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重重地點點頭,「不愧是皇宮中御膳房做出來的糕點,外邊的蜜仁糕確實沒法和這個相提並論。」
「快嘗嘗,」說著明榆將食盒往聞宴那推了推,就差直接塞到他手裡了。
聞宴只好拿起一塊,有些碎渣掉到衣服上,他還嫌棄地瞥了一眼手裡的糕點。
還沒吃就聞到了甜膩味,聞宴表情有些苦澀,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好吃嗎?」
「好甜。」聞宴答非所問,也不知這糕點裡放了多少糖。
明榆道:「你既不喜歡甜食,又為何喜歡吃糖呢?」
她一直都知曉聞宴隨身帶著飴糖,偶爾還瞧見他在站崗時偷吃呢。
聞宴道:「我只是不喜歡吃糕點而已,中原糕點都太甜了。」
明榆托著腮,「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聞宴抬起一隻眼皮,視線從手中的糕點移到明榆身上,「郡主想問什麼?」
見聞宴沒有拒絕的意思,明榆笑了,滿懷期待地問:「你們樓里有沒有一個戴著儺戲面具的人,他頭上還編了好多條小辮子。」
明榆腦海里回想著他的輪廓,把他描述給聞宴聽。
聞宴聽著微微有些晃神,他從食盒裡挑了一塊做桃花狀的蜜仁糕遞給明榆,淡淡道:「有。」
「那你認識他嗎?」明榆湊近腦袋,順便接過蜜仁糕,邊吃邊聽。
聞宴看了明榆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郡主問他作何?他又不是好人。」
「而且,他、很、壞。」聞宴壓低了聲音,逐字逐句地說。最後那個「壞」字,還刻意地加重了語氣,生怕明榆沒聽清。
聽到聞宴說那人是壞人,明榆眼裡多了幾分暗淡,一口將蜜仁糕吃完,腮幫子塞的鼓鼓的,「有多壞?」
若是張嬤嬤瞧見她這般大口地吃糕點,又該說她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不過現在張嬤嬤不在,明榆便放得開。
一塊糕點自是堵不住明榆的嘴。
聞宴也托起腮道:「他喜歡抓人去練蠱,尤其喜歡抓少女。」他描述著制蠱的過程,就好像他親眼見過般,「把蠱蟲種入人體,蠱蟲在血液中產卵,隨血液流動遍布全身,以人體為養分,待蠱蟲破繭而出,就會從人的七竅里爬出。」
明榆瞪圓了眼,朱唇微啟,愣得不知如何開口,她從未聽過如此血腥之事,聲音小了下去,「那……那人呢?」
「當然變成骷髏嘍。」
明榆瞬間把腦袋縮了回去,趕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這麼殘忍嗎?」
聞宴還編排了許多,有些更瘮人的話還留在後頭,卻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就被嚇著了,他眨眨眼,「對,所以郡主再見他時趕緊跑。」
明榆似霜打的葉子蔫了,嘆了聲氣,有些可惜。不過父王也說過,越美的東西反而越毒。
對面的聞宴見明榆被唬住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揚,眼睛裡也多了幾分亮色。
明榆左思右想,還是不太明白,「不對啊,你怎會如此清楚?」
聞宴道:「他的惡毒,樓里無人不知。」
世人皆知玄枵殺人無數,無血不歡。
「看來真是個壞蛋。」明榆估摸著聞宴之前也沒少被星宿樓里的人欺壓,再想起他背後的疤痕,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憫。
聞宴贊同地點點頭。
二人說話間,忽然有人敲門。
第7章 殺人殺人不正常嗎?
「阿榆。」
聽出是明柯的聲音,明榆趕緊打開了門。
明柯才從國子監回來,就來找明榆。過幾個月他就要行弱冠之禮,之後便要從軍了,趁現在他想多陪陪明榆。
「這幾天過得怎樣呀?」明柯笑臉相迎,等看見明榆身後還站著一位少年,這笑臉瞬間僵住了。
那少年朝他規矩地行了一禮。
明柯的眼神陡然間冷了下來,目光從頭落到腳,他的眼神越發不善,越發覺得面前的少年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你是誰?為何在我妹妹閨房裡?」
他知明榆向來乖巧懂事,定是這小白臉的花言巧語矇騙了她。
孤男寡女同在一屋,若是叫人傳了閒話,極有可能影響明榆的聲譽。
明榆自是不知兄長已經在腦中上演了一場小白臉拐騙天真小姑娘的大戲,笑道:「他叫聞宴,在星宿樓里就是他救了我。」
明柯是聽說父王給明榆身邊安排了侍衛,原來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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