抱劍跟著自己。

從那以後,美人奉劍就成了風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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