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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榆低頭望著少年,認真地說:「可是在戰場上殺的是敵人。」

聞宴輕聲笑了笑,不再說話,等明榆一挪開視線後,臉色忽然陰沉,顯得笑容有些僵硬。

「對我們而言,他們是敵人。可對他們而言,我們就是敵人了……所以都是殺人,有什麼區別呢?」聞宴這麼說,好似誰都是敵人,卻誰又都不是敵人。

明榆長長的睫毛微顫著,深思熟慮後道:「好像是的。」

落入的餘暉下少年琥珀色的眼眸更加粲然,他點點頭。

聞宴道:「郡主,世子可是不喜我?」

明柯不喜聞宴,是因為他總覺得聞宴此人有種說出的怪異感,一面黑暗一面光亮。

明榆卻反駁,她認為聞宴只是出身不好,不代表品行低劣。人並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聲,不能因為他的出身,看他便低一等。

總之那天,在明榆的努力下,明柯總算看聞宴順眼些。

「不好說。」明榆如實回答,「不過,聞宴你可不要惹是生非。」

她說的很誠懇,因為父王說過,一旦發現聞宴心懷鬼胎,便會殺之。而以她的私心,並不希望聞宴死。

「我不會。郡主且放心。」

明榆莞爾一笑,「那就好。」

聞宴發現他的郡主真容易輕信他……

而明榆還在糾結燈花會的事,自上次星宿樓出事,他聽說蕭蔚川被陛下禁足了七日。

他雖被禁足,但每隔一日都會派太醫替明榆把脈,直至確認她身體無恙,夢魘之症也好了。

明榆覺得不論如何,等禁足期結束,她都該去陪陪他,以表關切之意,

至於言明感情一事,往後再說吧。

晚霞映著殘陽,漫過廊亭,斑駁了少年臉上的陰影。

聞宴固執地仰望著明榆,可等了許久也不見明榆說話。

聞宴也不知她想些什麼如此出神,這算是在忽視他嗎?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郡主在想什麼?走神了。」

明榆回過神來,看見聞宴眼底藏著的認真,覺得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態,略有歉意道:「我只是在考慮燈花會的事,走神了。不是故意忽視你的。」

「哦。」聞宴算是勉強地接受這個解釋。

明榆見聞宴低下了頭,道:「你不會生氣了吧?」她邊說邊把聞宴扶起。

聞宴眼睛一彎,「沒有,我才沒那么小氣。」

習武之人耳力異於常人,他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辨出那是彩蝶,轉而抓住了明榆的手。

「郡主手腕上何故有條疤?」

他指的

就是明榆在血獄裡留下的那條。

明榆搖搖頭,不願提及那日在血獄之事,「不知道。」

彩蝶遠遠望來,雖聽不清二人在說些什麼,但看見聞宴在拉扯明榆的衣袖,惱怒不已,她不能聲張,只得趕緊跑來,拉開聞宴的胳膊。

「你這個登徒子,誰給你的膽子碰郡主的?」彩蝶掐著腰,氣勢洶洶地質問。

聞宴並沒有反駁,他垂下眼眸,緘默不語。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郡主動歪心思,你就死定了。」

聞宴仍不說話,只偷偷看向明榆,桃花眼中儘是無措。

明榆知曉彩蝶是誤會了,「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瞧見了我手腕上的疤,便問了問。只是普通的關心而已。」

彩蝶聽見明榆居然還幫他說話,苦口婆心道:「郡主,男女授受不親。不可與男子走的過近,更別說讓她碰您了。」

聞宴往旁邊挪了幾步,拉大了自己與明榆的距離。

本來明榆覺得這無甚,她從不被這些刻板的規矩所束縛,可偏偏聞宴在彩蝶說完時往旁邊站了站。

有些無形的火苗燃起,明榆莫名有些心虛,可明明什麼也沒發生。

而熊熊大火之所以能長久不息,那是因為有無數火苗讓死灰能夠復燃。

「好了好了。若要是被人聽見了,他們又要亂說了。」明榆拉起彩蝶的手,「我們走吧。」

黃昏定省,明榆隨彩蝶走後,聞宴回到小院門口守著,等明榆回來,今晚輪到他守夜了。

他想起《悅女記》中所寫過,姑娘家十分在乎自己的容貌和肌膚,若有傷痕,則會難過很久。

可下蠱留下的疤痕是無法祛除的,只能遮住。

聞宴覺得該給明榆送一條手釧,至於樣式,自然得與眾不同。還有墜飾,掛些金珠子什麼的,那樣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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